五十
过年这几天,家家都忙着走亲戚、串朋友,整满桌子的酒菜招待亲朋好友,别的也没啥
大事,就是吃喝玩乐。村委会里聚了两桌人围在一起打牌。
“大海!”老支书看着手里的牌说,“该你出牌了?”
“二王!”大海咋呼着把手中的牌“啪!”的一声,甩在了桌子上。
“我放水。”老支书说,“压不住,我没大牌!”
“大王!”狗剩说,“压一圈。我报牌了,还有一张。”
“该你了,你管不管?”大海看着范三问,“你不管,我就给他炸了,要不他就走了?”
“我要不了。”
“五个五。”大海把牌甩在桌子上说,“炸你的大王!”
“你炸我的?”狗剩问。
“我不炸你的,你就跑了,你就一张牌了。”
“我跑了就对了,你炸它干啥?”狗剩说,“我又不是地主。”
“谁的地主?”大海问。
“老支书的地主!”狗剩说。
“我都搞糊涂了,不知道谁是地主了?”大海说,“重来!重来!”
“别打了。”老支书看了看天,说,“上午了,该吃饭了,走到我那儿喝酒去,平时都各人忙各人的,没时间在一起聚聚,这两天也没啥事,过年又有现成的菜,整两盅。”
“有好酒呗?”没等老支书说话,大海继续说,“我家有两瓶好酒,要不我去拿。”
“啥好酒?”范三插话问。
“宴席王。”大海说,“砀山酒厂出的陈年老酿。”
“算了,算了!”范三接着说,“干脆到俺家喝去,俺家有好酒好菜,前几天,大闺女从东莞回来看我,带回来几瓶洋酒,还带了一些海货。”
“那也行。”老支书笑着说,“到谁家喝酒都一样,咱现在是八十岁的老太太买奶瓶,不为喝奶,就是在找乐子,热闹热闹。”说着老支书把话停了一下,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了后,又掏出一支递给了狗剩,他看着范三笑着继续说,“大海恁俩都不抽烟,我也不虚让你们了,咱今天就到你家去,也跟着沾沾光,尝尝鲜,喝喝洋酒是啥味道。”
丹丹妈、丹丹、还有丹丹在合肥上大学的个二姐程程,在家准备了一桌饭菜,老支书、狗剩、大海、以及范三全家围坐在桌前,范三作为东道主,他边开酒瓶盖子,边说,“今天这几种酒咱都尝尝。”
老支书笑笑说,“今天咱也开开荤,尝尝洋酒的味道。”
“来我倒酒!”大海从范三手中抢过酒瓶,笑着说,“你们都是长辈,能让你到酒不!我来、我来!”说着他站起身子,把倒满的酒杯,送到每个人面前。
“来!”范三笑着说,“走一个!尝尝啥味道?”
老支书端起酒杯,小口抿了抿,他眼珠在眼圈内转了转,思索着说,“这酒后味的有点儿苦,尝着也些平和,不是那种用酒精点的劣质酒。”他看了看狗剩接着问,“你喝着啥样?”
“平时我很少喝酒”,狗剩笑着说,“也评不出个好坏来,我喝白酒就知道,辣!”
“我喝着这酒不错。”大海说,“这酒喝到喉咙难咽,浓,后味得香,醇。”
“嗯!我喝着也有这种感觉。”老支书点着头说。
“喝完杯子里,咱再尝尝别的酒。”范三似乎故意炫耀似的说,“在我家喝酒你喝到天黑也不带重样的。酒咱有的是,喝不翻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海直截了当地问,“三叔,我问你个事?”
“啥事?”范三说,“你说。”
“我听说你想招个养老女婿是真的吗?”
“有这茬口吗?”范三停止了喝酒,他看着大海问。
“还没有!”大海端起酒杯,边喝边说,“不见你的话,有这苗,咱也不敢提。以后有这茬我帮你铺铺路。”
“行!”范三端起酒杯,举在大海面前说,“我先敬你一杯。”
大海忙站了起来,他笑着说,“应该我敬你。这哪有老的给少的敬酒的?没这个道理。”说着他双手端着酒杯,递到了范三面前,恭恭敬敬地说,“三叔!我给您端个酒。”范三把酒杯接了过去,大海又移目看了看老支书和狗剩,“支书、剩叔,你们俩也一起端起来,就算我同时给恁老哥三一起端个酒。”
“行!”支书和狗剩几乎同时回答。老支书端起酒杯仰起脖一饮而尽,狗剩端起酒杯看了看摇了摇头说,“我得两次,一次喝不了。”
“行!”大海说,“两次也行。”
“哎!”大海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看着范三问,“三叔,俺这两个妹妹,你叫谁招上门女婿,是丹丹还是程程?”范三回答,“程程毕业了得分到城里,让她招了有啥用。叫丹丹招。”
“爸!”丹丹有些不高兴地说,“别打我的主意,我是不招,嫁的再近都行,我就是不招!”“现在的小孩,不像以前,啥都听大人的。”丹丹的母亲看着狗剩和老支书说,“现在都
兴自由恋爱,大人当不了小孩的家。”
“这样好!“老支书说,“自己找婆家,人长得孬好,家庭条件好坏,免得以后埋怨大人,后悔也不怪别人。”
“话是这样说”,丹丹妈说,“哪个孩子不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大人对她们的选择,总是不放心,老怕出现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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