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跟僵尸不是一回事,僵尸是人死后最后一口气没有吐出来,存在在体内继而被阴气所侵蚀变化成戾气,导致死而不僵有肢体动作而无思维,只保留了人类原始进食本能的生物。诈尸按照民间流传的说法就是在人刚刚死后因为回光返照或者是外力作用下导致尸体突然坐起还有站起来的特殊举动,其性质某些地方和僵尸一样,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按照科学来解释就是人死亡以后,身体电场(生物场)已经不存在,但是由于周边猫、狗等(如有毛皮动物产生的电离子)会对死亡的身体有作用,会引起死者的某些生命特征反应。所以就有了如果在人死后停尸置办丧事的时候,晚上总是要有人守灵,其主要原因就是为了防止有动物闯入灵堂从尸体上越过产生诈尸,自古就会有人说黑猫从尸体上跳过必定会引起尸体诈起。
而现在我说的就是既不是僵尸也不是诈尸,而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老术——起尸术,起尸术最早源于**,最初是把一种叫做控尸虫的昆虫植入死人的体内,这样可以使得已死之人能够自主地活动。以燃灯烛为指引,借铜铃之音而驱使移动,先前本来是远古一种借此修炼邪术而创造,后来被旁门左道从诸多方面改良演变成送死人归乡的控尸术,文献资料中多见于湘西赶尸匠。而道家可谓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利用这种赶尸法术控制被降服祸乱人间的僵尸,一般常见于头压镇尸符依次立作一列,手摇铜铃令生人回避,烧符纸焚香而行之。
传至东汉末年,起尸术于蛮荒之地盛行,多用于墓葬配合各种巫术形成的护尸屏障。虽然跟僵尸一样都是利用体内未泄之气死人不腐,但性质却恰恰相反,而是古人的一种寄托,可能是憧憬死后得以重生。为了保护尸体不被盗墓人的破坏墓主人都会给自己设置最后一道障术,就是这种形同诈尸一般攻击人的法术,与其他几种形式完全不同的它不会有永远都得不到满足的进食**,只是把眼前擅自闯入的生物消灭掉为目标,最后都能自主躺回棺材继续沉睡。后来经过我多方面的研究推测这应该就是长生之术的雏形,因为起尸术这种老术能让已死的人还残留一些潜在的人类意识,身体机能虽然已经衰竭死亡,但是大脑还能存活,就像我们眼前的这位蝴蝶妖宫大祭司东海蛙人一样,虽然是借助赶尸术而处于复活状态,但是从他咿咿呀呀还能说话的情形推断他的大脑还是在某种程度上运转的。
“我这辈子只听说过有诈尸这么一种说法的,没想到今天让我看了一个满眼,它真的活了过来,老许,老许,你快看他的眼睛还能动哎!”陈风上下打量着左顾右盼站在棺材里面的大祭司尸体说,“你听,他还会说话呢,这他妈的在叽里咕噜地念叨什么呢?”
我身上每一根汗毛早就竖立起来了,惊恐之余想起来在密林中曾遇到过的那具棺板伏尸尚且如此难对付,更何况这个生前就擅长法术的蛙人大祭司呢。看着它还保持着初死时的姿态,还没有经过时间推移尸体还没有产生质变的尸毒,肯定是因为它的身体九窍被玉器所封闭,稀释了大量的腐气,这样搏斗起来我们倒是不必忌讳受伤感染尸毒。不过这个东西虽然不是僵尸,也不是身体内被植入控尸虫,如果是植入控尸虫的话恐怕现在它也早就被啃噬地连骨头都不剩了,可是这明显是巫术控制,肯定也是不避刀枪,除非把他拆散了要不然不把我们赶尽杀绝是不会再安稳地躺回棺材的。
“现在不是你惊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时候了,当务之急是要把它给弄死啊!”我举起洛阳铲来催促陈风和我阻止起第一轮攻击。
陈风目不转睛地还盯着眼前的这个不断自言自语地怪物说:“弄死?它本来就是个已经死了的人,还怎么杀死啊?”
我想陈风他肯定是还没有从这稀奇古怪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要不然依他的性格早就上去先捅它几个窟窿眼再说。我着急地说:“你小子还啰嗦什么啊!要死人啦!”
说罢我就顾不得还在不断惊叹的陈风,轮着洛阳铲便冲过去,在那个蛙人尸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重重劈下锋利的铲头狠狠地砍在它的脖子根部。我想这么锋利的洛阳铲在我用尽全力击打下来的力度恐怕是碗口粗的树干也能断为两截,别说是柔软的**了,我想只要把这个怪物的头砍下来就万事大吉了,可是没曾想蛙人的皮肉竟是如此的结实,这一下不过是在它的脖子上割出一个很深的口子,就连骨头都没有伤到,可是震的我虎口都发麻。黑红的血瞬间从伤口的位置喷涌而出,都把它身上穿着黑色袍子的白色领口染得通红。蛙人见我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发出一次致命的攻击,已经彻底被激怒,口里又发出一阵怪声“般吗凸呀……骨啦里诺……之普……”,像是对造成它身体伤害的我一种怒喝,随即抬起了宽大的手掌向我打来,这一下因为太急我没有躲开,重重地劈在我的肩头,都听见骨骼发出了“咔”地一声脆响,顿时我全身的骨骼如同震碎了一般痛得我几乎昏厥。这下幸好不是打在我的脑门,否则我敢确定脑袋肯定被瞬间击碎,要不然就给我砸到胸腔里去,真没有想到这个如同青蛙一般软体动物的蛙人身体竟然跟石头一样坚硬。
我经受过这重重地打击后眼前是一片混乱的金星,脑袋嗡地一下就不能指挥全身,沉重地跪在了棺材面前,成了赎罪的奴役。陈风见我像一只弱小的绵羊一般被攻击也从呆滞地状态下反应过来。立刻拔出手枪对着蛙人连打了三枪,同时担心地喊着:“老许,你没事吧!”
子弹打在它的身体上虽然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肉中,但是也不过是留下三个还冒着青烟的深洞,对于这个借助巫术而活动的尸体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还不及给他挠挠痒来的舒服。我一只手颤抖地扶着地,另一只手用洛阳铲支撑着身体勉强地回应着:“我还,还……”
“好”字还没有等我完全说出口,蛙人一把揪住了我的后背将我悬空提了起来,我惊慌失措地忍着剧痛轮起洛阳铲在它的身体上猛砍一阵,就连那件厚重的巫袍都被我扯成一缕一缕的,每一次都是在它身上留下个浅浅地伤口,瞬时间本来高贵地蛙人大祭司已经被我攻击地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它的腹部了。但这样也只能继续增加它的怒气,对于不觉痛楚地死尸来说我这是在做无谓地挣扎。
“喂喂喂!那个绿毛怪,你爷爷在这呢!”陈风害怕我会被蛙人杀死站在石台下面又蹦又跳,还不时对着它打两枪来吸引它的注意力,好把我解救下来。
蛙人好像已经不能忍受脆弱的人类在它的身体上继续实施这种类似凌迟的手段,这个都能奴役六界的人又怎么会能这样任凭只能当成祭品的生物随意践踏它高贵的身体,同样是愤怒地念叨了几句我听不懂地话把我横空给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了陈风一个跟头,陈风被我撞得躺在地上直咧嘴,对于皮糙肉厚的他来说也不大碍事,可是我被摔得已经不能爬起来了,全身除了双腿哪里都跟被刀剐过一样地疼。我趴在地上动弹了一下身体,一股甜腻的液体充实了我的口腔,我艰难地吐了一口鲜血。
“老许,老许,你没事吧!还能站的起来吗?”陈风爬起身来凑到我的跟前使劲地摇着我的身体。
“没,没事,我暂时还死不了……”我趴在地上抬起一只手来晃了晃继续说,“陈风你,你他娘的别摇了,在摇说不定就死了!”
陈风傻傻地一笑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趴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哎呀,怎么吐了这么多的血,还说没事……”
我头一次见到陈风这么担忧我的安全,都没忘借机挖苦一下他,“老陈你怎么跟个娘们似得唧唧歪歪,我没事,就是使不上劲,站不起来了……”
“你是不是骨折了……”陈风按着我的腹部说,“肯定是摔折了几根肋骨,让你小子嘴上不积德……”
我把洛阳铲递给陈风说:“先别管我骨折了,你去先把他的脑袋给切下来,这个蛙人是自己给自己设置了起尸术,除非把他断成两截否则没有办法把它放倒。”
陈风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让我背靠着石像做着,接过洛阳铲来便义无反顾的向石台上那具蛙人尸体冲过去。我呼吸艰难地祈祷着陈风能够摆平它,否则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片远古遗迹。
陈风还没有接近他的时候,只见蛙人大祭司从棺材里面提起那件金缕骨衣披在了身体上,打扮地跟个即将出征地将军一般,然后挂着厚重的盔甲毫不费力地从棺材里面跳跃而起,随着金缕骨衣从它身上发出“哗啦啦”众多骨块碰撞的声音安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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