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随时都可能置我们于死地的蛙人大祭司,按照推算来看已经死亡大约有两千多年的时间了,但是这足以把一切都腐朽成灰的漫长岁月里它的大脑还在进行简单的运转和思考。蛙人大祭司这种比僵尸还高出一个等级的状态很有修得长生术的意思,不过应该是修炼的火候还不到所以终究还是机体萎靡导致死亡,难道蝴蝶妖宫中封藏着破解《上下策》暗藏长生之法的传说是真的?“欲得长生,必先脱胎换骨”这种说法便是指引修道之人求长生的第一个关键的历程,就是说如果想修成长生不死之术必须先放弃当前凡胎**。估计这种事情正常人绝对是做不出来的,这明显是误导人自杀的方式,但是总会是有人信以为真的,于是便生时追求长生术的修炼,等待自然死亡后脱胎换骨。现在看着蛙人大祭司这种超乎寻常的形态连我都暗自相信真的存在长生秘术,可能眼前这个怪物正是借助起尸术达到了脱胎换骨而重生的雏形。
蛙人大祭司是复活还是尸体因为巫术控制而自由移动也无法洞察,有一点可以明了的就是虽然它有活物的简单思维但终究还是具死尸,不然就不可能承受住先前我对它惨绝人寰的血腥攻击。如果只是很平常的死尸也就不足畏惧了,但是这种还有着些许思维的死尸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了。
“什么歪七倒八的起尸术,我看八成是变成僵尸了!”陈风提着洛阳铲朝它走去说,“就凭你长得这蛤蟆样儿还敢奴役六界,死了自己不照样变成恶心的尸妖,看今天俺老陈做回善事超度了你,往生去!”
蛙人大祭司在把我攻击成重伤以后还没有忘记穿上那套象征它高贵身份的金缕骨衣,陈风说罢轮起洛阳铲便砍在白森森的骨头上,我猜陈风这是使出来全身的力气攻击,但是随着锋利的铲头在蛙人大祭司身上发出金属碰撞产生的火花,陈风也被惯性反弹地向后退了几步。再看蛙人大祭司尸体上丝毫没有留下任何创伤,原来那套金缕骨衣经过时间的沉淀早就质变石化,这无疑是给自己穿上了一套刀枪不入的坚实盔甲啊。别说是拿刀硬生生地砍了,就算是用大炮也无非是打他个跟头,伤不得分毫。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比石头还硬!”陈风肯定是被震的虎口都生疼,抖着双手回过头来向我寻求答案。
我稍微缓和了一段时间感觉舒服多了,但是身体每处还是断裂般的疼痛,有好几次强撑着想站起身来都因为剧烈疼痛而不能动弹。“它身上的金缕骨衣绝对是在下葬之前经过了特殊的处理,这么多年都石化了,砍它的脖子,只要把它的脑袋切下来就没事了!”蛙人大祭司仿佛能够听懂我的话,立刻对陈风展开了致命的攻击,双手的六根手指头挺直了就向陈风的脖颈插去。这六根手指就像是六根尖锐的钢针一般,如果打在陈风的身上肯定会毫不费力地就把整个身体剖开。这要是被它攻击得逞恐怕掉了脑袋的应该是陈风,千钧一发之际我也顾不得胸腔撕裂般的疼痛便向陈风喊去:“老陈,小心!”
陈风应该是感觉恶风袭来顿时身体向一边歪去,虽然是保住了一条命,但还是被蛙人揪住了肩头。其中三根手指的指甲只是轻轻地拉扯了一下,陈风肩膀上便留下三道血痕。陈风捂着肩膀向后翻滚了一下抬起手看了一眼手掌上粘上的血迹谩骂了起来:“该死的东西,连手指都跟刀片一样,要不是我躲的快脑袋都被扒拉下来了!”
蛙人大祭司可不会偷闲,见第一次攻击失败以后立刻翻过身体进行第二次攻击,两只胳膊平行直立而起,踮起脚尖连弯都没有打就重重地扑向陈风。陈风躲闪不及只好双手竖起洛阳铲撑住即将扑倒在身上的蛙人尸体,铲头顶着金缕骨衣的缝隙处才挽回了被伤到困境。
陈风还在和蛙人大祭司僵持着,我见这样下去陈风肯定是吃受不住催促着喊到:“听我的,赶快想办法把他的脑袋给切下来,要不然你打不死它的!”
“我知道,你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看我连动都动不了吗?”陈风一边吃力地支撑着重重压下来的蛙人尸体,一边回应着我,“要不换你来,狗娘养的瘪犊子玩意儿,是不是看这怪物把小爷我弄死你才消停会!”
我想我要是能动弹还用得了指挥你,不过陈风自己力战蛙人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难为他了,要是换上像我这种体格的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可奈我受了重伤丝毫不能起来半步,不然两个人攻守兼备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陈风能够战胜这个不知疲惫连续攻击的怪物,否则谁也无法离开这片阴森的祭坛遗迹。
陈风在瞅准了脱身的机会后立刻放开了手中的洛阳铲,然后向旁边侧滚而去,失去反抗支撑力的蛙人尸体重重地扑倒在地上,洛阳铲也在千斤重的压力之下透过金缕骨衣的缝隙连根插进它的体内,从背部穿出给它结结实实来了一次透心穿刺。陈风喘息着粗气还没有忘记像我显摆他刚才勇猛的样子,对着我举起大拇指微笑了一下,随后从蛙人尸体上拔出唯一的武器洛阳铲。蛙人大祭司不曾想陈风会做出如此的举动,身体是直挺挺地扑下去,竟然把两条直立的胳膊也狠狠地插向石台,因为力度过大两条胳膊同时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瘫软地趴到冰冷的石台上面。陈风再也不敢怠慢,骑在蛙人尸体的身上轮起洛阳铲便疯狂地砍向它的脑袋。
“你他妈的去死,你他妈的去死,你他妈的给我去死!”陈风挥动着洛阳铲恨不得把身下这个怪物肢解成碎块,一个能让刑警都做出这种类似鞭尸的变态事情来,估计陈风现在都顾不得他们那套信奉的教条宗旨了。
我本来以为这样陈风就能得手了,深深呼出一口气,可是谁又能想到蛙人的**是一种像纤维化的物质组成的,陈风砍了半天也只是砍开了一半。蛙人尸体不用任何支撑便再次直立起来,把骑在身体上的陈风掀了一个跟头,它的脑袋因为被砍断了一半而歪歪扭扭地歪向一边。
我焦急地喊着:“陈风,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办事拖泥带水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弄下它的脑袋来,还吹嘘自己参加个特种兵的训练,我看你是参加过绣花比赛的吧!”
陈风从地上捂着后脑勺坐起身来,急忙划拉起摔到一边的洛阳铲委屈地说:“什么玩意儿啊,这家伙的肉跟长满了铁丝一样,砍一下伤口连一公分都不到!”
我看着蛙人脖子上的伤口,的确像陈风所说的它的**是一种纤维状的组织,断裂的伤口呈粗糙的网状结构,还渗着大量的暗红色血液。怪不得古代将军的勒甲条都选用东海蛙人的筋肉做成,这家伙果然天生铜皮铁骨。陈风这一次失手意味着我们死亡的开始,因为蛙人绝对不会再给我们第二次砍下它头颅的机会,虽然它的两条胳膊都被折断,可是攻击性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更加加剧了它的愤怒。
“呀骨地……吐嘛查……”蛙人歪着脖子又念咒般说着我们听不懂地语言,面对两个把它折腾得不成样子的人类将我们撕成碎片的心都有了。蛙人继续锁定陈风为攻击目标,仿佛只有陈风才是他最大的威胁,对于我这个暂时成为残废的人来说攻击力几乎为零,不理会我也跑不了,只有先摆平了陈风之后才可以安心的收拾我。
在蛙人快抵进陈风跟前的时候,陈风又使用老套的战术用洛阳铲顶住蛙人的躯体,恨不得有两把武器,可以腾出一只手来继续削它的脑袋。人在情急之下什么顺手就会抄起什么来抵挡攻击自己的怪物,陈风从背后拔出手枪来对着蛙人的脑袋就是一通乱射,直到把弹夹中的子弹全部打光,地上散落了一片冒着青烟的弹壳,除了在它脑袋上留下几个洞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就连我都没有想到蛙人断裂的两条胳膊居然还能活动,虽然不能像开始那样抓人,但是晃动起来像是一根鞭子一样重重地抽在陈风的身上,身体随之应声腾空飞起,洛阳铲也被扔在了一边。
随着“嘭”地一声巨响陈风被直挺挺地打进了棺材里面,撞击地那四条固定棺材的铁链都哗啦啦地响个不停。我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大声的喊着:“老陈,你没事吧!”
过了好久陈风才艰难地从棺材里面爬出来,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整个脸都肿成紫色,说话声音也变成了大舌头:“你说呢,打的我都感觉不到脑袋的存在了!”
不过陈风手里拿着地一个琉璃盏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个透着绿色幽光的宛如玉块的东西,方方正正的应该是这个大祭司的陪葬用品。
“陈风,你手里拿得是个什么东西?!”我对他急促地喊着。
“手里的东西,什么手里的东西啊!”陈风晃动着脑袋不紧不慢的说。
肯定是陈风被打懵了,随手拿起了东西都感觉不到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具蛙人的尸体变得更加暴躁起来,继续咿咿呀呀地吼着却不敢靠近还在迷糊的陈风。我立刻发现了端倪,这个大祭司仿佛很害怕这个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肯定是关系到它的存在与消失,不然它肯定不会这么温顺地放弃了击杀陈风的行动。
而陈风还丝毫不知道,看看手里的琉璃盏,再看看那个对着自己呲牙咧嘴的蛙人尸体,更加摸不到头脑。想到随时还会向他发起进攻的死尸之后陈风哇呀一声从棺材里面跳了出来做好搏斗的姿势,因为手滑把那个琉璃盏摔到了地上,只见那个蛙人大祭司立刻便蹦着向后面逃出了很远,都到了祭台的边缘。很明显它是惧怕这个东西掉到地上破碎,那么这个东西如果破碎了会造成什么后果呢?就连这个生死都不惧死尸都产生害怕的举动,那么我们活着的人又怎么阻挡。
莫非这是封印着恶魔的东西,里面存在着比活尸还恐怖万分的巨大恶魔?我看着马上掉到石台上破碎的琉璃盏,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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