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形成我好色的第三个原因,就是我天生就有女人缘。
缘,这种东西大概是这世界上最难以解释最难以捉摸的几件事情之一。它虚无缥缈,毫无踪迹可循,你既无法用迄今为止所有先进精密的科学仪器或是理论去测量推算,更加无法用所谓的精神卜卦力量来探测到它存在的一息脉搏。
当然,你大可以矢口否认它的存在,但是,你是否真的是理直气壮的呢?
至于我,其实我对于缘分,还有和它具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的,命运,向来都是持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不置可否的态度,说得白一点,就是无所谓。
可是,具体到某些缘分,比如我所要说的女人缘,这一点我却是深信不疑。
女人缘,简单来说就是与女人有缘,按照我们最直接的理解就是身边不缺乏女性,或者是身上自有犹如磁石般吸引女性的品性和特质。从目前为止,对于今年二十二岁的我来说,应该说是大体符合这一要求。其实我觉得这个年纪刚刚好,如果稍微再长再老一点,关于女人缘的嫌疑,很有可能会直接归功于,金钱和地位。
好像我的废话有点多啊,不知不觉就跑偏了,朋友们可多多担待。
除却我前面所说的那些因为客观生活环境存在的阿姐们,生活中剩下的女性的很大部分来源,便是来自于学习生活之中。
幼儿园的事情,留给我的大多是一些不太光彩的记忆,比如总是爱尿裤子和中午午睡调皮捣蛋(声明这与我本人的气质完全不符合),还有就是一张现在仍沉睡在不知在屋里的哪个角落的幼儿园毕业照。
我只记得毕业照上,每个小朋友都浓妆厚抹,不管男女都在脸颊点着两点红彤彤的圈圈,还有就是那一张张在今天看起来也显得性感妖娆十足的嘴唇。
到了小学之后,我的女人缘在这时才算真正爆发了出来,并且其强劲的势头一直汹涌澎湃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从幼儿园到小学这中间短短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把一个视女生为洪水猛兽、完全不顾形象(尿裤子和调皮)的小男生,转眼间就变成了彬彬有礼的小才子(不是我自吹自擂,有学生手册上的老师评语为证)。
有一点忘记说了,就是在幼儿园的那三年时间,我是很讨厌很讨厌女生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听我奶奶说,我曾经甚至还发出了永世不娶的豪言壮语。如果我能穿越到过去,我发誓我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止“我”说出这句话。
女人缘,这时候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女生缘吧。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这三个漫长而又浪漫的时期,组成了我称之为“计划座位”的时代。这一概念,是与大学时代的散漫和自由相对应的。
在“前计划座位”时代的小学时光,从学前班(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历过)一直到六年级,我前后一共有四位同桌。这四位同桌除了一位带有报复性的丑陋之外(我会在后文详细说明为什么是报复性),其余都是我们班,甚至是全年级、全校、乃至区域性的都排得上的花级美女。
这还不止,以我为中心的周边地区,也就是前后桌的位置,那也算得上是美女云集。那时候我们班,虽然前后因为户口、家庭或是其他原因人数有过出入,但在这六年中基本维持在六十人左右,其中女生就占到了三分之二大概四十人的样子,而这其中最能拿得出手的十人,就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我(一想起就嘴角含笑)。
单单这种地缘上的安排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在“计划座位”时代这个座位安排问题永远都困扰着无数位班主任,因为要考虑的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同学间的成绩优劣互补强弱搭配的问题,比如要顾及到小伙伴之间的恩怨情仇等等等等。
在小学时代,男女生之间的战争尤其硝烟弥漫,特别是在女生还未被身体生理等原因拖累、男生因精力过剩崇尚英雄而导致好勇斗狠的年岁下,简单的性别对立划分仇视达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一个被女生包围着的男生孤立据点,始终安然无恙,风调雨顺。无论是张牙舞爪一身蛮力的强悍女大姐男人婆,还是冷眼高傲强烈鄙视臭男生的清绝才女,亦或是内向腼腆喜欢一脸无辜天真傻笑的另类清纯女,一到我这,统统变成了超越性别性格性子的,知心好朋友。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因为我做过同时代所有小男生犯下的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过错(报复性丑陋事件),而且我也没有特意地去讨好或者说是谄媚她们,但她们就是很自然地,几乎是自然而然地就让我视作非男生的一类,小学时代很长的时间里“男生”二字的贬义恶劣程度,几乎可以等同于野兽,而我就是男生中进化程度较高的“人”了。
反正她们就是特意愿意和我亲近,愿意和我说话,愿意和我玩游戏,更愿意将她们视作珍宝的一些纸笔或者是玩具与我分享,即使有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开口表达我想要的意思。就是在我和她们处于似乎永远也没有解冻时节的冷战期间,最后也是她们跟我先开的口,然后所谓的苦大仇深也就慢慢地不了了之。其实要不是我现在开笔在写,我可能都忘记了我和我亲爱的女生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想,一方面可能真的是女人缘在起作用。
事实上当我们试图将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一些事情归纳为某种难以解释的概念时,这些事情往往就会变得超乎想象的残酷,例如天生天赋的概念,无论是一个人具有弹琴唱歌的天赋,或者是在书中所描写的具有练就超强武学的天赋,还是说,这一个人天生残疾,天生就看不见光明和色彩,其实从某种程度上,对于绝大多数正常却又普通的人来说,都只是一种无可奈何式羡慕的残忍。
我的女人缘,对于后来班中因为年岁渐渐觉醒的男生们来说,就变成了一种先天式的残忍,以致于后来我遭受到了一连串意想不到的打击报复(哎呀,说着说着就变得严肃了,不好不好)。
而另一方面,可能就是我一些无意识的举动吧。
我的那些好阿姐们,她们除了让我学会了倾听之外,更加重要的是让我渐渐地产生了对女生的发自内心的好感,到最后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就如同贾宝玉一般,持有着“女儿就是水做的骨头,我见着女儿就清爽”的绝对信念。在小学时代,我记得我做过几件惠及全班女生的事情,我就简单说其中一件吧。
在班中男生还未全面觉醒、对我充满莫名的敌意之前,我几乎是班中最受男女两道欢迎的人。
对当时的女生来说,我几乎就是她们的“知心姐妹”(到中学之后我才知道这其实是一把双刃剑),而对于男生们来说,我就是一个毫无威胁毫无进攻性的好伙伴,因为在那个武力盛行蛮横铁血的时空中,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好好书生模样,就是下课后不会参与到打架的伟大事业只会远远看着的、可以增强本班声威的预备役人员。
大概是到了三年级的时候,那时电视正在播甄子丹和万绮雯(后来的马小玲)主演的《精武门》,那一个**着上身露出精壮肌肉、在风浪中急速挥舞着双截棍、李小龙式的桀骜怪叫的甄子丹陈真,一下子就勾起了我内心身为一个男生潜藏的热血。再加上同时期任贤齐的《笑傲江湖》,那种快意恩仇和潇洒江湖,更是让我一下子认识到,原来力量也是可以这么的美。于是乎,在这两种风潮下,我在我们班成立了一个帮派,我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军师”(老二,老大的位置需要有实力的人,我嘛……)的位置,制定“帮规”。其中第一条,就是要尊重和保护班中的女生,并且还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地步。
那个所谓的帮派我这会实在不知延续了多久,连我亲自起的名字我都忘记了,但我就记得,那些个视天下女生为无物的男生,居然全都接受了,印象中最深的一处场景是我们班的女生被别的班的人欺负,一位着急忙慌上厕所的傻大个居然停了下来,一声狮子吼喝退了所有来犯之敌,那个潇洒伟岸的背影绝对是深藏功与名。
就在我“伟大无私”的人格下(允许我稍微拔高),我们班的两个阵营第一次实现了全面停火(很有可能只是一两个星期左右),而我所做的这一切,居然没有半分的功利之心,我就只是觉得,事情本该如此,男生就应该尊重和保护女生。
那时,三年级,我第一次被一个可以说是毫无关系的美丽女生,紧紧地抱了好一会,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应该是无距离)地贴紧最初的美好,虽然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高中时我们两人重逢在路上说起这事,她也连忙撇清说没有啊……
说了这么多外部因素,接下来我要说说我自身的原因吧,主观原因永远都是最根本的。因为我本身,就很有色的成分。
这一章说得口沫横飞,倒把那个重口味的桥段给说没了。没事,下一章一定会出现,那可是我自身的……先不说,咱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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