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地方开始聊起呢?嗯,思来想去,就先从我吧,作者——这一个正在电脑屏幕前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的普通人开始。
聊我什么呢?当然不是外貌,也不是什么身材。并不是我不想大聊特聊,而是实在是乏善可陈,虽然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旷古烁今亘古未有的美男子,当然这也仅仅是我以为而已。
至于身材,那实在是惭愧。我的身高就是放在国人之中都只能算是中下水平,或许我稍微一不留神穿越到宋朝,直接就会被人归入到武大、王英之流。还是我的一个朋友说得对,我啊就是五短身材。
好了,言归正传,其实今天我是有备而来的,我要聊的就是我多年来一直都想与人分享的,或者说是探讨的一个话题,那就是,色。
古书上说,食色性也。食作为人的天性,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也很讲究,特别是我们中国人,而到现如今中国在世界上能拿出的手的几种带有鲜明文化标签的东西,其中的重点便是食了。前些时候火热异常的《舌尖上的中国》,还有微博上每天乐此不疲的美食介绍,以及潜藏在人群中那些不计其数的以“吃货”自居的伙伴们,更是说明了食的重要。
可是,色呢?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既是天经地义又是罪大恶极,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却又不约而同地矢口否认,集美丽和丑陋、肮脏与圣洁于一身却又不矛盾的,大概就是色,也就是性了。同样都是人身上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东西,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特别是在我们这个美丽可爱而又神奇的国度。
下面,我就来聊一聊色,具体是关于我一个人的色。
好色的我。
不知道你们在第一眼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是把这个“好”念做第三声呢,还是第四声呢?放心,我这么一问并不是什么有关心理测验的题目。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两种读法对于意思的解读并没有什么影响,虽然念做第三声的感觉比第四声的稍微有那么一丝丝的,猥琐。不过anyway,我就是色,而且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的。
很小,是多小呢?有人会问了,怎样才算是色呢?
我认真地想了一下,如果非要以年龄为界定的话,那么我应该是从四岁,也就是开始读幼儿园小班的年纪开始算起。因为在我四岁那一年,我看到了一些在我那个年纪不该看到的东西。
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完全不记得了,印象中就只是无边的如同浓雾一般的黑暗,和一个房间内从门缝透射出来的橘黄色灯光,然后就是我,只有四岁的我。我在干嘛呢?我就站在门边,透过门缝窥视里边的情景,然后我就看见了,两具一丝不挂的、交叠在一起的人体。这两具会呻吟会翻转会摩擦的人体,一个属于我的父亲,一个当然是属于我的母亲。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就站在了那里,我也不清楚我在门边站了多久,我也不记得我后来有没有被发现然后被暴打一顿。实际上诡异的是,那时候我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单独**出来的房间。但无论怎样,我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我的的确确千真万确地在我极其幼小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幕。
我的父母,裸身赤体。
每个人关于父母的印象和认识总是千差万别,但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他们都是有穿衣服的。没有穿衣服的父母,有时候是比永远都不会衰老的父母还要恐怖的事情,因为后者是很多子女常常挂在嘴边的心愿。
而对于我来说,虽然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对父母的印象也会有所变化,但无论怎么变,那一幕总会如同照片上的黑点般存在,而且无所不能的时间,也在这一点上丧失了其所向披靡的洗涤能力。
这,不是一件小事,即使在今天已经成年的我看来,仍然如是。我一直都觉得,我的好色与早熟,都源自于这么不经意的一次。
我看过很多小说,其中有一些有提到过类似的情节,现在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七堇年的《大地之灯》。唯一的区别就是里面描写的是主人公看到他的母亲,与不是父亲的、别的男子在房中的那些事情。不管怎样,他们的共同点都是羞愧,或者更准确地来说是羞耻,并且很多都会因此而留下伴随一生的阴影,导致其后与人交往的性格障碍,波及到以后的情感婚姻生活。
什么是原罪的?很多书给出了答案,这就是。
可对于我而言,这些具有哲学高度的负面影响可以说是荡然无存。我觉得这件事对我,对我人生的最大影响就是,我比别人更早地有了色与性的认识,或者说是启蒙吧。简单具体来说,就是在这之后,我看待女生的方式,完全不同了。
从上幼儿园开始,每当我看着女生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开始在脑中幻想着对方没穿衣服、不着一物的情景。很邪恶的说,现在依然如此。好吧,这应该也算是一个深远的负面影响吧。
我觉得我的色的起源,还不止于此,这件事对我来说可谓影响深远,可我也不想无限制地将其拔高。我认为我的色,更多的还是受到客观环境的影响。
在脂粉堆中长大,这句话用来形容我的成长环境是一点都不为过。我的父母是商人,在服装批发市场卖童装。我始终觉得,有衣服的地方就有女人,两者的比例是呈几何倍数般的正比例关系。如果你去过服装批发市场,相信你一定会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在我家的铺子里,就有两个看店的大约二十几岁、年轻貌美的阿姐。并且这些阿姐们都不是固定的,几乎是每三年就会换一次。我曾经数过,在我们那个服装市场足足有四百三十二个铺面,也就意味着将近有一千多的妙龄少女,现在我能够记起来的,也就是我叫得出名字的、在我小时候和我嬉戏玩闹的就有一百多个。
那是台湾琼瑶剧和大陆宫廷剧盛行的九十年代,爱看电视的我很早就产生了一种“少爷”的感觉,到了我能读书识字的年纪,我更是将贾宝玉视作是自己的前世写照。只不过当我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本书叫做红楼梦和有一个男人唤作贾宝玉时,离服装市场的年代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其中变故,我会在以后的章节慢慢聊到。
“我是你们的少爷,你们要服侍我”,我曾经就这么对我铺子里的阿姐们说过,印象中她们只是吃吃地笑,还有我母亲的一阵嫌弃的白眼。如今想想,她们也算是“服侍”过我。
接我上下学,替我买过零食烧烤,帮我穿校服,替我掩盖我调皮的罪行,和我一起打过牌下过棋,出过追女生的主意,在我父母盛怒之下帮我说话,哄我入睡……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是过着一种“少爷”般的日子,她们就只差像袭人那般赤膊上阵教授宝玉的**之事了。
她们在为我付出的同时,我唯一能记起我为她们付出的,就是倾听,安安静静、尽可能感同身受(虽然很大程度上是装出来的)地做一个倾听者。
她们有着不同的名字,燕瘦环肥各不相同,衣着品位更是相差不一,可是她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有着一个女子最为美好的年纪与容颜,和与之相应的烦恼与愁绪。
我已经记不清她们具体跟我说过什么,我就只是记得那时候的阳光好像永远都有一种泛黄而又温暖的怀旧色调,店内的歌曲循环也从稍显陌生的港台四大天王到最后是我喜爱的周杰伦,不变的是我坐在她们中间,或是被她们抱在温暖宜人伴有馨香的怀中,或是就和她们一样抱着双腿在一叠叠垒得跟小山丘一般的衣服中间席地而坐,听着只属于她们的离愁别绪。
她们的离愁别绪,很多都是关于感情问题。似懂非懂的我,从她们断断续续有意无意地谈话中,知道了诸如接吻、拥抱等带有情感色彩的动作,知道了所谓的分手、吵架、出轨等盘旋困扰在成年人世界里的词汇,以及一些男女间更深层次的、每一次她们谈到都会刻意补上一句“小孩不宜”的内容。可更多的,却是她们对于感情的怀疑,和对自己人生的不确定。
而我,也只是跟着她们摇头叹气,或者就只是学着她们发着呆看着自己修长的、五颜六色的指甲的模样。
那些女孩,教会我爱。我觉得这些女孩,或者应该说是女子,她们除了增加我对色的认识外,最重要的就是她们让我从小就学会了人生最重要也是最容易忽视的技能——倾听,和让我认识到了,所谓爱情里面一些亘古未变大同小异的烦恼。而就是因为这些,让我在以后跟女孩子交往的过程中,总是领先于其他男生。
关于交往的话题,我还会继续聊下去,因为这实在是太多的内容可以聊。
启蒙早(虽然我只是无意看了那么一眼),还有周围环境的熏陶,显然还不足以形成我的好色。我们休息一下,下一章我会再继续讲述,形成好色的我的另外两个原因。提示一下,会那么稍微的有点,重口味。
可别想太歪了,重口味是对于我那个年纪的来说。
好了,我们下一章再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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