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什么的，虽然的确很吸引人，毕竟，是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美。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可见多了整容失败例子，若是连一点把握都没有，那蓉若湘还真不敢就这么尝试。
毕竟，她能接受得了一次毁容，不见得就能接受得了第二次。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条件，曹太妃的技术……搞不好是要丧命的！
“当然成功了！”似看出蓉若湘的怀疑，曹太妃略微有些不满，“若是没有成功，先祖又怎会留下那样详尽的手札？”
顿了下，曹太妃又道：“你且先考虑着吧，反正这事就算你应，也得等你这毒完全清除了之后才行。”
毕竟，换脸这样的奇事，即便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也仍觉得难以置信，何况蓉若湘这等初次听说的人。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很美丽的误会。
蓉若湘之所以迟疑，并非因为没听过，而是正好相反的听得太多！
“你可曾听过……柳如烟这个名号？”曹太妃有些犹豫，似终于下定某种决心一般，“你可知晓，你其实与她有些相像？”
“柳如烟！”蓉若湘暗惊，这个听说了那么多遍的名字，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是，她没想到曹太妃竟然也会知道！
“柳如烟是烟花阁的歌姬，当年也算是红极一时的人物，就是当今的皇上，当年也是她的裙下之臣。”曹太妃扬唇，笑得有些嘲讽，“也是因为她，他跟那个妖妇的关系才会闹得那么的僵。”
“原来是这样。”蓉若湘恍然，曹太妃与孙太后明争暗斗了一辈子，这事又与孙太后有关，那么她会注意到这事也就不算奇怪了。
只是，她为何会忽然说起这些呢？
像是看出蓉若湘心中不解一般，曹太妃勾了勾唇角，主动解释起来：“孙氏那妖妇，控制欲极强，恨不能将整个天下都掌在自己手中。而她当年之所以选择陈云翔，就是看中了陈云翔好掌控，适合做个傀儡。可惜啊，她看走了眼，陈云翔根本不是她所以为的那般懦弱无能。”
“的确。”蓉若湘失笑，何只是孙太后看走了眼，对于陈云翔，他们所有人都看走了眼，包括她自己！
若她能一早看清，若她能一早便管住自己的心，又怎会发生后来的这一切！
“不过，就算陈云翔再有抱负，当下那种情况，他也只能收起一切念头。”
“所以，他便或真或假地郁郁寡欢，而后流连烟花之地，并机缘巧合地结识了那位红极一时的歌姬，而后与之相恋？”不等曹太妃讲完，蓉若湘便将话头接了过来，满是嘲弄地道。
“你知道？”曹太妃有些讶异，这事也算是宫中秘闻，即便蓉若湘先前在宫里当过差，又深受那老妖妇的喜爱，也断不可能会知道这事才对。
毕竟，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且几乎已经成了不能被提及的禁忌。
而那老妖妇……人是她亲自弄死的，她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告诉给蓉若湘知道？
“话本子不都是这么写的么？”蓉若湘笑，只是这眼底却盛满了嘲讽，“郁郁不得志的富家少爷，流连花丛恋上身不由己的烟花女子，而后被家中长辈棒打鸳鸯？”
“你倒是机灵。”曹太妃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的确，那妖妇知晓此事后，为了皇家体面，坚决不同意陈云翔迎那柳如烟进宫，并暗中派人逼死了她。也正是因着这样，陈云翔才会那般地恨她。”
“呵。”也正是因着这样，他才会那般折磨她，甚至那般羞辱于她，只为报复于孙太后吧？
蓉若湘不无悲凉的想，当初，他之所以会注意她，恐怕也只是因为她是孙太后所看重的人吧？
“你原本的模样，便与柳如烟有着三成相似，如果你同意换脸，我虽不敢保证把你变得跟她一模一样，可至少单看这脸，我敢保证就是她自己也不见得能分得出来！”
曹太妃信誓旦旦，极力说服蓉若湘答应自己的提议。
毕竟，只有她答应了，她后面的计划才可能得到更好的实施。
只是，她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太过于急。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你是个聪明的，我想即便我不说，你也能明白我的用意。”曹太妃点到即止，含笑丢下这样一句，便立刻转了话题，“晚点我会锦瑟送些内服的药来，你记得按时服用。”
“再就是，这两天饮食注意些，吃得清淡点。过两日我再来为你施针。”又再交待了一声，曹太妃这才起身，由邢嬷嬷扶着离开了。
望着曹太妃的背影，蓉若湘久久不能回神。
柳如烟，柳如烟……难道，她真要一辈子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之下么？
“姑姑，还疼么？要不要喝水？”陈世彦一直守在旁边，瞥见蓉若湘的模样，还以为她又疼得厉害了。
“不用。”蓉若湘动容，抛开心底所有杂念，伸手扶着陈世彦的肩，哑着嗓子浅笑了起来，“姑姑没事，已经不疼了。”
说不疼那是假的，可在这个孩子面前，一切的疼痛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蓉若湘知道，不只是陈世彦离不开她，她也一样离不开陈世彦。
甚至，与其说是她是陈世彦的依赖，倒不如说是陈世彦才是支撑她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许是听多了柳如烟的事迹，又许是面上疼得太厉害了。是夜，蓉若湘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却怎么都不能成眠，脑中不断地浮现出陈云翔抱着她唤她如烟，而后又一把推开她，大吼着她不是如烟时的模样。
她忽然有些明白，当时的他为什么会那般的反复。
她忽然明白，原来她一直都只是一个替代品，哪怕，他曾当着她面说想要她的心……
“叩！叩叩！”
忽地，外间响起两声类似敲门的声音。
蓉若湘暗生警觉，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查看，外间却又响起了阵阵笛音。
如白天时的一样，那么婉转，那么悠扬。
笛声入耳，犹如情人间的低语一般，缠绵，悱恻……蓉若湘不禁有些痴了。
“谁在那里？”沉醉片刻，蓉若湘忽然醒悟，第一次可说是巧合，可这次，这吹笛之人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否则，又怎会特意来这琉璃阁，甚至之前还特意给她提醒？
“唉。”恍惚间，蓉若湘似听到一声低叹，而那笛音，也在这瞬间中断！
蓉若湘暗自着急，直接掀开被子便从榻上翻了下来，而后急急奔至窗边，跟着一把将窗户推开。
可是，窗外明月高悬，地上一片冷清，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接连几日，曹太妃都没有再现身，只是每日命锦瑟送了内服的汤药的过来。
虽然嗓子依旧又疼又哑，面上的伤痛也一如以往一般，可较之先前相比，蓉若湘确是明显精神了不少。甚至，连嘴边的笑意也逐渐变得多了起来。
感受到蓉若湘的变化，陈世彦也跟着变得开心起来。
“姑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日，陈世彦练完拳之后，如是对蓉若湘说道。
“怎么，彦儿这是嫌弃姑姑，怕被姑姑连累了么？”这几日，陈世彦总是这般充满朝气地鼓励着蓉若湘。蓉若湘心下感动，可又不想他总是背着这样的枷锁，失了原有的童真，于是忍不住逗起他来。
“姑姑！”陈世彦又气又急，即使明知道蓉若湘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在你心里，彦儿就是这等忘恩负义之人么！”
“你这孩子……”蓉若湘失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总是这般老气横秋的可不好。”
“彦儿已经不是孩子了！”陈世彦别过脸反驳道。
闻言，蓉若湘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不是孩子了还动不动红眼眶，你也不怕说出去人家笑话？”
“哼，姑姑才不会说出去呢！”陈世彦故意昂着头，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道。
蓉若湘抿唇，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摸摸陈云翔的脑袋，可在掌心触到他的头发的那一刻忽然顿住：“彦儿不是孩子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随便摸头了。”
说着，蓉若湘放下手臂，在陈世彦的肩上拍了拍：“去吧，不是还要跟着夫子念书么？”
“嗯。”陈世彦点头，极其不放心地望了蓉若湘一眼，再三叮嘱道，“姑姑好好的，别乱跑，彦儿念完书就回来。”
蓉若湘笑，什么时候起，她与陈世彦之间，竟是这样地完全颠倒了？
“他待你，似乎真的很好。”
身后忽地响起道有些低沉男音，蓉若湘抿唇，似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坐吧。”
说着，蓉若湘拾了只茶杯，斟满，推到石桌对面。
就在茶杯被推到对面的瞬间，原本空着的石凳上，忽地多出个人。
“这茶不好，下次我带些好的来。”公孙慕云执起茶杯，却并没有喝，只是端到鼻尖闻了一下，便直接放下了。
“这山郊荒野的，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茶。”蓉若湘不冷不热地回道。
公孙慕云苦笑，盯着蓉若湘的双眼暗自伤神：“你这是不欢迎我？”
“不如你去问问你父亲，或者你长姐，他们是不是欢迎我？”蓉若湘冷笑，眼底明显盛着疏离。
明知道是没可能的事，她又怎会给他希望？
何况，她对于他，原本就只有感激……
“你……”公孙慕云蓦地心中一痛，似忽然明白了蓉若湘的用意的一般，“你这又是何苦？”
他是他，他们是他们。
他虽做不到为了她而放下一切，可也不妨碍他关心她，想对她好。
只是，她似乎连这种机会也不肯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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