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乔装而来,就是受弟梁唆使,目的是为了刺杀兄长,如果成功,火箭为号!”张宝说道。
“好!如果真如兄弟所言,本尊自有断论!如果不是,军法处置!休怪本尊不念兄弟情义!”张角态度决绝。
“说真心话,某情愿自己是错的!现在请兄长配合我等!”
“怎么配合?”
楚健雄上前说道:“装死!啂!现成的道具。”他走到卜忠孝身边,在他的伤口处抹了一把,然后涂在张角身上面部,让他躺在地上。他又吩咐张宝趴在地上,挡住真面目。
“小珂!放火箭!”楚健雄冲“付毅”喊了一声。
陈晓珂立刻掏出弓箭点燃,然后向前院射去。
一会功夫,张梁手拿长枪,带着一队侍卫和于文慧韩子奇一起来到张角的住所。
张梁先是往里观望,确定张角已经倒下,便立刻大哭着进来:“兄长!我来晚了!”
张梁进屋一看卜忠孝和“王恩”尽皆毙命,自己的兄长张角也躺在血泊中,他声泪俱下,一下扑倒在张角身上,大叫:“兄长啊!兄长!我苦命的兄长!”
张角一听,张梁并没有因为他的死而高兴,认为张宝是危言耸听,他刚要睁眼,突然感觉腿上疼痛。
原来张梁怕张角诈死,竟然用刀去扎张角腿部。
张角忍住疼痛,仍然装死,他想看到自己兄弟的真面目。
张梁一见张角没有丝毫反应,于是把张角抱在怀里,小声的说:“兄长!休怪兄弟心狠!无毒不丈夫,只有杀了你,我才能成为真正的黄巾之主。”
张角听到此话,心已凉透。
张梁立刻吩咐左右:“来人呢!将这四个杀害天师的凶手给我抓起来!”
左右侍卫立刻将楚健雄他们四人包围。
楚健雄四人摆好架势,准备战斗。
楚健雄大骂张梁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张梁也不理睬,抄起长枪,直奔四人而去。趁四人只顾与侍卫周旋,他瞅准机会,握枪对准“付毅”身后便扎去。
说时迟,那时快!
楚健雄一看张梁偷袭陈晓珂,他立刻挺身当去。“噗”!楚健雄胸口中枪,应声道下。张梁立刻抽枪,却被楚健雄用力抓住,死不放手。
陈晓珂大叫一声,随将手中军刃抛出,军刃一个直线,不偏不倚,直接插进张梁的喉咙。
张梁手捧自己的喉咙,口喷鲜血,慢慢倒地。
众侍卫一见张梁被射杀,立刻群龙无首不知所措,全都慢慢靠拢,移出厅堂。
陈晓珂扑倒在楚健雄怀里,替他握住长枪。
“健雄啊!……健雄!你怎么这么傻?”
于文慧也立刻扑了过来,嚎啕大哭:“健雄哥!你没事吧?健雄哥!你可不能死呀!”
韩子奇却在一旁拖着下巴沉思,他口称:“不对呀!这是什么枪?这么厉害?”
于文慧哭着说:“什么不对?人都快死了!还有什么不对?”
“他身上穿有避弹衣,连子弹都能挡住,这一枪是决不能穿透避弹衣的!”韩子奇一转身:“除非……”
“除非避弹衣在我身上!”陈晓珂不无内疚的哭着说。
“咳咳……我这是本能反应,我没事……”楚健雄脸色煞白,却微笑着说。
“快把他身上的枪头拔出来!”于文慧看着插在楚健雄胸口的长枪,心里就痛。
“不可!”身后,张角突然站起来说。他蹒跚着走到张梁身边,抱着自己的弟弟,两行热泪已经流下。
张角慢慢把张梁从怀里放下,步履蹒跚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张宝坐在地上,看着张梁的尸首发愣,看样也是悲痛欲绝。
张角从房间里扶着墙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青瓷小瓶,他走到楚健雄身边说道:“我说拔出就拔出。”韩子奇已经手握长枪,随时准备。
张角俯身将青瓷小瓶打开,然后说:“拔!”
韩子奇用力一拽,长枪离开楚健雄的胸口,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张角立刻将小瓶里的粉状物体倒在楚健雄的伤口上,伤口的血越流越少,顷刻间血已止住。
“这是我早年间行医时留下的创伤药。唉!医人者易,医己责难!我本已病入膏肓,救我何义?白白搭了几条性命,我之罪矣!”张角再次来到张梁的尸体旁,慢慢坐下,已是老泪纵横。
“兄长!不对!他不是你我兄弟!”张宝如梦方醒般的说了一句。
“怎会不是你我兄弟?你我兄弟早年丧父丧母,为兄17岁便带着你们兄弟二人走街串巷游历江湖,那时你6岁,梁儿1岁,为你兄弟二人能有口吃食,为兄受尽人间冷暖。如不是恩师愿意手留你我,估计我们早已饿死在街头了。”
“恩师教我医术,又教我悬壶济世慈悲待人!我谨遵师命,搭救世人,却无力搭救自己的兄弟!呜呜……唉!兄弟,为兄不久就去找你,省得你在底下寂寞。”张角说的动情动义。
张宝却走到张角身边,扒开张梁尸体的头部观看,然后说:“兄长!还记得你我兄弟在幽州渤海郡时,碰到一个泼皮欺负梁儿,将梁儿推倒在地,下巴被路石碰伤。于是你我联手与那泼皮打斗,却落得片体鳞伤,自那之后,兄长到处求人传授武艺,发誓不再受人欺负。”
“是啊!转眼已过二三十年,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张角说罢,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兄长不要只顾悲伤,你看梁儿下巴!”
“下巴?下巴怎地?”张角低头去看,却见张梁的下巴完好无损,并不见有伤疤,他吃惊的上手用力搓,嘴里却苦笑起来:“真不是!真的不是!”
张宝仔细一看,确定死去的是张梁的“替身”满不为。
这边,楚健雄慢慢昏厥,陈晓珂一直拼命摇晃,怕楚健雄一觉不醒,她哭着说:“健雄!你别睡!你还没告诉我你那天到底要对我说什么?我现在要听!你快告诉我!”
楚健雄慢慢睁开眼,手轻轻抬起,抚摸着陈晓珂白皙的脸颊,微笑着慢慢闭上眼睛,手直接掉落在地上。
“健雄!”
“健雄哥!”
“健雄兄弟!”
厅堂门口,突然一个大汉跪倒在地,他痛哭流涕的大声喊着:“大哥!二哥!兄弟我错了!”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