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和张宝抬头一看,原来正是自己的弟弟张梁。
“大哥!我在门前停留多时,你老人家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我错了!我知错了!”张梁奔到张角身边,直接跪倒,痛哭流涕。
张角扑倒在张梁的面前,将张梁死死抱住,一种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让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激动的说不出话。
张宝却上前一把抓住张梁的衣领,大声责问道:“张梁匹夫!我来问你!在我营帐暗插奸细耳目,伺机杀害于我,是不是你之所为?”
“是!”
“设立‘信站’传播消息,离间我与兄长关系,是不是你之所为?”
“是!”
“一家老小八条人命惨遭灭门,就为一口老井之水是酿酒佳品,专供你之享用,是不是你之所为?”
“是!”
“封杀朝廷逮捕兄长之消息,计划暗杀兄长,是不是你之所为?”
“是!”
“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匹夫,看我今天大义灭亲!”张宝说罢,拿起手中大刀就要向张梁砍去。
“住手!”张角护住张梁。
“大哥!你不能再纵容这个薄情寡义意图弑兄的畜生,你若不忍,立刻回避,我来杀之!”
“我还有话要问梁儿!”张角死死护住张梁,不愿放手。
张宝哀叹一声,丢下手中长刀,立在一边闭目垂泪。
“梁儿,你告诉我实情!你二哥所说之事,都是你之所为?”
“是的大哥!”
“我从你周岁之时便带着你,历尽千难把你们兄弟二人拉扯成人,虽然平时你被我惯宠一身陋习,但为兄知你内心本善!你我三人虽为兄弟,但实际情同父子!为了你们,为兄发誓终生不娶!梁儿,你若是想要兄长手中之权,甚至兄长的性命,兄长全无怨言,尽管拿去,何需诸多麻烦?”
“但你不要忘了!我手中之权乃是百姓赋予,如今他们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今朝廷**堕落,百姓生活疾苦唉声载道!我等是顺天应民,为民谋福!得民心者得天下!你觉得兄长死了,你就能坐稳此位呼风唤雨了吗?”
“我怎能不知唐周叛变渠帅马元义被杀,如今朝廷批下海捕文书擒拿于我?在钜鹿城内,我的信徒遍及每个角落,一旦风吹草动,信息传递比你要快;我怎不知你每半月托人送来慢性毒酒让我饮下?可你忘了,我乃医者出身,怎会没有解毒之法;我怎不知你送此宝贝乱我心志?可为兄岂是玩物丧志之人?”张角举了举手中手机,继续说道:“我一直教导你,欲做事先做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别说了!大哥二哥,弟知错了!都是那卜忠孝说我有帝王之相,我被此言蒙蔽心智丧心病狂,如今悔之晚矣!只求速死!”
那一边,陈晓珂他们还在哭着楚健雄。张角丢下张梁,步履蹒跚的走到楚健雄身边,为其把脉,然后说道:“脉象微弱,恐不久矣!唉!”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能死!求天师救救健雄!”陈晓珂和于文慧倒头便拜,头在地上磕的“嘣嘣”直响。
“我来看看!”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人,头戴青巾身穿青袍,正是医圣张机张仲景。
张仲景急奔楚健雄身边,为其把脉。他身后还跟着赵弘。
原来,楚健雄张宝他们刚刚离开营寨去钜鹿,赵弘便起身来到张宝大帐,听说楚健雄四人已经离开,去钜鹿城,他立刻起身要去追赶。
张仲景怕出意外,非要跟着前往。
当二人赶到钜鹿城天师府中,发现后院守卫尽皆倒地。张仲景一一查看,原来都是身中剧毒而亡,当时大呼:大事不好!便和赵弘直奔后院。
正赶上张角为倒地昏迷的楚健雄切脉。
“脉象虽然微弱,但铿锵有力,说明所伤之处并非致命伤。”张仲景发现楚健雄伤口处有些灰色粉末,他用手捏一点搓搓闻闻,然后说道:“此药为金疮药,实乃创伤药中佳品,但此药年久变质,已经不能再用,虽能止血,但又造成新病入体。”
张仲景取出笔墨锦帛,很快开出药方,然后让于文慧把楚健雄面具摘下,以便服药后察言观色。
于文慧立刻将楚健雄的面具摘除,又将陈晓珂韩子奇和自己的面具一并取掉。
张角张梁在一旁直看的目瞪口呆。
张宝上前为张角小声解释:“此四人均是夷州人士,个个身怀绝技,你手里的宝贝据说也是夷州人所使用的武器。”张宝一一给张角介绍。
“哦?非也!为兄曾游历夷州,虽漂洋过海路途凶险,但夷州之人与我等并无异处,甚至生活之条件不如中原,他们怎会有如此高密武器?待楚英雄醒来,我要问个详细。”张角心中万分疑惑。
张角立刻吩咐那个乖巧的侍女拿单抓药,张仲景趁机又开一单,让侍女一并抓来。
众人将楚健雄抬到张角客房榻上躺下,此时楚健雄已经开始呕吐发烧,陈晓珂和于文慧手忙脚乱的来回伺候。
此时厅堂内,假张梁和卜忠孝的尸体已被抬走,只剩下张梁还跪在中间,等候发落。
张宝坐在堂上,余气未消,也不正眼去看张梁。
张仲景却于张角开始交谈起来。
“天师今年贵庚啊?”张仲景问道。
“本尊今年五十有一!”
“哦?那为何天师容颜看似古稀之貌?且印堂目围发黑,定是身有顽疾之兆。”
“不瞒先生!本尊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我与天师把把脉,可否?”
“然也!但本尊医者出身,身有何症,自然明白。”
张梁和张宝一听大哥张角身患重病,都关切的走到张角身边,张梁是跪着爬过去的。
两兄弟同时说道:“张先生医术高明,望救我兄长性命。”
张仲景手已搭在张角的脉搏上,闭目细品,也不答话。
张角伸手示意兄弟二人不要说话。
许久,张仲景睁开双眼,眉头紧皱,做沉思状。
兄弟二人万分焦急,急问怎样?
张仲景摇了摇头,说道:“唉!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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