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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到时候想离开,皇帝也未必愿意。”
太后没有言语,过了许久后,才微微吐出一句话来。
一旁的锦瑟轻声道:“她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落阳的余辉透过窗棂照进大殿,太后敛神沉思。
在泰康宫内陪着太后呆了许久,直至要回去当值傅芫才起身告退。
太后很快回过神,没有继续深问,只是很快叉开了话题。
傅芫感受到太后握着她的手变得僵硬,而她只能一直低首。
傅芫眼神微滞,沉默片刻道:“侄女不求其他,只求来日出宫,能自由的过完一生。”
太后看着傅芫紧张的样子,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哀家也算是享尽了这一生荣华,别无所求,哀家看得出皇帝待你不同他人,芫儿,哀家想知道你心中所想。”
“姑母,你身体康健,千万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这话说完,太后神色一惊:“你竟有这等想法,傻孩子,哀家在这宫中看似风光无限,可也不过是依仗着皇帝的孝顺,咱们傅家现如今早已末落多年,哀家能照拂你的日子也是过一日少一日,哀家就怕哪日不在了,要留下你一个人深陷囫囵……”
傅芫早知道太后会如此问,有些事情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于是咬了咬牙道:“侄女只想做一位宫女,不用挣扎在深宫之中,只等年岁到了,可以放出宫去。”
“当初哀家一直在想,你为何就非要请旨不做这宫妃,现在还是让哀家百思不解,芫儿,哀家问问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傅芫越发这话里的意思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又只能听着。
“皇上待你好,哀家就放心了。”
听了这话,太后的脸上笑意更深:“那就好,那就好。”
傅芫看着一脸慈爱的太后,只静静道:“皇上待奴婢很好。”
“芫儿,这些日子哀家虽未曾见你,可是你的事情哀家还是知道不少的。当初你不顾一切非要做宫女,哀家是有些生气,但到底还是怕你受苦,如今你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待你可好?”
太后看着欢喜,一直拉着傅芫的手。
这下轮到傅芫有些欲哭无泪,只讪讪一笑,接过锦瑟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冲淡嘴里的甜味。
太后看着笑了笑,连忙让锦瑟端来茶水:“慢些吃,这些都是你的,日后哀家会时常命人给你送去,这会子急什么!”
傅芫笑着答谢,拿起糕点放入口中,味道很好,就是甜的腻人,傅芫止不住轻咳起来。
傅芫看着桌子精致的糕点,其实她本人是不喜爱甜食的,太后说的定是这身体主人年幼时的所爱,既然代替了她的身子,就要代替她的一切。
“芫儿,看看哀家给你备了什么。”太后指了指锦瑟摆在案几上的搞点道:“这可是你小时最爱吃的藕粉红豆糕,还有千层莲子酥,这夏日里都是用着最新鲜的莲子莲藕做的,快些尝尝。”
锦瑟连忙应声出去,随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太后笑了笑,转头道:“锦瑟,快把东西端上来。”
傅芫听了这话,这才止住了泪水。
“快别哭了,待会红着一双眼睛从哀家这里出去,让别人瞧见还以为哀家把你怎么了呢。”
太后看着傅芫止不住的泪水,更是心疼。
傅芫心中难过,不知是因为太后的疼爱,还是因为这种疼爱让她久违的感觉,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只哽咽着说:“侄女让姑母操心伤神,罪该万死。”
太后连忙将她拉起来,让傅芫坐在自己身边,拿着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道:“傻孩子,这里只有你的姑母,你也不是什么奴婢,当初你做了那个决定,哀家是有些生气,可是到底还是想让你好,现在看你日子过的不错,哀家也就放心了。”
连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让太后娘娘担忧。”
傅芫鼻子一酸,眼泪直直落下。
有些苍老的声音,透着的全是心疼,无一丝责怪,傅芫想起了自己父母,无论自己孩子犯了什么样的错,他们都不会怪你半分。
太后抓过她的手:“好孩子,这么多日子不见,哀家真的很记挂你,你也不来看看哀家,就让哀家这个孤苦老人时时惦念着你。”
傅芫轻步走了过去,安静地立在了太后身边。
“是。”
“到哀家身边来。”
熟悉的声音响起,傅芫的双手微微颤抖,再次叩首起身。
“起来吧。”
殿内熏染着檀香的味道,不自觉的让人定神。傅芫一直低首步入大殿后连忙跪在地上:“奴婢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
傅芫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提步走了进去。
夏日的太阳照的傅芫有些出汗,不一会小公公走了出来道:“姑娘进去吧。”
泰康宫很快就到了,小太监让傅芫在殿外候着,自己前去传话。
该见得总是要见。
太后召见也好。
傅芫也不知道为何不敢去,太后经常让锦陶送来好些东西,傅芫也每次都让锦陶问安带好,但想想终究是她不懂事。
倒是她的错,原本她也想着有时间能去看一下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可是傅芫却总是有些不敢。
傅芫匆匆换了衣服,随着小太监向泰康宫走去。
太后怎么会突然召见自己?
傅芫微微一顿,连忙道:“有劳公公传话,我收拾一下马下前去。”
正想的开心,却听见门外敲门声,傅芫前去开门,一个眼生的小太监躬身道:“傅姑娘,太后娘娘要召见你。”
傅芫心里想着,这次皇帝出宫避暑,自己大概是要留在宫内的。想着高兴,终于可以给自己放些假了,不用终日里伺候那位阴晴不定的皇帝陛下,总算是开心。
日子转眼已入盛夏,傅芫做宫女的日子还算顺畅,听宫女们说,皇上过些日子要去越山西郊的鹿林苑避暑。
傅芫脸上露出微笑,凭着记忆胡乱地写一些宋词唐诗。
还是这样的字体看着顺眼。
差不多在提笔的时候不再那么发抖了,傅芫便闲来无事开始胡乱写一些简体字。
傅芫终于明白了皇帝的“苦心”,越发有些无奈。
有时候夜里睡梦中,这两个字也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一笔一划,越来越像个字。
这两个字几乎每日都在傅芫脑子里转悠。
萧昱。
她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写好一手字,不求写的多漂亮。
这让平日里不当差就无所事事的傅芫倒是有了打发时间的东西
皇帝果然说话算话,第二日便派了人送来了笔墨纸砚。
傅芫慢慢向着内侍监走着,手中握着写着皇帝名字的宣纸,心中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神伤。
一入宫门深似海。傅芫心中暗自感叹,想着她自己总算是脱离了火海,不然这种日子还真不知道如何过活。
等下那位有着惊人之貌的荣妃就要过来,一夜承恩,万般荣宠,可又有多少女子在这暗暗深夜独自神伤。
养居殿的西暖阁众多宫人正在忙碌,傅芫眼光飘忽不定,只暗自出神了片刻。
傅芫接过,再次行礼退了出去。
皇帝没有留她,只是将写了他名字的宣纸递给她:“拿去练习,朕会抽查结果。”
李福安连忙叩首应声退下,傅芫眼神微滞,也随即行礼道:“奴婢告退。”
皇帝低头看折子,头也未曾抬,只淡淡道:“召荣妃。”
李福安快步走了进来,看了傅芫一眼,随即跪下道:“皇上,掖庭的人来问话,今晚皇上去哪个宫里歇着?”
皇帝看了她一眼,对着门外道:“进来!”
傅芫心内一定,连忙挣开皇帝的手站起身立在一旁。
“皇上。”
两人靠的极近,傅芫刚想挣扎开,这是门外传来李福安的声音。
皇帝这话是何意?
傅芫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不过没有关系,朕有的是耐心。”
看着傅芫沉默不言的样子,皇帝知道,这个小女子心中恐怕早就将他骂了无数次了,可是表面上倒还是装作一副恭敬沉稳的模样,哑然失笑。
“朕有时候特别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傅芫惊吓中不敢直视皇帝,低眉垂眸。
谁知皇帝却突然抓住了傅芫的手,将她拉近。
果然,皇帝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傅芫心里一惊,按捺住心中的无奈道:“奴婢遵旨。”
说完就后悔了。
傅芫看了皇帝一眼,脱口而出道:“写别的字不行吗?”
皇帝看着她虽是恭敬,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服,唇角微挑:“朕该罚你。日后你就拿着朕写的这个照着去练,直到你把朕的名字写好为止。”
没想到皇帝还真就顺着她的话嘲笑她,傅芫有些不服,心里想着第一次写谁不是如此。
“确实如此。”
傅芫收回了神绪,不自然地挪了位置:“奴婢愚笨。”
“让朕带着写,是比之前好多了。”
皇帝感觉到傅芫的变化,心情极好。
一时间让傅芫不知如何是好。
傅芫的心头微微一颤,竟是紧张的厉害。此时皇帝双臂将她环在怀中,两人贴的很近,近到傅芫的耳后都能不时感觉到皇帝呼吸声。
说完握住傅芫仍旧拿着毛笔的手,带着她的手慢慢落起笔来。
皇帝看了看她的样子,觉得好笑,脸上闪过意思促狭:“朕教你写。”
早就说了不会写了,傅芫在心里碎碎念,可是面色还是有些尴尬:“让皇上笑话了。”
“你可是第一个将朕的名字写得如此不堪之人。”
皇帝看着宣纸上他自己的名字,一向面色镇静的他也不免有一丝裂缝。
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慢慢加重,傅芫收回最后一笔的时候,头已经再也抬不起来。
傅芫越写脸越红,说是写字,不如说是画画。
简短的一个字,傅芫别过脸,提了一口气,大大咧咧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嗯。”
看了皇帝一眼,傅芫忐忑道:“皇上确定要让奴婢写吗?”
皇帝没有其他表情,将毛笔拿起塞进傅芫手中,这才惊醒了一直发着呆的傅芫。
全然忘记了身旁的皇帝
傅芫看着宣纸上的字沉默不语,眼神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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