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陶看着这样的傅芫,整个人开心极了。
“灵的灵的!”傅芫连忙捂住锦陶的嘴,“这样月亮才能听见嘛!”
锦陶见傅芫的样子噗哧笑了出来,心里却是十分感动:“小主!你怎么说出来了!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真的吗?”傅芫连忙来了兴致,不管三七二十一合起手掌,对着月亮的方向喃喃道:“月亮月亮您在天有灵,保佑我和锦陶事事如意岁岁平安!”
“小主,今天上元节,你可要对着月亮许愿,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傅芫立即白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越来越机灵滑头了。
锦陶身子一晃躲了开,银铃般的笑声咯咯不停,“那以后奴婢不提示小主了就是!”
傅芫一听连忙挥着袖子擦去,“好啊,你现在也要嘲笑我了!”
“小主,你看你,芝麻糊都吃到下巴上了!”
此时院中主仆二人正开开心心的吃着元宵,嬉笑声竟是将这片寂静的天空脆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这一切的繁华如何影响不到角落中的墨玉轩。
傅芫只觉得这一切奇怪的很,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看着锦陶高兴,她自然也跟着高兴。她高兴的当然是今日总算是蒙混过了关,想着可以同着锦陶两人一起自由自在地过元宵,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夜幕缓缓地笼罩皇宫,六宫内却如同白昼,各处宫灯高挂,宫女太监行色匆匆,在一条条蜿蜒崎岖的宫道上来回穿梭。
锦陶见了连忙拿件外衣给她披上,边道:“这公公带来的补品还真是上好的,光是那燕窝足足就有五两多呢,还有那人参。”锦陶兴高采烈地向傅芫汇报着。
傅芫不曾想这待遇是越来越好了,再次道谢,送走了这些人。傅芫终于忍不住,掀了帘帐便走下了地。
“美人,您身子微恙,内务府给您备下了一应补品,已放在前厅,还望美人的身子早日康健。”
送走了林太医,傅芫刚想着起身,却听到外头又想起那公公的声音。
锦陶见此连忙也行了礼答谢;“多谢林大人。”
“如此,便辛苦林太医了。”傅芫轻声道。
林献连忙回了礼,持着本就稳重的声音道:“这是老臣份内的事情,老臣这就会太医院抓药立即遣人给美人送来,还望美人早日养好身子。若无他事,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此时侯在一旁的李福安连忙上前笑道:“有劳林太医了。傅美人身子无大碍便是最好!”
“多谢林太医了。”傅芫收回了手,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落地。
缓缓的伸出手,锦陶连忙取了帕子盖在腕上,林太医抬手把脉,年岁是有些苍老但是刚正的面孔上却是透着一丝正义与慈世救人的医者模样,只见他细细把了片刻,然后收回手,打开随身的医药匣子,拿出纸笔边开着方子边道:“冬日里气温寒冷,美人这是受了风寒,切忌再出去见了凉,老臣给美人开些抑寒强体的药,每日餐后服下,调理几日便好。”
不是他!听到这苍老的声音,帐子内的傅芫心里忽的舒了一口气。
“老臣林献给美人请安,让老臣给您把一把脉吧。”
傅芫左手紧张的抓住被子,放下的帷帐使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蓦地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
两年了,两年前傅芫病成那样,也不见得有什么太医前来,现如今不知道是否太阳日日打西边出来,不过是偶感风寒的毛病竟然也能遣了太医来。
这话说的小心翼翼,傅芫本想问一下来的是不是谢太医,可是一听锦陶的语气便知太医定是在门外候着,只好低低应了一声,心内却是紧张起来。
想得出神,外面忽然有了动静,傅芫心内一紧,果然见锦陶快步走了就进来,连忙将傅芫床上的帷帐放下,遮住了傅芫卧在榻上的身影,然后说道:“小主,外头公公带着太医来了,奴婢让太医给您诊脉。”
傅芫也不想这么困扰,反正也没有什么,就算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宫女而是皇帝的宫妃又如何,傅芫想着谢太医八成也不会将自己装病的事情抖出去,不知为何,她就是相信他,也正是因为相信他,此时傅芫心内也没有太多的慌乱。
此时傅芫依旧是卧在床上,两眼瞪着床上帷帐发呆,此时她已经服下了谢太医给的药丸,除了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其他还真是没有感觉。傅芫想着会不会有太医前来?来的人会不会是他?如果见了面该如何解释?
……
李福安又替自己捏了把汗,看来这傅美人还真是前途无量,自己还是多多伺候好未来的红人才对,想到这里连忙应着退下了。
“再备些补品过去。”皇帝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回皇上的话,还未曾……”李福安话音未落,只感觉一道冷芒扫了过来,吓得他一哆嗦,连忙道:“老奴该死!老奴这就去请太医过去墨玉轩!”
“哦?病了?”皇帝放下手中的剔彩龙凤纹碗,眼神微滞:“可遣了太医过去?”
此时皇帝正殿内用着早膳,李福安走进来连忙行礼:“皇上,今日内廷司遣人来报,说是傅美人今日染了风寒,怕是不能参加晚上宫宴了。”
还真是个没福气的。李福安在心里暗道,可还是要回禀了皇上才行。
建安宫门外的宫道上,李福安正弯着身子快步走着,心里想着刚刚内廷司小太监来回禀,说是傅美人偏偏这个节骨眼染了风寒。
傅芫越想越是懊恼,可也不知道懊恼什么,只好躺在床上闷闷不乐。
觉得锦陶说得有理,傅芫便没有再挣扎。一想到太医,傅芫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完了,昨日光顾着同谢太医求助,自己也隐瞒了真实身份,想着谢太医便住在宫里,若是真有人来诊脉,十有**就是他了!到时候他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谁知锦陶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把傅芫盖了个结实:“小主,那通禀的公公是走了,万一会遣了太医来可如何是好。”
“那就好!”傅芫听到心里开心,连忙又要起身,谁知又被锦陶按了回去。无奈道:“昨日的风寒不严重,我已经好了,身子真的没事了!”
傅芫笑了笑,刚想掀了被子下床,却看见锦陶快步走了进来,将傅芫刚探出的身子又塞了回去,“小主,刚刚内廷司真是派了公公前来通报晚上宫宴之事,奴婢推说您病了,那公公倒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如果不是外头悉悉索索的声音,傅芫还真是醒不过来。摸了摸额头似是恢复了寻常体温,许是睡的久了头还有点昏,其他还真是没有了一丝病意。
这一睡竟是从半下午睡到了翌日清晨。
药丸装在一个碧玉小瓷瓶内,傅芫好奇极了,但是这么个小药丸便可以让人如同生了病,却也损害不到身体,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有了这么个宝贝,傅芫自然是心情极好,不知不觉得沉睡过去。
想到这里傅芫不禁心里暗骂自己;还真是白眼狼了,用到人家了才想起来人家的好。对着自己自嘲的笑笑,傅芫看着手中谢太医送来了药丸。
接过锦陶端来的汤药,整个人原本还没有精神,再喝了极苦的汤药后放佛身体的所有神经都被刺激起来,只叫她脾胃翻涌。不过也没有办法,这罪是自作自受,越是这样傅芫越是在心里嘀咕,早知道除夕夜里就不那么蛮横了,早点认识谢太医哪里还用得着这么遭罪。
锦陶拿了药材便匆匆忙忙煎药,傅芫躺在榻上昏昏沉沉,早上还不觉得难受,现在倒是浑身忽冷忽热的发晕。
到了下午,还真是见到一位小厮前来送药,这小厮名唤杜仲,果然是谢太医的人,名字都是按着药材取得,长得眉清目秀惹人讨喜。送完东西便匆匆离去,傅芫心暗自赞叹谢太医果真是如此信守承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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