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雨灵只是想靠着这个方法让钟甫知道自己生病了,虽然病只是装出来的。雨灵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喷嚏都会被玉孚宫弟子关注着。玉孚宫弟子绝少见女子,怎么可能不会关注雨灵,再者说雨灵是如此可爱,天真浪漫。但雨灵的小算盘真的是打错了。此刻的玉孚宫将东海十八仙山看做前来挑战的敌人,若是东海十八仙山前来拜山,那雨灵的小计谋绝对可以成功。玉孚宫的弟子只是在面对雨灵之时,才能挤出时间好好地将雨灵从头看到脚,当前,除却钟吟,决计不会有第二个玉孚宫弟子关注着雨灵,即便是她在房中暴毙身亡,只要她不出现或者是没人通知,怕是要等到尸体腐烂了才会有人想起她来。雨灵失误在她并不知晓钟甫钟吟的习惯,更不知晓此刻钟甫钟吟正在做什么。钟甫见钟吟在房中独自哀叹,早就拉着钟吟去蚕丛经阁练武去了。说是练武,其实只是为了让钟吟不再沉浸在雨灵的世界里。两人刚到达蚕丛经阁,便看见周钟青从蚕丛经阁里走出来。自从上次殿前试武,一直到刚才在玉孚宫大门前,周钟青不曾和钟甫说过什么话,只因是周钟青出言不逊,再加上没有留意打出的毒掌。周钟青内心自是愧疚,躲着钟甫。自打昨日师父安排比武人选,周钟青与钟甫都在里面。几个月下来,周钟青知道钟甫一直在经洞里阅读经籍,对功夫无甚大研究,自是很担心。周钟青这才鼓起气来提醒钟甫,他意思是让钟甫在这之间偷偷地跟自己学上几招。一打安顿好十八仙山,周钟青怕钟甫等急了,一溜烟跑到蚕丛经阁。哪知钟甫未能理解周钟青的好意,只是以为周钟青只是单纯的关心。周钟青等得有些累了,故此从蚕丛经阁出来,恰巧碰见钟甫钟吟,多少有些为难,偷偷地传给钟甫几招,只要钟甫不说,自己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现如今钟吟在两人身边,他该如何传。在这个节骨眼上,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则是钟甫的命重要;二则是玉孚宫的名声重要;三则是说都说了,不做怎么立身于天地之间。索性顺便教钟吟几招。周钟青想定,笑着走过去说道:“钟甫,你终于来了,让我等得好久,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钟吟本就不想离开房间,只希望能够从窗户里多看雨灵几眼,只是无奈于钟甫拉着自己来到了蚕丛经阁,听得周钟青这样说,再加上上次比武之时对于周钟青没有什么好印象,平时交流甚少,遂说道:“二哥,大师兄在等你,我回去了!”钟吟说罢,猛地发现自己称呼钟甫为二哥,这种称呼是要不得的,虽然说不会违反玉孚宫的门规,但毕竟是将其他师兄弟排除在圈子之外,影响了玉孚宫的团结。但话都说了,固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只得是看看周钟青,硬着头皮回去了。钟甫同样有些为难,正在考虑着如何向周钟青解释这个称呼。周钟青却说道:“师弟,随我来!”钟甫跟着周钟青走进蚕丛经阁。虽说钟甫已经在蚕丛经阁翻阅经籍四五个月,但他很少出过经洞,大多是进入蚕丛经阁便一头扎进经洞之中,觉得累了乏了,便从经洞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因此钟甫对蚕丛经阁并不是很熟。周钟青带着钟甫进了掌洞,掌洞里空无一人。周钟青说道:“师弟,之前师兄有些自大,你不要介意!”钟甫寻思:不知道周钟青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什么要说这句话,索性自己装傻充愣算了。遂说道:“师兄言重了,师兄弟之间不需如此!”周钟青说道:“师弟,化峥给你的解药是我让他送你的,他处并无解药,是我不让他告诉你!”钟甫仿佛有些明白了,周钟青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坏,只是做事有些极端,或者说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周钟青继续说道:“我当时确实是看不上你,纯粹是想要教训教训你,不曾想掌内就带了毒!”钟甫说道:“师兄,没什么大碍,都过去了!”周钟青点头说道:“师弟,果然是好度量,我知道你和钟梁钟吟已经结拜了兄弟!没什么大碍,不用隐藏!”钟甫猛然已经,周钟青着实是消息灵通,这么隐蔽的事情周钟青都能够知道,看来他确实是没有什么恶意。周钟青继续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意思,我一则是怕你受伤,二是怕玉孚宫败阵,所以想要把我最近研究透的青花引凤掌传授给你,可以保命!东海十八仙山的功夫确实厉害!”钟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周钟青会在这里等着他,心里大是感激,但他却说道:“多谢师兄的好意,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玉孚宫的规矩就是不允许师兄弟之间互相交流功夫。我们不能破坏这个规矩,即便是钟甫最后要命丧比武,那也是钟甫自找!再者说既然师父让我出战,那就说明是师父相信我!”周钟青有些着急,说道:“钟甫!你还年轻,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钟甫笑笑说道:“师兄请看!”说罢,钟甫右掌推出,一股掌风走到一半在空中化作两股掌风。周钟青大吃一惊,说道:“青花引凤掌上的功夫你怎么也会?我从来没有在掌洞里见过你!”听得周钟青这样说,钟甫也着实吃了一惊,说道:“师兄,我不知这是青花引凤掌上的功夫,我还只道是我自己创出来的。经籍里说过‘掌可化二,譬如一花之六色;人可二心,譬如耳目之同用!’”周钟青接着钟甫的话说道:“掌化二者,一生二,二生三!三归二,二归一,旋而发之,在乎神清气正,力泄而生!你怎么会知道?”钟甫说道:“我只知道前面几句,后面这几句并没有听过,我还只道是这是经籍里的记录,不曾想师祖早已将其化作功夫!那么说经洞里的书籍全是师祖当年研习功夫的地方?”周钟青打心底对钟甫佩服,他知道钟甫每日只是在经洞里看书,不曾想到钟甫竟然可以从经籍里悟出高深的功夫。当下说道:“师弟,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可以悟到这样的功夫,我不用再担心你了!”钟甫说道:“师兄,这是哪里话,钟甫多谢师兄的关怀!”周钟青笑笑说道:“走吧,师弟,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出三天我们师兄弟就要并肩作战了!”两人走出蚕丛经阁,周钟青从怀中取出一个钢镯,递给钟甫说道:“钟甫,师兄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这件钢镯送给你,你会有用的,玉孚宫有你,我很放心!”钟甫不明白周钟青为什么会说这句话,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只得将疑问咽进肚子里,说道:“多谢师兄!”周钟青长啸两声,双脚轻轻触碰地面,离开了蚕丛经阁。钟甫在手里把玩着周钟青送的钢镯,觉得没什么不同,放进怀里走了回去。回到房间,钟吟正在床上发呆,钟甫问道:“三弟?”钟吟听得钟甫喊他,从床上跳下来,说道:“二哥,我喊你二哥大师兄有没有起疑?”钟甫说道:“他早就知道了,并无大碍,你看他送我一个钢镯!”说罢,钟甫将钢镯掏出来。钟吟在手里把玩一番,发现并无不同,还给钟甫说道:“什么东西,你自己留着!”钟甫放回怀里,将蚕丛经阁的事情说与钟吟听。钟吟听罢,说道:“这些我不感兴趣,我就想知道二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告诉灵儿我的事情?”钟甫哈哈笑道:“三弟,急不得急不得!”钟吟说道:“还急不得?灵儿姑娘都生病了?我正想着如何去看望她,是不是要送些草药?”钟甫哦了一声,说道:“你是如何知晓?”钟吟说道:“今日午饭,灵儿姑娘不曾出现,我特地让化羽留意的!”钟甫说道:“二哥还没有吃午饭,你打算怎样照顾二哥?”钟甫说罢,哈哈笑起来。钟吟正欲答话,化峥站在门外喊道:“师叔?”钟甫见是化峥,拉进来说道:“说了多少次了,不用喊师叔!说吧,怎么了?”化峥说道:“刚才太师父通知说后日两派在魔界崖比武,请师叔做好准备,不要太过荒唐!”钟甫问道:“什么叫太过荒唐?”化峥笑道:“太师父说,师叔不宜与邹雨灵姑娘走得太近,影响自己练功,什么事情要等到比武之后再说。太师父还说今日应承下来只是话聊到那里,请你不要当真,练武为重!”钟甫有些生气,生气的是师父竟然要出尔反尔,应承的很好,反而要让自己答应别人的事情做不到。钟甫沉吟一会,说道:“好了,化峥,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化峥刚踏出房门,钟吟叹着气说道:“看来是要推迟几日了,二哥,你专心练武吧!”
钟甫笑道:“三弟,你放心,你的事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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