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士兵面露骇然,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勉强的应付吴尚的长剑。
    四周的兵士也已经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咣当。
    为首士兵长剑脱手落地,吴尚剑指为首士兵颈部,剑眉倒竖。
    为首士兵啪的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饶道:“小爷饶命,这都是赵韪赵将军指使我们做的,求你饶了我吧。”
    四周的兵士见此情景,也跟着跪在地上求饶。
    兵痞,吴尚嘴里冒出前世的词,平时耀武扬威,欺软怕硬,到了生死关头,就一副怂样。
    吴尚单手一抖,长剑脱手飞出,电光石火之间,已经在每个兵士身边绕了一圈,长剑倒飞会吴尚手中。
    兵士们脸上顿时出现一个伤口,他们更加害怕起来,深怕这个小煞星一个不痛快将他们全杀了。
    “回去告诉赵韪,小爷没兴趣管他的事,别再来惹我。否则自会有人收拾他,滚吧。”吴尚大喝一声。
    兵士们见此,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院外跑去,唯恐煞星突然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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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州,赵韪府。
    赵韪呆若木鸡,惊讶道:“不愧是虚灵子的弟子,竟有如此手段。”
    长袍谋士面色淡然,阴冷的说道:“将军,只要大军压到,我就不相信不能收拾那小子。”
    赵韪摇摇手,拒绝道:“还是算了,我毕竟和虚灵子相交一场,他的弟子就放一马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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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连日来,吴尚的修为难有寸进,自知这种事无法强求,只有跨过那无形的一道坎,自然水到渠成。
    意兴阑珊之下,吴尚想起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便顺江而下,不仅可以领略山川江河之壮丽,而且可以结识三国时的英雄。
    前世的吴尚只能在办公室里苦熬资历,哪有时间四处游玩。
    从江州出发,经平都,过临江,抵鱼复,半日之间已经益州的山川河流已经甩到后面,下一步就会进入荆州地界。
    荆州刘表,八骏之首,与刘焉一样,单骑入荆州,依靠世家大族,最终站稳脚跟,在乱世三国中有了一份基业。
    然其年老昏聩,守城有余,进取不足,生二子,皆平庸之辈,若在太平盛世倒也罢了,在此乱世只能为他人所吞并。
    吴尚记得荆州最终被蔡瑁进献给曹操。
    刘璋和刘表虽同为汉室宗亲,却是老死不相往来,甚至为了堤防对方攻伐,刘璋在鱼复设关立卡,避免有奸细往来。
    吴尚身高六尺,皮肤白皙,剑眉星目,鼻梁提拔,不像普通人家子弟,何况束发戴冠,一身儒生长袍,守关兵士不敢盘问,只得放行。
    汉朝自汉武帝独尊儒术开始,儒生的地位大大提高,而且读书并没有普及,能读书之人不是一方豪强也是大地主阶级,况且三国乱世中诸侯征伐,尤重人才,今天一书生,明天说不定就是谋主,普通兵士自然不敢怠慢吴尚。
    吴尚寻了一艘商船,说明来意,船主豪爽客气,主动让出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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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月华如洗,长江两岸洒满银华,猿啼声连绵不绝,增添一分神秘。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极目远望,江水滔滔,奔流到海,一泻千里,两岸山峰陡峭,树木丛生,翠绿欲滴,观此巍峨山河,吴尚不禁借用李白的诗句叹咏道。
    “在下崔州平,不知哪位仁兄在此咏诗,窃以为情景交融,乃千古之绝唱,可有意一起饮茶畅谈。”
    船头传来声音,吴尚一惊,崔州平,莫不是荆襄名士崔州平。
    吴尚施施然走到船头,只见一人跪坐在船头煮茶自乐。
    此人年约三十,容貌轩昂,丰姿俊爽,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不愧是荆襄名士。
    吴尚缓步上前,揖首道:“先生请,在下不敢辞。”
    崔州平眼中光芒闪动,见来人虽小,却气度不凡,起身回礼道:“原来是位小友,崔州平有礼了。不知小友如何称呼,哪里人士。”
    “在下姓吴名尚,益州成都人。”
    崔州平汗颜道:“原以为是哪位高贤,没想到益州一童子也如此了得,真是人杰地灵啊!”
    言罢,二人分别落座。
    吴尚开口问道:“阁下莫非就是荆襄名士崔州平。”
    崔州平连称不敢:“虚名罢了,在下只是一闲人,不好功名利禄,但愿寄情与山水之间,结交同道之人。”
    吴尚对崔州平甚是了解,三国演义中记载刘备三顾茅庐时遇到崔州平,见其不凡,以为是卧龙,遂请其出山相助,然崔州平志不在朝堂,婉然相拒。
    “小子也不喜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四处寻仙问道,乱世一道童,与兄长倒有几分相似。”
    吴尚甚是喜欢崔州平的洒脱自在,俨然以弟自居。
    崔州平见吴尚与自己志趣相投,越发欣喜道:“贤弟所言甚是,董卓曹操之流,名为汉臣,实为汉贼,霍乱天下,愚兄心灰意冷之下,与山水为伴。”
    崔州平继续说道:“贤弟若是无事,何不随我去襄阳一游”
    吴尚回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崔州平大喜:“益州一行,喜得贤弟耳。”
    “兄长可识得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茶过三巡,吴尚试探的问道。
    “贤弟也知诸葛亮和庞统,莫非贤弟来过荆州。”崔州平惊讶道。
    吴尚微笑道:“兄长说笑了,这是贤弟第一次出益州。”
    崔州平闻言,叹道:“贤弟不出门,尽知天下事,与诸葛亮和庞统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啊!”
    吴尚脸一红,汗颜不已,自己若不是从两千年后来,何以知道天下事,自嘲道:“在下比之诸葛亮,那是繁星比皓月,驽马比千里驹,兄长莫要再开此种玩笑。”
    崔州平笑道:“贤弟切莫谦虚,诸葛孔明已近弱冠之年,而贤弟今年只有十一岁,而贤弟之见识不低于诸葛亮,高下立判也。”
    吴尚自知辩才不及崔州平,也不再争辩,只是畅谈日月风光,万里河山。
    一个饱读诗书,行万里路知天下事,一个见解独特,深知千年之历史,相见恨晚,竟忘记时间,一直聊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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