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夏尽冬藏,又是一年春。
夜色如墨,一灯如豆。
吴尚津津有味的品读着黄权留下的藏书,他不时点点头,为书简中所著内容引起共鸣。
黄权不愧为人衍门弟子,所藏书简数量之大,包含内容之广令吴尚叹为观止。
要知道汉朝以前是没有纸的,即使有也是昂贵的蔡侯纸,不利于著书,书籍都是以竹简的形式存在。
运输书籍都是运用马车,所以只有世家大族才能保存书籍,而书籍的多少将显示世族的底蕴,世家大族无不以之为宝,并不外借。
吴尚所在的吴家也只能算是寒门,无法与传统豪强相比,家里所藏书籍并不多。
至于虚灵子,自从他集齐玉璧之后,苦心钻研,状若疯魔,怎奈经脉固化,虽然能感受到丝丝灵气入体,却无法保存,最后都消散于天地间。
自此之后,虚灵子心灰意冷,绝口不提修炼,只是悉心教导吴尚,一个用心教授,一个聪慧用心,半年不到,虚灵子已经教无可教,最后只得让吴尚自学黄权留下的书籍。
不久前,虚灵子获悉东海之上有仙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管真假,不辨虚实,径直离开茅草屋,去东海之滨寻仙问道。
自知此去九死一生,虚灵子为保存道统,更是将玉璧和道衍门掌门令牌传授给吴尚,令吴尚无需挂怀。
吴尚知道这是虚灵子一生的追求,并未阻止,正如将士死在战场,才是死得其所。
江风骤起,呼啸而至,油灯摇曳,噗嗤声大作,几欲熄灭,最终又随着风停而继续燃烧起来,火光更甚从前。
“希望虚灵子老道也如这油灯般更进一步?”
江风虽停,然吴尚已意兴阑珊,起身抽出长剑,大步向屋外走去。
剑花挽动,快如惊雷,慢若流水,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剑越舞越快,密不透风,水泼不进,舞到最后,长剑竟脱手而出。
吴尚却不着急,口中念念有词,‘急’的一声,长剑竟诡异般的倒飞而回,吴尚顺手一握,已然收剑。
“驱物术倒也掌握,却不能如臂使指。”吴尚叹息一声,转身回屋。
大半年间,吴尚的修炼并没有落下,他早已经突破到练气三层,但至此之后,无论吴尚如何努力,却难有寸进。
只得修炼练气初期能掌握的小法术,火球术,水箭术,驱物术,御风术。
江水边,水汽弥漫,学习水箭术自然事半功倍,至于火球术,则大相径庭,聚集火球花费时间过长不说,而且威力甚小。
驱物术虽然没有对地理环境的要求,但却对修炼者的精神力要求很高,吴尚也只能勉强驱动长剑。
御风术却是外出赶路必备的法术,全力施展之下,吴尚可日行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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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赵韪府。
“将军,探子打听清楚了,清虚子道长已经离开,茅草屋里只有吴尚一人居住。”一个文士打扮的谋士向赵韪禀报。
赵韪面现惋惜之色:“清虚子有鬼神莫测之力,若是能为我所用,大事可成啊!”
长袍谋士眸子中的妒意一闪即逝,哂然道:“黄权自从去了成都,早不把将军放在眼里,竟然怂恿州牧削弱将军手中的兵权。”长袍谋士恶毒的继续说道:“那黄权与虚灵子是旧相识,莫不是虚灵子走漏风声。”
赵韪大手一挥,肯定道:“断断不会,虚灵子道长的为人我清楚,他即使不帮我,但是也不会出卖我。”
长袍谋士眼珠子一转,谄笑道:“虚灵子不会说,吴尚那小崽子难免不会向他爹通风报信,说不定是他...”
长袍谋士见赵韪面露疑虑之色,知道时机成熟,急忙添一把火道:“何不先将吴尚灭口,正好杀鸡儆猴,给那些骑墙之人一点警告。”
赵韪面沉似水,点头道:“给那小子一个痛快,让他少受些苦。”
长袍谋士恭维道:“主公对敌人都如此仁慈,古之明君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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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茅草屋前。
吴尚将长剑横在身前,横眉冷对五个身着甲胄,手持钢刀的兵士,理直气壮的说道:“不知小子犯了大汉朝的那条律法,劳烦各位兵勇大哥来此。”
为首的兵士冷笑:“怪只怪你投错胎,有一个敢与大将军作对的老子。”
兵士显然并不将半大小子的吴尚看在眼里,丝毫不隐瞒,将元凶首恶和盘托出,仿佛吴尚已经是死人。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吴尚来到此世之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抱着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想法,小心翼翼的生活十年。
如今却是被人看成软柿子,先挑着捏,吴尚心中恼怒不已,大喝道:“既然如此,就让你们这些丘八,祭我手中剑。”
为首兵士闻听‘丘八’二字,勃然大怒道:“小子,不要命了,老子一定要将你生吞活剥,生不如死。”
为首兵士说完,从人群中越出,大步向吴尚冲来,长刀径直向吴尚头顶砍去,要将吴尚一刀劈开,一解心中所恨。
吴尚见为首兵士来势汹汹,不闪不避,举剑就挡。
为首兵士面露冷笑,四周兵士也大笑起来,这小子竟然想跟伍长硬抗,简直就是找死。
吭。
长刀并没有向预料中一劈而下,将吴尚劈成两半,反倒被吴尚挡在半空之中,为首士兵面露诧异。
“伍长,昨晚上干小娘干的腿软了吧,居然连一个半大小子都拿不下。”
一个兵士调侃道,引得兵士们哄堂大笑。
为首士兵面色微红,恼羞成怒道:“小子,本想一刀结果你,让你少受些罪,现在你就是跪地求饶,老子也不会放过你。”
吴尚早就厌恶这些丘八大乱他的平静,哪里容他说完,仗剑向前,一剑刺向为首兵士。
为首兵士只得将话咽回肚子,回刀一挡,将吴尚的剑荡开。
吴尚可不是善男信女,既然想要我的命,那就做好被杀的准备,不待为首士兵反应过来,一剑快过一剑刺向为首士兵,只把为首士兵弄的手忙脚乱,左支右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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