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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十章 幡然醒悟的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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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月奴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无奈。静默,任由时间从手中溜走。外面,世界一遍盎然。天空绿蓝如宝石,阳光失去煞气,暖暖笼罩着大地。耳闻鸟儿的啼鸣,虫子的啁啾。沉默,是因为心在这一刻紧紧相连。但是,我必须破坏眼前的美好。

    “其实,她早知道我们的关系。她一直引而不发罢了,要不是这次去省城被她老爸逮到,她也不会跟我摊牌。”我叹息道,若不是这次省城之行,事情也不会这般难于收拾。“

    “你说鸟儿早知我们的关系,”月奴惊讶地问道。

    我点头道:“什么都瞒不过她,但她就是不点破。”

    月奴百思不得其解,神经质地道:“我们做的很隐秘!鸟儿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不会是有人泄密吧,难道,难道是谢雨?”

    “鸟儿连我和她的事都知道,怎么会是她呢?为此臭骂我一通。唉!我才晓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真有本事。”说到这里,我还真佩服鸟儿,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

    “厉害,厉害,”月奴感叹道,“我越来越佩服她了。对了,你说鸟儿被他老爸逮到,我听了云里雾里,你能说具体点吗?”

    我便把这几天在省城的经历跟月奴娓娓道来,她听后唏嘘不已,凝视着我,悠悠而道:“原来如此,她来头这般大。怪不得,怪不得,我没看错她。”

    我看着月奴,问道:“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月奴淡漠地道:“其实,我早就怀疑鸟儿,觉得她处处透露着神秘。我派人去查,却毫无头绪。你这一说,心里的疑团迎刃而解。”

    “什么?”我惊呼道,“你派人去查鸟儿。”

    月奴不以为然地道:“叫什么,人家还不是怕你吃亏,所以就……。对不起。”

    我心凉透了,问道:“为何这样干。”

    “你不觉的鸟儿很奇怪吗?无论见识谈吐,亦或气质品味,都与普通的女孩相距甚远。第一次见面,我便有此感觉,随着了解的深入,我的疑惑只增不减。在认识你之前,她就拥有了如此多的资产,你想想一个年青的女孩子这般富有,你不觉得蹊跷。好在现在水落石出了,鸟儿居然我省首富的千金小姐。任鬼,你的运气也忒好了,随随便便捡回了一个金娃娃。”月奴笑眯眯地道,也不知是贬低,还是真心话。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鸟儿身上的漏洞实在太多,我却视而不见,好生白痴。

    我叹道:“你也不差,貌美如仙又温柔体贴,柔情似水又善解人意,我恨不得一生一世陪伴你左右。鸟儿刁蛮任性,乖张霸道,不按常理出牌,跟她在一起我如履薄冰,如坐针毡。温柔的时候,她能将你的骨头化了;发疯的时候,她变着花样折磨你。哎!我真不晓得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所以嘛!还是你好。”

    “好好地过呗!”月奴嫣然而笑,我不知道这道坎过了没有。为了哄她开心,我贬低鸟儿,好不卑劣。月奴道:“你那张嘴专门哄骗女人,当真不得。”

    “没骗你,我真的想你。”我早就精神分裂了,不管和谁在一起,我就会条件反射般的想着另外的人。比如现在,我就想谢雨和鸟儿。

    月奴感叹道:“鬼,我也想通了。我们虽不能天天厮守,但你思念着我,我思念着你,多美啊!胜过天天腻歪在一起,你厌烦我,我厌烦你,最好搞的互不信任,有何意义呢?收到你电话的第二天,我确实动摇了,想和你分手又拿不准,打电话跟孟轲述说,缓解一下心中的苦楚。没想到,打电话过去,孟轲不停地哭,哭得好绝望,哭得我心里发毛。她说她不想活了,打算自杀。我听了吓一跳,急忙稳住她,问她在哪里?孟轲说了一个地址,我便心急火燎地赶去。房间凌乱不堪,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味。孟轲抱着酒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边喝边哭,头发乱似蒿草。那可是十八楼,一不小心掉下去肯定碎骨粉身,我真有点怕了。她却看着我呵呵傻笑,笑着笑着又哭。问她话也不回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她真不想活了。我她遇到什么事?孟轲不言不语,爬上了栏杆,我浑身发抖。”

    月奴停顿不言,眺望远方。我忙问后来怎样?月奴道:“后来,我坐在地上哭了,越哭越伤心。孟轲就问怎么回事?我说我也想死,你等我。孟轲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问我好端端的为何要死?我就把我们的事告诉她。孟轲听后骂我傻,比她还白痴。她好歹还有个名分,我呢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当人家的小三。真是,真是太贱了。”

    “妈的,”我叫道,“她才贱。”

    月奴捶我,我立马闭嘴。她继续讲述:“孟轲问我如何处理呢?我说不知道,抢过她的酒瓶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呛得我心口更痛,旋即大哭。哭声感染了孟轲,她也跟着哭。哭了小半晌,我说干脆不活了,咱俩一块儿死,路上好有个伴。孟轲坐在我身旁,说不能随便去死,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们如果死了,岂不便宜了那些该死的混蛋。来,为了明天,咱们一醉方休。见她打消了自杀的念头,我心安了,一杯又一杯地痛饮,心居然不痛了。想想那晚的场景,也真好笑,两个女人披头散发偎依在一起,借酒解愁,时哭时笑,时叫时闹。从孟轲断断续续地话语中,大概了解了她轻生的原委。孟轲生孩子之后,她男人经常以加班为借口,深更半夜才回家,偶尔还夜不归宿。开始,孟轲并未在意,毕竟男人身在职场,横竖是个领导,晚上应酬正常不过。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男人却变本加厉,夜不归宿变成了常态,且经常处于失联状态。孟轲叫他解释,他缄默不语,态度冷淡异常。偶尔回家,视孟轲如无物,倒头就睡,更无正常的夫妻生活。时间一长,孟轲觉得事态严重,悄悄跟踪他男人,结局残酷而又无奈,他男人居然在外面保养了一个女孩。孟轲要跟他离婚,他死活不同意。更令孟轲无语的是,男人竟说服公公婆婆来做她的思想工作,理由是男人为了事业,在外面应酬无可厚非,逢场作戏而已,恳求孟轲不要将事情闹大,那样会影响男人的仕途。孟轲不依不饶,老人家只能去哀求孟轲的双亲。面对四个老人的苦苦哀求,孟轲眼见婚是离不成,退而求其次,逼迫她男人和情人断绝关系,好好过日子,这事就到此为止。男人当着老人的面指天发誓,此后不再与那女孩见面,尽心经营好家庭。”

    月奴喝口水,我道:“就这样?”

    月奴笑道:“急什么,我休息一会儿,行不?”

    我笑道:“你休息,我来讲。最后,孟轲发觉自己的努力全化作乌有,他老公背信弃,跟情人死灰复燃,比以前还疯狂,是也不是。”

    月奴白我一眼,骂道:“乌鸦嘴,不会说一点好的。不过,被你猜对了,他老公果真和情人死灰复燃了,这对天杀的狗男女。”

    月奴突然住嘴,脸上红一阵青一阵,骤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她摇头叹息,喃喃道:“孟轲好可怜,他男人很会演戏。在外人面前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极品好男人的形象,嘘寒问暖,极尽丈夫的本分。无人处立马换成另一副嘴脸,冷言冷语,打击讽刺,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孩子,为了家人,为了名声,孟轲只能默默忍受。她里外不是人,活着有何乐趣可言。那天,孟轲喝了点酒后,回家骂了她男人一句无耻,没想到她男人竟然打了她一耳光。一怒之下,她与男人厮打,两个老人进门相劝,她婆婆跪在地下求她不要闹了,都是她的过错,哀求孟轲放过她儿子吧!孟轲扭头就走,然后想到了死。”

    我寻思道,以孟轲飞扬跋扈的德行,结局定是如此?女人,还是温柔点的好。转念一想,她也够倒霉的,居然遇到了一个岳不群般的人物,生活有何盼头。幡然醒悟,我跟那男人半斤八两,如出一辙,都是混蛋中的极品。我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月奴道:“后来,我们都醉了,醒来后已是第二天的中午。随便吃点东西,我送她回家,望着她丧魂落魄的样子,我为自己而兴庆,与其在虚假的婚姻里苦苦挣扎,到不如与心爱的男人偷情算了。男人反正都一个德行,喜新厌旧,好色无良。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那就是用完就扔掉,省的戳眼睛。”

    “喂喂,你越说越离谱了,你还不是结了婚。”

    月奴道:“那是假的,做不了数。”

    “我可不是衣服,休想扔掉。”我揽过她的腰肢,亲亲,说道:“我是橡皮糖,很难甩的。”

    月奴媚笑道:“这世界没有我做不到的事,你信不信?”

    “信,”我道,“求求你,别甩了我。”

    “现在么,暂时不甩。”月奴强调道,“至于将来么,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知道,”我道,“我会努力让你放弃这个念头。”月奴咯咯娇笑,我接着道:“孟轲坚持离婚不就是了,何必苦了自己。她老公就算不离,起诉到法院不就完了。对付伪君子,不能走常规套路。”

    “说的倒是轻巧,”月奴责道,“她可是女人,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出了事拍拍屁股走人,无耻之尤。离了,孩子怎么办?重新找个爹,人家会对孩子好吗?考虑到这些,再坚强的女人也会心软,只能将就着过下去。孟轲说她想开了,打算报复她的男人,想办法送他几顶绿帽,活活气死那个混蛋。不过,我知道那是她的气话,以为我对她的了解,她绝不出轨。真做的人是我们,一对不知廉耻的混蛋。”

    “草活一春,人活一世。我们无可救药,就以本心活着,共度人生。”听了我的话,月奴笑了,我也笑了。大功告成,我意气风发地离开熙竹园。临行,月奴看见鸟儿的揽胜,甚是生气,追问我她的车呢?

    “鸟儿说要留个念想,把你的车收藏了。”我如实相告,觉得这事匪夷所思,自己都不相信,更别奢望别人相信了。

    果不其然,月奴古怪望我,叱道:“说谎也不打打草稿,鸟儿恨我入骨,哪会要我的东西,你就吹吧!“

    “真没骗你,”我双手一摊,委屈地道,“车真被鸟儿扣下了,她说姐妹一场,好歹有个念想。”

    “什么?”月奴一脸诧异,确认道,“鸟儿真这样说,我不信。”

    “骗你是猪。”我理屈词穷,恨无法为自己作证。

    月奴相信了,沉思片刻道:“鸟儿非寻常人也,我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行事乱七八糟,不能以常人视之。”我点评一句,然后望着月奴,弱弱地道,“对了,她还给你买了礼物,你要不要看看。”

    月奴更加惊讶,神情变幻莫测,挥手道:“算啦!收了她的东西,我更没脸抢她的男人了。总之,我对不起鸟儿,你走吧!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不然我饶不了你。”说罢,头也不回地返回别墅,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呆呆望着别墅,欣喜之后是迷惘,月奴是搞定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至于谢雨,虽刁蛮任性,好在明白事理,估计不难搞定。

    出门回家,老爸和老妈都在,还未坐下,老妈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搞的我莫名其妙。我厚着脸皮一问,方知老妈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结果关机。她让小妹问谢雨,答案是我去省城,不知何时回来。我寻思,芝麻大的事大动干戈,至于吗?我差点被鸟儿给整死了,好容易逃之夭夭,她老人家甩脸色给我看。唉!我的娘啊!你也不为我想想,儿子我快疯了。

    我淡淡地道:“我不是回来了吗?您老有事尽管吩咐。”

    老妈怔一怔,笑道:“真聪明,知道我有事让你办。”

    我没好气地道:“没事,你老会主动找我?”

    老妈愣了,脸上阴云密布,啐道:“什么话,你的意思是我不关心你。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我……。”

    我知道纠缠下去后果,直接阻断了老妈,问道:“什么事,您说,我办。然后,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老妈眼睛眯成一线,兴致勃勃瞪着我。

    我道:“您先说要我办的事,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老妈无法,叹息而道:“向愿打电话诉苦,单位上有人侮辱她的人格,她打算辞职。”

    新人嘛!总会被人惦记欺负,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向愿这点气都受不了,如何长大呢,我直接无语了。我淡淡地道:“她为何不打我的电话,只会找你添乱,太不像话了。在单位上生存,难免吃亏受罪,忍忍就过去了。”

    “儿子,以你对小愿的了解,她怕不怕哭?”老妈反问我,一脸沉重。

    我若有所悟,问道:“你事另有蹊跷。”

    老妈点头,叹道:“我问向愿辞职的原因,丫头突然哭了,哭得很凄切。再问,直接挂了电话。我一想不对头,打电话给你二姨。她说小愿的科长是个混蛋,对向愿欲图不轨,手脚不干净。向愿义正言辞拒绝了他,他怀恨在心,疯狂打击报复。小愿是个要强的女孩,隐忍不发,努力工作。哪道那厮得寸进尺,每每以加班为借口,单独留下小愿纠缠。一天晚上,他差点非礼了小愿,幸而你表弟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敢设想。”

    尼玛,谁这么大胆,我的家人也敢动,他不想活了。龙有逆鳞,触者必死。我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地道:“她怎么不跟我说,这个白痴。”

    “女孩子面皮薄,哪好意思找你诉苦。”老妈心有余悸地望着,弱弱地问道:“儿子,要不?你跟院长打个招呼,帮向愿调换岗位。”

    我收敛气息,面露古怪之色,说道:“换什么?我要那厮吃不了兜着走。”

    老妈浑身一紧,不无担心地道:“算啦!别把事情闹大,有损小愿的名誉。”

    “您老放心,我自有分寸。”我掏出手机,拨通向愿的电话。向愿语调低沉,忧伤地道,“表哥,有事?”

    这丫头还想隐瞒我到什么时候?我没好气地道:“我不再不给你电话,你估计要被人家吃得渣都不剩。”

    向愿羞惭地道:“表哥,你知道了。”

    “那厮骚扰你,你可有证据。”我的想法是有证据最好,直接整死他。没有证据,那以实力进行威慑。一个小小的科长,活活玩不死他。

    向愿犹豫片刻,低语道:“没有视屏,但我录了音。”

    “小愿,你的公道,表哥替你讨回来。”我喜出望外,给了小丫头一个保证。

    向愿担心地道:“表哥,听说他背景很深。你,你别为了我而得罪权贵,以身犯险,那我还不如辞职算了。”

    我并未把向愿的担忧放在心上,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一般能够动得了的。我安慰向愿道:“放心,不就是权贵吗?表哥见多了,你等我电话便了。”

    “嗯,”向愿甜甜地道。结束通话,我在通讯录查找到李俊基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接通,李俊基道:“兄弟,想我了吧!你小子最近音讯全无,早把老哥给忘了。说,人在哪里?我请你吃饭。”

    “吃个屁,”我愤然而道,“你怎么给我办事的,让你照顾好我表妹,你却将她安排在一个混蛋手下工作,那厮差点就非礼了她。”

    “什么?真有这事。”李俊基也急了,语气气促,又一次确认。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他无奈地道,“兄弟,这事非我所能预料。哥错了,哥真错了。

    只是这事没有证据,恐怕不好处理,有损向愿的名誉。”

    我淡漠地道:“老哥,我知道你们司法系统讲究证据确凿。证据,自然会给你。对了,你在单位吗?”

    “在,”李俊基道。

    “等我,再见。”我挂了电话,老妈愣愣看着我,就像看怪物似的。她担心地道:“孩子,你得罪人家,向愿以后的日子更艰难了。”

    “在孤岛区,只有我欺负人,没人敢欺负我。”我嘿嘿冷笑,说道,“看来,得去趟检察院,给某人给警告,省的他仗势欺人。”说罢,转身便走。

    “别把事情闹大。”老妈追出来提心道,我向后挥手,出门而去。

    YX市检察院在湖滨路,离我家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公里,一幢气势宏伟的高大建筑,与周遭低矮的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院内回廊亭榭,小桥流水,别有一番情趣。可见,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艺术鉴赏力大为提升,建筑由原来单纯的强调外观的豪华气派,一改为如今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

    步入明亮简练的办公大楼,乘坐点头径直来到四楼的政治处。第三间办公室里,向愿一身工装,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赏心悦目的在键盘上下飞舞。丫头皓肤如玉,映着阳光,便如透明一般。这般貌美,怪不得招人惦记。我轻轻敲门,大咧咧步入了办公室。

    向愿条件反射般起立,粉脸抹过一层红晕,幸福地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都被人给吃了。”我酿着鼻子道,向愿听闻,面红耳赤,分寸打乱地捏着衣角,也不请我坐。办公室面积不大,布置得温馨雅致,墙角的花架上摆满了一盘盘肉肉植物,长势极为茂盛。可见丫头工作之余,心思全放在了上面。

    我收回目光,望着逐渐正常的向愿道:“录音在哪里?”

    向愿更是娇羞,低吟道:“手机。”

    “拿来。”我伸手,向愿把手机放下。我拿过手机,在文件里找到一个音频文件,指着问道,“这个么。”

    向愿凑头一看,顿时幽香弥漫,令人心旷神怡。向愿皓首微点,我正打算点开,陡然发觉丫头耳朵红得快渗出血了,当即作罢。我笑道:“乖乖上班,我去为你申冤。”

    向愿面色更红,期期艾艾地道:“表哥,我给你添乱了。”

    我轻轻拍拍她瘦弱的肩,鼓励道:“有事,别一个人扛着,打我的电话。”

    向愿俏脸低垂,黛眉如画。她弱弱地道:“我打过了,你关机了。”

    “以后不会了。你忙,我去找李俊基算账。”

    向愿星眸璀璨,无比崇拜地望着我。我露齿而笑,转身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到了七楼,走道寂寂,风无声掠过发丝,消失在身后更远的地方。院长办公室内,李俊基浓缩在办公椅里,变成了一团肉球。他悠闲品茶,手上捏着一份报纸。我礼节性地敲门,李俊基满脸堆笑,慌忙起身迎接。这厮懂得保养,人过中年,红光满面的脸上不见丝毫皱纹。

    李俊基道:“兄弟,来得真快。快坐,快坐。”

    我懒懒坐下,翘起二郎腿,古井无波地道:“有人胆敢动我的家人,我再不路面,传入江湖,那就无立锥之地了。”

    李俊基倒来茶水,坐下陪笑道:“兄弟,莫要生气,都是老哥的错。你看这样成不成,我给向愿调换岗位,如何?”

    这个老狐狸,谁都不愿得罪,和稀泥的功夫天下无双。我不显山露水地道:“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案,双方都不得罪,算盘打得贼精。只是,不把原先的账算清楚,我恐怕会拒绝。”

    眼见计谋被我戳穿,李俊基尴尬的笑笑。我也笑,却无比的阴冷。李俊基道:“兄弟,哥提心你一句,那小子来头不小,我实在得罪不起。要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来了兴致,问道:“看你这怂恿,当这破院长有意思么。”

    “唉!”李俊基叹道,“不是哥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那小子名叫汪明,他老舅正是我的顶头上司,省高院的副院长。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话倒也不假,有这层关系,李俊基真不敢得罪人家。我淡淡地道:“你也不容易。不过,若有证据,你会怎样?”

    “有证据,那就好办了,不死也得给他脱层皮。”

    李俊基眯眼,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准备打击报复。我示意他把门关上,从兜里取出向愿的手机,找到录音文件点开,扬声器一遍嗡嗡声,持续几秒消失,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女声若空山清泉,婉转空灵,自然是向愿的声音。男生嘶哑低沉,若夜枭长鸣,诡秘邪淫,正是那个名叫汪明的混蛋。向愿惊呼而叫,急切地道:“汪科长,放手,我喊人了。”

    汪明淫邪地笑,肆无忌惮地道:“你叫啊!办公室人都走光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小向,你实在太美,让哥哥好好亲亲。宝贝,乖乖听话,从了我,保证你吃香喝辣,一生无忧。”

    向愿尖声道:“滚,我不稀罕。”

    一阵凌乱的声音,伴随着衣服被撕裂的响声。我阴沉得好比冬日的天空,狠狠地念叨:“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李俊基听闻,厚颜无耻地道:“兄弟,淡定。”我腹诽道,你表妹被男人要挟,你还会说淡定。

    就在此时,扬声器传来向愿凄厉绝望的叫声,伴随而来的是清脆的耳光之声。向愿竭斯底里地咆哮,威胁道:“你再过来,我,我立即跳楼。”

    汪明不以为意地笑,挑衅似的叫嚣道:“小丫头,不就是亲了你的嘴,摸了你的胸,用得着拼命吗?野性难驯,不过我喜欢征服这样的女人。啧啧啧,你的身子真香,叫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乖乖脱了吧,反抗只会令你受伤,且毫无意义。”

    向愿道:“你……你无耻,我要去告你。”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掉了。汪明威胁道:“你去告啊!谁能把我怎样?我老舅可是省高院的院长,你表哥惹不起的存在。”

    向愿吓傻了,抽泣着哀求道:“你,你别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吧!”

    危机关头,传来表弟的声音:“小愿,你在哪里?我接你回家。”

    向愿尖声叫道:“哥,我在这里……。”

    录音戛然而止,李俊基的老脸荡漾开了,嘴角抹过笑意,目光闪烁着吃人光芒。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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