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觉李俊基的不怀好意,明知故问道:“老哥,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李俊基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想如何?我照办。”
“这事你比我有经验。”我把皮球踢还给他,极为无耻地道。
“我们证据在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的意思是搞臭他对我们并无多大好处,不如要挟,让他变成我们的一枚棋子,进而牵制上面那人。嘿嘿,养条能咬人的恶狗,岂不更好。”李俊基狰狞尽显,目标直至顶头上司。
“佩服,”我不吝啬溢美之词,赞道:“老哥老谋深算,小弟甘败下风。”
“彼此彼此,”李俊基得瑟地道,“这小子依仗老舅的权势,平时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我早想收拾他了,只是苦无机会。这此他作茧自缚,怨不得谁?”
我没好气的啐道:“你这老家伙无利不起早,利用他为自己铺路,比奸商还奸诈百倍。话又说回来,你升职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们早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证据嘛!我会拷贝一份,你好好收藏保存,无聊的时候给汪明听听,权当娱乐嘛!”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们相视而笑,好比两个挨天杀的汉奸。
李俊基当机立断地道:“事不宜迟,我叫那小子上来,你搭台我唱戏,一同演绎一折现代版的鸿门宴。”
言毕,李俊基起身抓起办公桌电话,拨通汪明所在科室的电话,责令起上来,强调有要事相商。我出卖表妹,换来一条听话的狗,这笔生意很划算。李鸿基重新坐下,我们抽烟喝茶,耐心等待猎物自投罗网。一杯茶的功夫,门口传来敲门声。李俊基说声请进,门被推开,来人真是汪明。他大约二十**岁,中等身材,精悍消瘦,两眼炯炯有神。如果没听录音,任谁也不会把他与录音里那龌龊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他骤然见我,脸色大变,旋即恢复正常。我暗道:“心理素质不错。”
汪明对我视而不见,瞪着李俊基道:“院长,你找我有事?”
李俊基微微颌首,冷冷地道:“把门关上。”
汪明面露鄙夷之色,头颅高傲地扬起,目光奋然直视李俊基。李俊基所言非虚,这小子对他毫无恭敬之色,强势得一塌糊涂。
“有话不妨直说,毋须遮遮掩掩。”汪明淡漠地道,满脸鄙夷之色。
“拽,比我还拽。”我寻思道,这些官二代果然嚣张,世界仿佛被他们主宰了。在他们眼中,所有的人皆为蝼蚁,随便就能踩死,而且不必承担任何后果。
李俊基混了半辈子,被这样一个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无视,面部扭曲,两眼喷火。若在平时,他肯定会选择隐忍。然而今日,证据在手,他态度嚣张起来,阴寒的目光锁定汪明,皮笑肉不笑地道:“汪科长,建议你最好关上门,有些东西泄露出去,你恐怕承担不了后果。”
我高翘二郎腿,扬起向愿的手机爱不释手地把玩。汪明看见手机,面部肌肉抽搐,转身关门。李俊基得意而笑,老心大慰,慢条斯理地道:“先坐,我接受个朋友给你认识。”
汪明坐在我的对面,目光迅速一扫,赶紧转移。他认识我,这小子倒也不差。我悠然吐出一串串烟圈,嘴角扬起可有可无的笑意。李俊基居中而坐,望着汪明道:“汪科长,这位大哥乃是忘忧公司的任总,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大名。”
我凶相毕露,纵声大笑,汪明愈发惊恐。李俊基也笑,浑身煞气显露。尖利的笑声停歇,时间静止,办公室惟闻风声,气氛极其诡异。
汪明明显害怕了,战战兢兢地道:“任总,你找我有事。”
我犀利的目光狠狠刮过他,冷冷地道:“听说,你很喜欢我表妹向愿。为了比她就范,无所不用其极。我很是好奇,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
汪明从惊惶中清醒过来,头颅重新扬起,高傲地道:“以任总的手段,该不会查不出我的背景吧!我奉劝你一句,这世界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是么?说得真精彩。”我鼓起掌来,李俊基重重哼了一声。我放下手,漠然而道,“不错,想你这样的人,我真不敢得罪。”
听了我的话,汪明的脸色极其精彩,冷哼一声,不屑之色更甚。我品口茶,淡淡地感叹道:“人生无常,意外如影相随,人的生命实在太脆弱了。一个不留神,我们也许会因车祸而亡,也许会因高空坠物而死,也许会被恶狗给咬死。总之一条,当下的世界,非正常死亡无处不在,让人避无可避。”
汪明终于慌了神,指着我道:“你……你威胁我。”
“喔唷,威胁,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我玩味似地叹息,无限凄凉地道,“你是汪大院长的亲侄子,检察系统的未来之星。威胁你,不是找死吗?不过,你真出意外,我想你除了痛哭涕零,又能如何。比较,意外嘛!李院长,你认为呢?”
李俊基道:“反正都是意外,火花了事。”
汪明急了,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跟你玩个游戏罢了。”我冷冷看着汪明,他有点心虚了,手不住的颤抖。李俊基上场,语重心长地道:“汪明啊!人家是有证据的。如果没有证据,我也不会把你请到这里了。”
汪明气急败坏地道:“唬什么人?有证据就拿出来,说大话吓不了我。证据在哪里?拿出来呀!”
“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重新播放录音。汪明越听心越虚,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了青灰色。他浑身抽搐,目光扭曲,面目狰狞。突然,他猛扑过来欲要抢夺手机,我早有防备,飞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他大腿。汪明发出猪一般的惨叫声,喊道:“你……你敢打我。”
我收起手机,说道:“就打你了,怎么着?”
李俊基拉着我,赔笑道:“兄弟,算了吧!”
“完了,又那么简单。”我望望汪明,说道,“小子,你就等着成名吧!我把这文件寄给汪大院长,他估计会很高兴的。”
汪明顾不得疼痛,跪在地上哀求道:“我错了,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李俊基见机行事,哀求我道:“任总,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他老舅的份上,你高抬贵手,放过汪明吧!他好歹是公务员,你把篓子捅大了,他一生也毁了。与其做敌人,不如成为朋友。”
我不为所动,舔舔干裂的嘴唇,无动于衷地道:“他不是很拽嘛!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我这让公安局的王局过来,让他好好查上那么一查。为了万无一失,我就给水红潮个电话,麻烦他评评理。还是不行的话,只得请我的岳父叶大伟去北京运作一下。我就不相信偌大个中国,有人能够一手遮天。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汪大院长如何救他这个乖侄子。”
“你……你……,”汪明差点气晕了,喊道,“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么样,”我一脸冰寒地道,“我平生最大的嗜好,就是与人争斗,并乐在其中。现在,好容易找到对手,那就奉陪到底。你人长得乱七八糟,但我想成为三流明星估计不成问题。君子成人之美,我把这录音放到网上,并附上你个人信息。啧啧啧,你小子立马功成名就,一大票粉丝如影相随。娘的,我都嫉妒羡慕恨了。”
汪明彻底崩溃,抱着我的大腿讨饶道:“大哥,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的神威。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别把这事捅出去,你让我干什么都成。”
李俊基见状连忙为汪明求情,诚恳而又真诚地道:“任总,看在他老舅的份上,你就放过他吧!年轻人血气方刚,做事不顾后果,给他给机会。再说,毁了他,于事无补。”
我沉默不语,面色极其难看。李俊基对汪明道:“汪明啊!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擦亮眼睛,不该得罪的人切勿得罪。”
“是是是,您教训的对。”汪明乞求道,“院长,我知道错了。你跟他求求情,只要放我一马,我什么事都干。”
看着他那怂样,我真想一脚踹开他。一个人恬不知耻的时候,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汪明正是这样的人,留着并无多大用处,我有点后悔当初的选择了。可事已至此,只能演下去。一不小心,上了李俊基的贼船。
“都是一条道上的人,何苦呢?”我喟然而叹,阴着脸道:“放过你未尝不可,关键是看你的表现。”
“我,我定会好好表现。”汪明发誓道,李俊基扶起汪明,压低声音道,“男子汉大丈夫,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为今之计,该赔偿就赔偿,该道歉就道歉。”
汪明哆嗦道:“就按您的吩咐办,当面道歉,赔偿损失。”
我眼睛一棱,问道:“多少?”
“五万,”李俊基道,发现我无动于衷,慌忙改口,“八万,再多我承受不了。”
李俊基对我努努嘴,意思是见好就收,别把猎物逼急了。我瞪了一眼这个老家伙,慢慢说道:“看在汪院长的份上,这次姑且放过你,但下不为例。你小子参加工作没多久,钱恐怕不多,我好人做到底,损失费减为六万。不过,你得当面跟向愿赔礼道歉,明白了吗?”
“明白,我现在就跟她道歉。”汪明垂头丧气的回答,从高傲的孔雀蜕变为凌乱的火鸡。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向愿要不是我表妹,早被这厮给糟蹋了。李俊基打电话让向愿上来。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罗大明的号码便接了。
“兄弟,你死到哪儿去了?人不见踪影,手机关机。问谢雨,她说你去省城风流快活去了,也不晓得何时回来。小妮子牵肠挂肚,你视人家如粪土,太没人性了。”罗大明破锣般的声音极赋杀伤力,震得我耳朵轰鸣。
多管闲事,我在心里啐啐念叨,然后漠然地道:“你这么心急火燎地找我,定有急事。说吧!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联系你吗?”罗大明忿忿不平地道,“我想你了。”
我听了大笑,而后道:“太煽情了,我有些承受不了。”
“别扯淡,我不爱听。”罗大明道,“清风苑和翔公馆进展顺利,即便出了些小问题,也被孟轲给摆盘了。左右无事,便约你去打球。结果,手机总显示关机,我有些放心不下。而今听见你的声音,我就放心了。”
老家伙直来直往,让我极为感动。我道:“大哥,实不相瞒,我在省城被人算计了一把,今天方才脱身。让你担心受怕,惭愧之至。”
“谁那么大的胆子,连你都敢陷害。把名字给我,我帮你出气。”罗大明叫嚣不休,我有些不耐,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等他说完,我叹道:“这是没你想得那般简单,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明天我去你公司,当面详谈,如何?”
“好,”罗大明道,“明早十点,不见不散。”
结束通话,李俊基好奇地问道:“谁的电话,声音有点熟。”我瞪着他,没好气的道,“罗大明。”
李俊基抓抓脑袋,尴尬的笑笑。汪明被震撼到了,安静地坐着。很快,向愿来了,看见汪明哆嗦一下,人仿佛结了一层冰。我示意向愿坐在我的身旁。汪明毕恭毕敬,起身对向愿深深鞠躬,诚恳地道:“向愿,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从今往后,我保证不再纠缠与你。对于那天的事,我深感愧疚,作为补偿,我自愿赔偿你六万元的损失费。
向愿大惊,急切地道:“我,我不要你的补偿金。让人知道,还以为你真对我做了什么呢?只要你不再纠缠我,那就谢天谢地了。”
李俊基笑道:“汪明,你向愿气量多大,不跟你一般见识。”
“那是,不然我也……。”汪明察觉我冰寒的目光,连忙闭嘴。他苦着脸,对向愿道:“钱,你一定要收,不然我死定了。”
向愿转脸不接话,我淡漠地道:“她不跟你一般见识,那是她为人厚道。但是,我这人说话向来算数。明天之内,钱必须打到她的账户上,少一毛都不行。”
“是是是,”汪明点头作揖,道,“我保证明天一定到账。”
向愿对我轻声道:“算了表哥,我不想要他的钱。”
“算了,你说得轻巧。”我啐道,“你到会做好人,岂不白白便宜了他,天下哪这样的好事。品雅居的小妞摸一下价钱上千,你比她们金贵,收他六万已经大亏特亏了。”
“表哥,你怎么乱说话呀!”向愿满脸红透,更显娇艳。
我爱怜地道:“你都原谅他了,我也懒得当恶人,这事到此结束。小愿,你去上班吧!稍后跟我一起回家。”
向愿告辞离开。汪洋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问道:“任总,证据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小子,怕了吧!”我搔搔脑袋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想要拿回证据,给我好好做人。我虽答应把证据还你,却未说何时给你。放心好了,证据我暂由帮你保管,毕竟人心难测。你好好听话,那天我高兴了,自然给你。”
“你……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汪明激动地道,“我按你的吩咐做了,你却言而无信,把我当猴子耍。”因为激动的缘故,他说话口齿不清,浑身打颤,双眼喷火。我眯眼望着他,嘿嘿地笑。汪明气息溃散,泄气似的道:“大,大哥,你怎样才肯罢手。”
我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淡淡地道:“臭小子,我看你一表人才,虽说好色无良,但也是人之常情。你问我究竟要如何?我不妨直言相告,我对你并无多大兴趣。”
“此话怎讲?”汪明不解地道。
“你和向愿的过节已经了结,照理咱们该各走各的路。不过相识一场总是缘分,你我之间本无利益冲突,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不如交个朋友,如何?”我抛出了橄榄枝,冷眼观望汪明的态度。
汪明喃喃自语道:“交给朋友。”
李俊基插话道:“化敌为友,何乐而不为呢?汪明,任总可是做大事的人,跟了他,有你的好处。”
汪明望望我,又瞅瞅李俊基,内心激烈的斗争。煽风点火的机会来了,我直截了当地道:“汪明,明人不说暗话,之所以要跟你交朋友,那是因为我看好你身后之人的人脉关系。你知道我们公司是干什么的?某些娱乐项目难免违规,同时也侵犯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争端避无可避。你与我们合作,不需要你做什么?传递消息,互通有无罢了。收益,无比丰厚。你的事业刚刚起步,用钱的地方多了去。因此,我希望你对我的提议好好考虑。”
汪明沉默半天,犹豫不决。我也不催,递烟给他。汪明点燃烟,不停吞吐,不无担心地问道:“任总,我别无选择了吗?”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贼笑道,“我只知道靠你那微薄的工资,难于过上体面的生活。至于你想走怎样的道理,那得你自己抉择。”
汪明道:“别说了,我愿意与你合作。”
我和李俊基相视而笑。
汪明又道:“既然是同舟共济,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任总,录音你何时给我。”
“录音自然会删除,放心好了。”我淡淡地道,“实话实说,我现在还你,你能保证我手里没有备份吗?你拿去又有何用。你说得对,做生意信誉为本,大家各怀鬼胎,这生意最好别做。我保证,会把录音删掉。”
汪明想想我的话不错,不再多言。我瞅瞅时间道:“时候不早了,散了吧!今天有事,改天请你们吃饭。”
他们欲送我出门,我婉言谢绝。到了四楼,喊上向愿,离开了检察院。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路上,两边的行道树长得异常茂盛。车流拥挤不堪,下午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凉爽的车厢安静无比,向愿呆呆坐着不说话。谢雨打来电话。他道:“姐夫,你终于开机了,我好想你。”
我道:“我也想你。”
谢雨道:“你还在省城吗?”
我撒谎道:“我晚上回来,直接去你那里,你等我。”
谢雨兴奋地道:“好,我等你,亲一口。”
话筒里传来砸嘴的响声,谢雨咯咯娇笑,啪的挂了电话。死丫头比我还心急,我满足地笑了,汽车转弯进入了东风路。静默许久的向愿开口说话了。她用可怜的目光望着我,恳求道:“表哥,你能跟李院长说一声吗?我想换换岗位。政治部的工作实在无聊,打打文件一天就过去了,毫无挑战性可言。我想调去反贪局,然说累点苦点,但总比喝茶看报好。”
我知道她的心思,不想看见汪明,故而有此说。我也不点破,问道:“真想去。”
向愿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我给李俊基电话,说明此事。李俊基想想道:“反贪局又苦又累,且容易得罪人,我的建议还是别去。你看我这样安排可成,先让她去侦察监督科,然后找机会提干,再调去其他部门当个负责人。”
“好吧!”我道,“拜托了。”
李俊基道:“甭客气。”
我们又聊了一阵才结束通话,向愿迫不及待地道:“成了么,表哥。”
我道:“反贪局人员超编,安排不进去。只能将你调去侦察监督科,以后有机会再去反贪局。”
向愿略微失望,长叹道:“监督科就监督科,总比呆在政治处好得多。表哥,为了我的事让你奔波辛苦,我是不是很没本事。”
“谁说的,你很有本事。”我笑道,“不让我怎么能把汪明那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对了,你怎会想到录音呢?”
“哥教我的,”向愿道:“他说在机关工作人机灵些,凡事多留个心眼,不然容易吃亏。”
我暗道,你差点亏大了,幸好表弟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不无后怕地道:“我还是那句话,有事跟我说,切勿藏着掖着。人心险恶,你又长得这般靓丽,极易遭人惦记,学会保护自己,懂吗?”
“懂了,”向愿黛眉如花,望着我道:“表哥,我真漂亮吗?可是我一点都不觉的。个子不高,身材不辣,皮肤不好。与谢雨姐相比,那就是一个丑小鸭。”
“别不知足了,”我啐道:“还嫌自己不够美,一个汪明就让人头痛了。再来一个,那就你甭活了。”
向愿面颊通红,柔柔地道:“其实,他人本质并不坏,只是行事过于龌龊,让人腻烦恶心。”
“对对,”我道,“评价的真好。”
不知不觉,我们已然到家。一起上楼,向愿在前,我尾随于后。由下而上,向愿窄小的裤子把小屁股绷得圆溜溜,随着脚步的节奏左右晃动,蔚为壮观。我慌忙收回目光,别说亵玩之,就连远观都觉得罪恶。手机叫嚷,罗雪的号码,我心想今天撞鬼了,父女俩先后给我电话。
罗雪甜甜地道:“请问这位老人家,您在干吗呢?”
“发呆,无聊,外加想你。”我戏耍道。
“喔!”罗雪银铃般的笑声飘来,而后轻声道,“想我,至于吗?你女人那么多,想我作甚?”
“你怎知道我女人多的。”我瞬间明白了,罗大明那厮没少说我坏话。这个老混蛋,口无遮拦,肯定被这丫头听见了。
罗雪道:“不告诉你,让你睡不着。”
我道:“想你,自然睡不着。”
“哼,”向愿与罗雪不约而同冷哼,吓了我一跳。到了顶楼,向愿喊老妈,跑进厨房帮忙。罗雪问道:“哪个美女在你身边。”
小丫头耳朵真灵。我左转去了阳台,笑道:“当然是美女。”
罗雪道:“有我美吗?”
“不相上下,”我添加一句,“身材比你好。”
罗雪又哼,冷冷地道:“那你好好享受。”
我好奇地问道:“为何给我电话?”
罗雪反驳道:“我为何给你电话,正如你为何要想我一样,毫无道理可言。记住,我不许你想我,听到没有!”
好霸道的丫头。我无耻地道:“普通想法罢了,没你想象的那么恶心。况且,你也不吃亏。”
“不许就是不许。”罗雪啐道,“想着想着,普通变成不普通。继而,越来越下流,越来越龌龊。我,我可受不了。”
我道:“你这样说,那我就想下流点。”
“你,但真不是好人。不理你了。”罗雪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笑笑,又不是我老人家招惹你,而是你主动招惹我老人家的。不理就不理,谁怕谁?突然想到这丫头刁蛮任性,若跑去跟罗大明告状,误会了那可不妙。我赶紧拨打罗雪的号码,居然关机,不禁感慨,这丫头看似文静,但内心狂野,以后少招惹为妙。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