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林柯,趁着妈妈到大厅参加家人聚会的时候,给古瑶乐打了个电话,她没有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事情,一直坚强的忍着,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的,她会哭出来的,如果惊动了家人,那或许会惹出天大的麻烦事。
林柯决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害怕他分心或者担忧,如果真的影响他的创作,这是她不忍心的,也是最不情愿看到的事情,她会为此而内疚的。
挂完电话林柯的话,我的心情又是一阵烦躁,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害怕接她的电话,有事没事就想着关机,让山里的时间静止。
暂时不去想那么多事了,再有十多天,估计就要返校了,不能在山野停留太长时间了,利用这点时间好好呼吸一下这山里的清新空气吧。
今天的天气很好,蓝蓝的天空里偶尔闪过几朵白云,我坐在走廊里的凳子上晒太阳,任由阳光匍匐在我的身上,心情也一下好转起来。凳子是房东老太放的,每天早上她都会逼着孙女吃早餐的地方,我的脑海里闪过那个流泪的小女孩。
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肚子还会隐隐作痛。每天吃着蓝风儿做的饭,身上的肉都快多了好几斤,两个人闲暇时间一起创作,一起交流,那时光如流水瞬间划过。我发现蓝风儿天生就是灵性画家,未来的她一定不可估量,如果吴老太知道山里还有这么一位出色的人才,一定会亲自前来招贤的。
好几天没有作画了,我以为忘了自己的专长。
“不,我怎么会忘记呢?”我自言自语地说。
绘画是一种艺术,已经深深地扎在我的思想里面,即使在睡觉的时候,我也能想到自己所作的画,那是我灵感的结晶。有谁不珍惜自己的劳动果实呢?它就是我的孩子,我的生命。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不能再平静地坐下去,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下面的过程当然是辛劳的,对于一个爱好绘画的人来说,灵感来的时候,那也是稍逊即逝的。好的画家当然会注意这点冲动,而且是善于抓住这点感觉。我不能说自己在没有外界刺激的情况下,就能作出好的画,那也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不能给她画一张画呢?”伸开纸张,快速地在上面耕耘着,那是我的一方净土,我的思想活跃的地方。我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的**冲击着自己的灵感,我无法停下来,不能!
就像文学家写作那样文思才涌,那样的一发而不可收拾。这是一个水闸,你不能打开,一旦打开那将是喧嚣的世界,洪水像猛兽一样袭击着脑的海岸,撞击着你无法自控。手中的画笔挥舞着,我不相信自己的手在动,看到那即将出现的活灵灵的人物,穿着黄色的小衣,嘴角上挂着调皮地倔强的苦涩的笑。蒙娜丽莎的笑是一种温馨,是一种幸福,而她的呢?我不由自主地给自己也添加了各种味道。
那笑也是蒙胧的,像是对自己的,像是对命运的,像是希望能到同情和帮助,同时又是那么的刚强,对于她我不能说什么,只是感觉无论什么样的画笔也难以描摹她的笑,韵味真让人回味。
仿佛作画的已经不是我,我仿佛置身于油浆铺里面,是的,我为自己开了一个五味杂陈的世界,这种味道让我体验到人生的各种苦辣酸甜。于是我成了一个卖味道的青年,拿着各种调料和成了各种味道。
我一下子也感到自己的伟大,我为她,为这个世界添加了一种滋味,那就是温馨。
“给她留个纪念吧!”等我走的时候再送给她。
我的归期是什么时候呢?自己也难以把捏,“柯儿过的好吗?她没有我的日子孤单吗?”我怎么想到这里了呢,真是难以控制自己流动的脑液,那是刚刚感觉到的。
我的情绪开始杂乱起来,是的,林儿没有我的日子一定是非常孤寂的,她从不和男生交流,还好身边有盛马丽这个开心果。
在山里期间,想柯儿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几乎要把她给忘却了,印象中的她越来越模糊,甚至有点陌生。是的,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蓝风儿,她的一颦一笑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怕一个转身,一次捋发都是那么的清晰。
“柯儿,对不起!”我已经没有权力再这样称呼她了,也许再等几天就会回去,把蓝风儿的事情给她解释清楚,三年的感情,真的就要这样解散吗?
想到蓝风儿,我和她真的能走到一起吗?可是我现在感觉已经离不开她,一心想着要去保护她,那一朵在寒风中摇曳的菊花,哪怕做她身边的野兽,我也愿意。
元旦很快就要来了,年前也没有大的事情,同学们都在外面实习,搞创作,到野外写生,描绘社会的视角。我到山里来,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系主任那个老太太如何了?”我虽然比较讨厌她的聒噪,但作为导师,她是非常优秀的,内心也是非常敬佩她的。说起来,还真的要感谢吴老太太的,她联系了省城里的画家,联系场馆,帮我办了一次画展,辅助过我,严格地说她是我的恩师,可是一听到她要我留校任教,我就心里不舒服。
不去想那么多了,我看了看眼前尚未完成的画,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蓝风儿的身影,像着了魔似的如影随形。
我不想一下子就把它完成,真的我也不希望这样。作画的时候,我也有个癖好,就是在各个角度观看,看看哪个视角不好,那样我就知道它的不足,然后再作修改,有个整体的效果,立体感很强。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吴老太一直很欣赏我,把我当宝贝似的。可是又谁能知道其实它这也是我最大的缺点呢,我的画作一直不是太流畅,这个只有我自己知道。
天才的画家并不是这样的,蒙娜丽莎虽然画了几年,精雕细刻而成,却没有天然而成的那种鬼斧神工。这样的画,如果没有很强的基础,当然画起来很吃力,或者是不流畅的。
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画匠,但是在我这个年龄已经是很不错的,这是吴老太给我的评价。
我的屋里乱极了,脱掉的裤子像疲倦的耕牛一样,趴在沙发上,那两条角似的裤腿仿佛扎在泥土里,破旧的沙发上的海绵把它们挡住了。被子乱了,早上一起来也没有整理,我没有整理它门的习惯。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物欲很强的人,想让我整天伺候它们,那是办不到的。
可是我也不是一个很蹉跎的人,这好像和刚才的有很到的矛盾,其实那完全是两回事,当然我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在什么样的季节穿什么样的衣服,这是柯儿教我的,一直都挺感激她。一起出去的时候,她理所当然地要注意自己的男友的外表,这是大多数女孩字的虚荣,柯儿也不例外。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是很习惯,后来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就慢慢地适应了,开始配合她,再后来也就习惯了。那时我却发现,原来自己也是那么的英俊,这样很潇洒,不是吗?
实在是看不下去房子的样子,我整理一下被子。“枕头呢?”怎么会找不到呢,可是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见鬼,我就不信找不到!”可是东翻西找,还是没有我想要的结果,屋里却比先前更乱了。然后直起来腰,我对着满地的衣服,被单之类的东西笑了。
实在没有必要这样烦躁嘛,上帝想整我的时候,让它来就好。我还在笑着,真的,我来这里以后,我发现一个最大的秘密,就是我喜欢笑了。
我居然笑得很甜。
“算啦,不找了!没有必要为你浪费时间!”我嘟囔着,可是浪费的时间已经找不回来了。人都是这样的吗?也许是的,也许是自我安慰吧!要不然就没法生活下去,这么一个小小的玩笑都承担不了,怎么能抗击人生的狂风暴雨呢?
“男人是应该学会坚强的!”这是我从丢枕头事件中得到的一点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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