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08 和解气氛
秦穆公十六年三月,鲁国季友去世,其孙季孙行父继位。
七月,鲁国公孙兹去世,其子叔孙得臣继位。加上庆父之子公孙敖,“三桓”渐成气候。
十一月,郑国杀死内奸太子华。
因为鄫国被淮夷逼迫,十二月,齐桓公在淮地会合诸侯。诸侯为鄫国修筑城墙,服劳役的人疲惫不堪,有人晚上登上小山高喊:“齐国将有动乱。”结果诸侯还没修完城,就各自回国了。
现在,齐国的良臣管仲和隰朋已经去世,齐桓公重用易牙开方和竖刁这三个“大忠臣”:易牙曾经烹煮自己的幼子,开方对自己父母的去世无动于衷,竖刁自行阉割。另外,齐桓公的内宠很多,共生六个公子。桓公和管仲曾经把公子昭托付给宋襄公,并立为太子。管仲去世后,其他五个公子抓紧了活动。
本年,晋惠公听说重耳颇受诸侯青睐,就打算派人到狄国断绝后患。重耳听到风声,转移到齐国。临行时,他对妻子季隗说:“等我二十五年,如果我还不回来,你才嫁人。”她回答:“我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年后再出嫁,那时就要进棺材了,请让我等你。”
重耳经过卫国,卫文公对他不加礼遇。他只好离开五鹿往前走,向乡下人索讨食物,乡下人给他土块,他十分生气,要鞭打那人。狐偃说:“这是上天赐予我们土地啊。”重耳于是叩头,接受了土块后放在车上。重耳到达齐国后,齐桓公把宗室女儿嫁给他。
次年夏天,鲁国灭亡了项国。齐国人问罪,暂时限制鲁僖公的行动自由,他也有幸成为春秋时期首位被盟主扣留的国君。
晋惠公派太子圉到秦国充当人质,秦国把同宗的女儿嫁给子圉,同时归还河东之地。这是第二次秦晋之好。两国之间洋溢着和解气氛,但秦穆公主动退回黄河西岸,失去了进攻时的桥头堡和防守时的前沿阵地,从而断绝了向东发展的道路,此举很不妥当。如果纯粹为了示好,牺牲一两座城池就足够了。
九月,鲁僖公返回本国。
十月,齐桓公去世。易牙和竖刁联手杀死执政大夫们,立公子无亏为君,公子昭逃亡到宋国。
十二月,齐桓公在去世六十七天后于深夜入殓,因为尸虫已经爬出门外。
秦穆公十八年正月,宋襄公率领曹共公卫国人邾国人攻打齐国。
三月,齐国人杀死国君公子无亏。
齐桓公尚未下葬,郑文公就首次去楚国朝见。郑国投靠新主人的速度真快。
五月,宋军在甗地大败四公子的党徒,太子昭得以即位,是为齐孝公。
八月,齐国安葬桓公。
此前,梁伯拓广他的国土,却派不出人去居住,就命名那地方为新里,结果被泰国占领。次年春天,秦国人在新里筑城墙,在那里居住。
宋襄公既然平定了齐国的内乱,俨然以新盟主自居。三月,宋国人拘捕滕宣公。
六月,宋襄公曹国人邾国人在曹国南部边境结盟。鄫子由于迟到,结果被用于祭祀土地神。目夷说:“齐桓公恢复了三个灭亡的国家来使诸侯归附,义士还说他德行微薄。如今一个盟会就残害二位国君,又用来祭祀淫邪昏乱的鬼神,想以此来做诸侯之长,不是很难的事情吗?能够得到善终,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因为宋襄公暴虐,陈穆公请求诸侯们重修友好关系,以不忘齐桓公的德行。冬天,鲁僖公与陈国人蔡国人楚国人郑国人在齐国会盟。
梁伯喜欢土木工程,多次筑城却不安排人居住,百姓疲惫不堪。就说:“某敌人要来攻打我们。”于是在国君的宫室外挖沟,大家又说:“秦国要来袭击我国。”百姓害怕而溃散,秦国就占领了梁国。
秦穆公二十年冬天,宋襄公想要会合诸侯,鲁国臧孙辰说:“把自己的**顺从于别人就可以,强迫别人服从自己的**就很少成功。”
本年,秦军灭了芮国。秦国接连吞并两国,部分增强了自身实力。
次年春天,宋国人在本国鹿上举行盟会,向楚国请求让归附楚国的中原诸侯奉宋国为领袖,楚国爽快地答应了。目夷说:“小国争当盟主,这是灾祸。宋国恐怕要灭亡了,能够推迟失败已是幸运的事了。”
夏天,鲁国大早。鲁僖公准备烧死巫师和仰面突胸的畸形人,据说上天可怜这些人,所以不下雨。臧孙辰说:“这不是防备旱灾的办法。修理城墙,减少饮食,节省开支,致力农事,劝人分财施舍,这才是要务。”僖公听从了。结果本年虽有饥荒,但没有产生危害。
秋天,宋襄公召集诸侯在本国盂地相会。目夷说:“祸害就在这里吧!国君的**太过分,怎么受得了!”果然,楚国拘捕了宋襄公,并攻打宋国。
十二月,楚成王会合诸侯,在薄地结盟,并释放宋襄公。目夷说:“祸害还不止这些。单这样还不足以惩罚国君。”
邾国灭亡了须句国,该国国君逃亡到鲁国,因为鲁僖公母亲成风是须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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