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不高兴他对钱是这样在意，难道，他以为自己一辈子要靠他养，没有一点赚钱的能力？
“你哪来的钱？”李小果执意要问。
“我赚的。”
李小果根本就不相信，小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赚这么多钱！
“你？你赚的？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一起生活，他怎么不知道她有出去做过事。
既然没做过事，钱是从哪里来的？
“什么事情都让你知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小蝶的口气嘲弄起来，“我凭本事赚钱，你管我！”
问不出什么？
大家都倔强着，沉闷地坐着不说话。
想到自己为他做的，她从没对别人那么好，但他不但不领情，还对她这种态度。小蝶不想跟他吵架，没意思。
“你再想想吧。”她的态度软了一点，“再想想，我们的事情。我今天不想吵架。”她指的是，李小果和他一起离开的事。
谁想？
“我只是想知道，你哪来的钱买船票？”
小蝶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了，她愤怒地霍然站起，指着他说：“你脑子有毛病啊！你管我偷的抢的呢，我只问你，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李小果抬头，眼睛通红，他想了一个晚上，想到了个自己最不愿意，却总是跑到脑袋里去的唯一的可能。
“你心虚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带刺的话，就从李小果的嘴巴里说了出去。
他自己都愣住了，自己说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小蝶的脸越来越沉，冷冷地看着他，“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心虚……心虚什么？”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哪来的钱。我……没别的意思……”李小果的底气不如刚才那么足了。
“行了。”小蝶冷笑，“你以为我哪里来的钱？”
她不是傻子，她终于明白李小果指的是什么？他以为自己去“勾搭”上了谁，是吗？原来，在李小果的眼里，自己一直是这样的人。
“我……”李小果心里是这样想过，可要他当着小蝶的面，真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敢。这样的话，要怎么开口。
“我……”李小果嘟嚷了几句，声音小得根本连自己都听不到。应该是自己责问她吧，为什么搞到最后，像是自己做错了一样？搞得连眼睛都不敢直视小蝶了，闪闪烁烁的四处闪躲。
“我帮你说出来吧，好不好？”小蝶绝望的声音从身体里飘出来，“你以为我去‘卖’的钱，对么？”
“不是。”李小果反射性地反驳。
她说得太直接了，李小果的心居然猛地痛起来，怎么小蝶自己说自己可以说得这么难听。“卖”也太夸张了点，充其量，也就是……就是……为什么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他想说的话，噎在喉咙里。
默认吗？李小果真的是这样想的。
小蝶觉得好冷，不是天气的原因，是心里滋生出的彻骨的寒，正在慢慢的渗透着他身体的每一寸，手指轻轻地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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