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冷得浑身都痛。
“你是这样想的，对吗？”奇怪，这么愤怒，这么伤感，这么痛，她居然还能够说话，还有力气站在他面前。
“我只是……”找为到话说，李小果干着急。
小蝶冷冰冰地站了很久。
“如果我说是的，你打算怎么办？”她眼神冷厉地逼视他。
“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李小果急得手心冒泪，但却不擅于表达。
小蝶累了，脑子一片空白，明明是愤怒，明明是伤心，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很想笑？
她真的笑了，尖锐的笑了，痛苦的笑了，整个屋子里，都是她绝望而疯狂的笑声。到后来，渐渐变得凄凉，任谁听到都会心酸的。
她的冷，传染给了李小果。
“哈哈……哈哈哈……”小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笑着。
“别笑了。”李小果终于忍不住，近乎哀求地说，“别笑了，好么？”
小蝶收起声音，嘴角依旧上声，问：“不好笑吗？”
“有什么好笑呢？”黎复懊恼自己像个傻瓜，只知道看着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道怎么问。
他又伤害她了吗？
“我觉得很好笑。”
他只是无奈地望着她，满眼都是痛楚。
“你不感到荣幸吗？”小蝶摊开双手，站出一个姿势，“我那么值钱，天天睡在你身边……哦，应该这么说，我免费睡在你身边。”
“小蝶！”他喝止她。
“我都没想过，自己可以‘卖’那么多钱呢。应该是按斤秤着卖，还是整个卖，你说呢？”她的声音空洞得不带一丝感情。
“别……别这样……”李小果看到她绝望的眼神，心整个的下沉。
他跟自己说过，不再让小蝶受到伤害，可现在，自己又在做什么？
李小果希望挽回目前的局面，他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开玩笑而已。”
“是吗？”小蝶也笑，眼睛里早没了平时的光彩，她重复地念叨着，“玩笑……玩笑？”
她忽然一拳打上李小果的脸，这次是认真的，绝不是闹着玩，用了很大的力气，把李小果整个打翻在地。
下意识的，李小果伸手手臂挡着小蝶，无奈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发了疯一般的撕打，李小果连挨了好几下。
他不是打不过小蝶，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愣在那里让她打了，而且，被打的身体一点也不疼，心反而更疼，心疼她。
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样的爱，他不善于说出来，他只会自己一个人把感情埋着。
如果，小蝶打自己可以发泄怒气，那他愿意让她打。这样的自己，好傻，苦笑。是自找的，他受着。
小蝶累了，她一直瘦弱，说到对李小果的“伤害”，也不过是几块青紫而已。
气喘吁吁地坐到李小果身边，拿起昨天晚上给他的那张船票撕得粉碎。
“你？”李小果同样狼狈的坐在地上，看着小蝶面无表情的，撕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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