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气无力地斜躺在沙发上，看着指间茫然飘出的烟雾，仿佛鬼怪，狰狞变幻，消失，有飘出。
真爱只有一次，贫瘠也好，富足也罢。人的一声也就那么一次。
剩下的，开水，面包。
真爱不是必须的，开水面包却是必不可少。
她又拿起手机给他打，他关机了。她奋力地把手机掷出去，看着它在墙上，砰的一声，尸体跌落到地板上。
她到阳台上，把那些花草全部从花盆里拔出来，然后再踏上几脚，然后，气咻咻地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心里烦，做梦也不踏实。先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睡着了吧，更糟，大鬼小鬼，乌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往里面装。最后，竟然是一条长长的眼镜蛇，吐着红舌头，哧哧哧哧，吓得她尖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恶梦过去，还得面对现实。
小楼是不可能了，她对不住他，像她这样未婚就同三个男人同居过的的人，再也不是什么鲜花嫩柳。说时光无情也好，说岁月残酷也罢，都是枉然。
委屈吧。人还不都是委曲求全地活着。他小叶身为银行行长，在她面前不还是低三下四。
想到这儿，她又觉得满足。
她要抓住他，虽然不是真爱，但是只要是面包和水也就足够了。
她没有资格再去追求真爱。
真爱奢侈且脆弱，只能在梦里。
生活是委屈，表演，避免伤害和吃饭。
她到客厅，把摔坏的手机丢到垃圾桶里，然后到阳台，把那些地上的花草装到塑料袋里，提出去，从楼道里把它们扔掉。
鲜花嫩草，只是麻醉人的精神鸦片而已。
她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来迎接他。
七点一刻，他回来了。
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钥匙插进锁空里的声音。她站起来，尝试微笑，还有点甜。他走到门前，他已经进来了，一脸疲乏。
“回来了。”她双手放在他的腰间，微笑着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显然，是有些出乎意料。然后，他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他歉意地笑笑，“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往回赶。谁知车到半路行里忽然打来电话……”
“别说了。我知道。”她温存地点了点头，“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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