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你说这跟我诅咒他老人家似的。”她把他的脸推过去，“到底是我晚上跟他睡一个床还是你跟他睡一个被窝？真是。”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想想自己小时候，那时老爷子还在东北，满山遍野都是雪。父亲背着他，一步一步地往山上爬。他在父亲的肩膀上冷得要命，而父亲的脸上却热汗淋淋。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
如果有来生，他想背着父亲，重上那座山。
他忽然想哭。
“想什么呢？”何香看着他傻呆呆的样子，“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只是我们不要谈这些了。你刚才说的正经事难道就是这些吗？”
“粘点边儿。”何香扎到他怀里，“知道吗？福子和你那个可爱的妹妹眼镜可都瞪得溜圆。你可要小心呀。”
小叶终于听明白了她说话的意思。
豆豆跟弟弟算什么，无非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他叶少谦现在还不会把他们俩放在眼里，将来也不会。
“他们俩幼稚得很，没什么。豆豆也已经定亲了，迟早都要从这里走出去。”
“那不一定。说不准的事儿多哪。”何香反驳说。
“不一定又怎么样？老爷子的财产她还能卷了带走？”
“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要紧的事只有一个。”
“什么事？”
“那个叫嫣的女孩子你必须早做决断。你知道老爷子的心思。在这节骨眼上，不要发生什么冲突。她和叶谭两家的财产比，哪头重哪头轻你应该知道。”
小叶点上一支烟，陷入进退两难的境界之中。
2
嫣怒气冲冲地从叶府回去，越想心里越恼火。
她哪儿受过这种窝囊气呀。以前跟小楼，谁敢大声说她一句他都不依；就是老邰，对她也是百依百顺。你叶百川算什么？你就是有金山银山，我也不稀罕。如果因为钱，干脆跟老邰算了，还能轮到你儿子。
她越想越气，抓起桌子上的手机就给小叶打。
她命令他马上回来，马上。她听他有顾虑地答应着，心里更不爽。更让她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把她的电话给挂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忍了。
她有气无力地斜躺在沙发上，看着指间茫然飘出的烟雾，仿佛鬼怪，狰狞变幻，消失，有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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