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知道她不好惹，再说他也理亏，只得又躺到床上，很不情愿地抱着她，
“你呀，就是不理解人。”
“我理解你。你到底到杭州干什么去了？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他当然清楚，他当然清楚、糊涂、敷衍而又驾轻就熟地绕过去，
“别装了。跟死猪拱到萝卜地里似的。”她推开他，忍不住笑了；刚才她那不是连自己也骂了不是。她收住笑，“你要想走就走吧。我找你有正经事。”她说完，故意长长叹了一口气，显出很惋惜的样子，“只可信呀，叶行长公务繁忙。那我就不挽留了。”
小叶开始以为她是故弄玄虚，但见她正经八板的样子，有些相信了。不过，他毕竟是情场上的老手，还不会被她这几句诈诈唬唬的话给唬住了。
“什么正经不正经的。只要你知道我的心就行了。”
他又爬上去，在她的脸上，脖颈上，红唇上，频频热吻，“香香，你越来越漂亮了。”
何香推开他的手，
“真给你说正经的。”
“什么正经的？”小叶故作迷茫地问。
“这个我不用说你也知道。”
“别卖关子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也别装蒜。我说句不吉利的话你也别不爱听。老爷子恐怕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呆多久了。”
小叶觉得脊梁骨冒凉风。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品行不怎么样，但老爷子毕竟是他亲爹。父子之情，血脉相连。他自然希望老爷子能够健康长寿。
“这种话最好不要说。他的身子硬朗得很，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你是孝子。但岁月无情呀。我也希望他老人家活个千儿八百岁的，我也好终身有个倚靠。但人嘛，终究都要有这一回，谁也躲不过。”
“你别瞎说。他老人家不会有事的。”
“看看看，你说这跟我诅咒他老人家似的。”她把他的脸推过去，“到底是我晚上跟他睡一个床还是你跟他睡一个被窝？真是。”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想想自己小时候，那时老爷子还在东北，满山遍野都是雪。父亲背着他，一步一步地往山上爬。他在父亲的肩膀上冷得要命，而父亲的脸上却热汗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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