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知道。”她温存地点了点头，“饿了吗？”
其实小叶一点都不饿，刚才还担惊受怕的，想着如何把谎编得圆一点。现在，面对温柔貌美又贤淑可人的她，他忽然觉得内疚。他心里说：我一定要娶她。
肚子也觉得有点饿了。
“不饿。你怎么样？饿了吗？到外面搓一顿吧。”
“不用，都做好了。你去洗一下手，我把饭菜端出来。我们开饭。”
她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看着他到洗手间洗手。她到厨房，把饭菜都端出来，摆好。
小叶洗完手来到餐厅，看到满桌子的菜，很是感动。
“做这么多，实在是辛苦你了。”
“没事。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皮热热的，想掉泪。以前都是小楼做好了，三遍五遍地催她，她才肯到餐厅去吃。
可现在……
小楼，你还好吗？她心里默默地说。
3
小楼坐在客厅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命运真会捉弄人，一个好端端的芝儿从天而降，一个好端端的芝儿有不翼而飞，怎不叫他郁闷。
不过，更令他郁闷的是，芝儿竟然是有夫只妇。他小楼自以为是正人君子，却会去勾引一个有家室的女人，而且山盟海誓，不离不弃。
岂不可笑？
更有惭羞沉沉压迫。
时乎？命乎？
但他不恨她。她对他的好他终生难忘。
恍若一梦鸿飞远 哪年月下重品茶
无能有撼恨日短 牵手剑萧走天涯
心中的惆怅无处排解，无人诉说，化为文字，倾诉到纸面。郁郁终究还是郁郁，长叹一声，把刚写好的文字撕得粉碎。
他给酷儿打电话，约他比剑。酷儿略犹豫了一会，嘻嘻哈哈地答应了。
他说，我要杀你。
他说，好。
草地上，两人相对而立，白色的汉服，黑色的腰带.
夕阳在山，如同血染。
突兀的石上，一只灰鸽子眼神孤寂迷惘。
酷儿说：“楼老四，你的剑术又有长进了么？”
他不答话，血红的眼镜，静滞，淡然，无他，也无他。只有剑在鞘内，真气缓缓从丹田涌出，充盈到臂上，指尖.
这是大战前的静默，是暴风雨前的酝酿和积蓄。
霍然亮剑,剑鞘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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