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起来我的徒弟还真够豪爽。”海子夹了一片鱼放到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说吧，你看上哪一个了？”
“你总不会是两个都看上了吧。可别太贪心了。”
“没有没有。那怎么会。”李斛夹了一些鱼放到海子的碗里。
“别贿赂我，我心软，可不想做坏事。”海子假装生气，低着头吃饭，也不看他。
李斛不好意思直接说王丽，只是想了解一下她在这里的一些情况。他还不想公开他们之间的秘密。想着能找一个合适话题慢慢引入，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好，就显得有些为难。想抽烟，又觉得在这里不妥，只好端起碗，米饭还没扒到嘴里，酷儿进来了。
他赶忙站起来，
“庄总，您来了。”
酷儿嘴里叼着半支烟，点了点头，
“坐，坐。”他看着桌上的酒菜，“午饭够丰盛的。”
“您也坐下吃点。”李斛客气道。
“不了。你们吃，我到那边坐坐。”酷儿说完，到客厅去了。
李斛猜想酷儿可能找海子有事，他在这里也不方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正好想到外面抽支烟，就起身告辞。海子劝了几句，见他执意要走，只好把他送到门外。
酷儿坐在客厅里，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而不像往日，一见海子便嬉皮笑脸，动手动脚的。这倒让海子诧异。
海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条腿斜搭在沙发扶手上，掏出香烟点上，两腮凹陷，吐出一口又细又浓的烟雾，看着门外。
“邰总要和嫣结婚了。你知道吗？”酷儿的头枕在沙发靠背上，像是对着天花板说话。
“他们结不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吃我的饭，干我的活。”海子悠然地抽她的烟，似乎对他说的漠不关心。
酷儿站起，来回地在客厅踱步，
“小宝贝，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这么大的家业，一旦落到别人的手上，你不心疼吗？”
海子盯着天花板，烟雾从她的指上袅袅升起，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靠双手吃饭，谁是这里的主人对我来说都一样。”
“话虽这么说，可你做和别人做毕竟不一样。”酷儿在海子坐的沙发扶手上坐下，“你不想坐她的位置吗？”
海子长长吐出一道烟柱，弹了弹烟灰，自我解嘲道：“想啊，做梦都想。可就是没那个福气。”
“事在人为。”酷儿把手放到她腿上，“只要努力，没有做不到的。”
海子手指分开，烟蒂落到烟灰缸里。她站起来，双臂交叉在胸前，不无嘲讽地说：“那你就去努力吧，我等你成功的好消息。”
酷儿倒在沙发里，二郎腿几乎翘到天花板上，像一只即将坠落的秃鹰，
“成功是一定的，只是时间问题。”
“哼哼。”海子冷笑着说，“什么都不一定。一定的是每个人都要死。”
“死是一定的。但活着总要痛快而不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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