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一定的。但活着总要痛快而不是痛苦。”
“那你是痛快还是痛苦?”海子乜斜他一眼,见他软啪啪的稀松样,暗叹了一口气。她点上一支烟,看着袅娜的烟雾将要碰到她的鼻尖时,她猛地一口吸进去,“几号结婚?”
“不清楚。现在大家都在议论,大概八月中旬。”
海子盘算着:怎么能这么快呢?她原以为老邰对嫣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他竟然会娶她,而且这样快。可她有什么办法呢?老邰想娶她谁也挡不住,也怪自己太大意了,如果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当初她就应该有所准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应该怎么办是最要紧的。
酷儿站起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干笑了两声,
“好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他摇摇头,懒散少力地走了。
她冷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把香烟丢进烟灰缸里。
14
鹿台上下的人都在议论嫣和老邰将在八月下旬举办婚礼的事,可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她想:也许是谣言,扑风捉影,她和老邰什么时间结婚她自己都不知道,外人能知道什么。也许是老邰随便说的,下面的人信以为真,一讹传讹。可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她也不得不考虑这件事。
她也想结婚,越快越好。老邰并不可靠,鹿台里美女太多了,一不留神,煮熟的鸭子也会飞,到时候岂不为他人奉献一桌好菜。
老邰毕竟不是小楼,每天都有一大把空余的时间陪她,甚至连办个结婚证的空都抽不出来。每天都是早早地开车出去,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她对商业上的事不感兴趣,她只想做一个好妻子,温柔,贤惠,相夫教子,做好家务,好让丈夫无后顾之忧,做好自己的事业。
老邰的所有衣服都是她自己洗,自己熨,熨得平平展展,没有一条褶皱。她喜欢看丈夫穿着她洗熨好的衣服出现在各个场合,她觉得很自豪。
有一件事始终困扰着她,那就是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而她却没有怀过孕。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采取过任何避孕措施,她也到医院检查过,自己没有任何问题。那究竟是为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大的家业,如果后继无人,那将是多大的悲哀呀!这么大的家业如果稍有懈怠而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那更是悲哀。
她给老邰打电话,问他晚上几点钟回家。他说他在工地上。工地上今天下午出了点小的事故,他正在处理,估计会回去得比较晚。
她听到那边工地上很吵,大型机械的隆隆声,民工们扯破嗓子的吆喝声,钢铁碰撞发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她说:“不要急,慢慢处理。晚上我等你回来吃饭。”
“别等了。可能会很晚,还是你先吃吧。”
“不。我等你,不管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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