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姨和于在芬安慰了我好一通,于在芬昨晚睡得早,并不知道费耘奕来找我的事,其他人自然不会多嚼舌根,只是将关于蛇的事情说给她听,加上我办公室被刷墙的事她是亲眼目睹,觉得我很是可怜,不停的安慰我。
我对她心有愧疚,不言不语得只是接受她的一番好意,林阿姨只当我是给吓傻了,骂了几句林敬替我解气。
末了,她重重叹口气道:“田心啊,早早他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心眼不坏,现在都快30岁的人了,不会再那么不懂事。”
于在芬也点头朝我道:“田心,你是表哥第一个带回家的,你总要相信他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尽了林敬的好话。我有些受宠若惊,仿佛我真的有多重要似的。我的父母都木讷不善表达,从不会对我说贴心的言语,因为常年不在一起共同生活,我们之间更是生疏,从我记事起,就从来没撒过娇,耍过乖。
这样的我几乎没有存在感,人群中我是最安静的那一个。我常常会想,如果我死了,甚至不会有人因此伤心难过,我的坟头肯定是最荒芜的那一座。
但我遇到了他们,绍季、耘奕、林敬甚至是于在芬,他们挖掘出了我最眩目的潜能。我可以爱人,也可以被人爱,我也有澎湃的热情,细密的心思,温柔的心房,不管是怎样的情绪感觉,至少我活得有了颜色。
我看着于在芬,突然觉得她即使还是用眼睛向我射刀子,我也会很开心的接受。敌意,也是我存在的一种证明。
真心得感激他们,我对着林夫人和于在芬使劲地笑:“林阿姨,在芬,我会珍惜林敬的。”这种恶心人又文艺腔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把对面的两个女人吓了一跳。
我的房间在二楼,就在林敬的隔壁。费耘奕和于在芬的房间则在走廊的最尽头,与我的房间隔着一间书房。
我的行李阿嫂早就搬了上来,甚至都已经整理出来摆在了柜子里。我望着码的整整齐齐的内衣内裤,觉得难为情,有些服务享受起来也是件技术活,要习惯这样的生活看来也没那么容易。
古人睿智得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我很快就适应了林家的生活,远比自己想像的快得多。阿嫂再为我整理内衣时我也不再尴尬,我洗澡时进来替我送忘记拿的浴巾也不会再吓得摔在浴缸里。
林启元工作应酬都多,在家里见到他的时间还没在公司多,林阿姨也很少在家,官太太商太太们的生活很是丰富多彩,打麻将、泡会所,林阿姨还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店用来打发时间,闲暇的时候就会过去打理打理。费耘奕在G市的新业务还在谈判期,也是起早摸黑的很少见到人,我与林敬当然也是很忙的,家里最空闲的人就是于在芬,她原本在C市有份工作,后来为了陪伴费耘奕干脆辞了,跟着他到处跑。
我们都很少时间陪她,她在G市也没什么朋友,只能拼了命的逛街购物做美容,到后来连这些也没了兴致,就只能在家里楼上楼下的乱窜。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让林敬考虑在公司给她弄个闲职做做,总比在家里憋着要健康一些,费耘奕在G市的业务阻力较大,听说他父亲为了此事也打算过来作些疏通工作,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于在芬自己没什么知觉,我倒是怕她憋出病来。
后来就在万厦做了个行政助理的工作,也不要她做什么事,只要正常得与人接触就行,过了一段时间她也的确不再郁郁不欢,开朗了不少。
与费耘奕见面不多,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我与他的作息时间完全错开,只是在一些共同的家庭聚餐上偶尔见面,也有四个年轻人一起出去酒吧KTV之类的地方玩过几次,我们从不单独接触,偶尔不小心接触了眼神也都快快闪开,但人前人后我们也从来不少了朋友间该有的礼数,四个人一起的时候,甚至也可以轻松快乐的打闹玩耍,看上去无比融洽。
再过半个月林敬就满30岁了,林家准备为他的而立大肆庆祝一番。但由于他家只过阴历生日,所以比阴历早了一个多月的阳历生日这天,我们几个准备先为林敬庆祝,毕竟父母操办的宴席远远比不上只有年轻人的聚会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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