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渐渐从迷乱中挣脱出来,沉默了许久,他抓起矿泉水猛灌几口,声音依然有些沙哑:“对不起田心。”
才一天,我不知道怎么能够发生这么多事情 。他出现了不到24小时,就让我两年多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白天,我才对着林敬信誓旦旦说爱他,晚上,我就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神魂颠倒。痛苦的闭上眼睛——田心,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疲惫像海水一样淹没了我,我轻声道:“耘奕,帮我找个地方住。。。。。。”便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的很沉,费耘奕在酒店开好了房间才把我叫醒,把磁卡给我后他就开车回去了林家。进了房间我摔到床上倒头就睡,感觉从没有这么困过。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疯狂的房门铃声弄醒,迷迷糊糊的晃着去开门,头依然沉重。林敬从门外冲了进来,见了我忙不迭地一个劲的急吼:“没咬到吧?有没有怎么样?”我被他晃的头昏眼花,强打了精神问道:“几点了?”他看了看表:“凌晨四点……田心你没怎么样吧……”
他特地赶过来的么?我混沌的脑子没法思考问题了,我走回床上倒下,咕哝道:“我要睡觉……我没事……你回去吧……”无意识的呢喃了会,又睡了过去。
再醒的时候头已经不再沉,窗帘厚重,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时候。我抓起手机,上面显示的“PM 7:00”把我吓了一跳,赶紧翻身坐起,才发现躺在身边的林敬。
昨天极度疲惫带来的困意让我有些记忆模糊,我瞪着他埋在枕头里的侧脸,好半天才回想起了昨日离奇的一天,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想起来都觉得像在做梦。
我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起床,正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我们相视一笑,他过来接过毛巾帮我擦湿淋淋的头发。
他边擦边柔声道:“事情我都处理完了。你要是累再休息会。”我有些奇怪得道:“你去过公司了吗?我还以为你也刚睡醒。”他笑:“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翻身都没翻一个。”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项可被带走了,那些蛇……都有毒……”
项可从洗手间朝走道开着的气窗里把蛇倒进我宿舍,如果不是我有习惯随时关洗手间门的这个习惯,让蛇爬满房间,恐怕我现在就不能在宾馆睡觉了。这次的事情已经不属于教育调解的范畴,对于这个差点至我于死地的女人,我却恨不起来。这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因为仇恨心理早已扭曲,但到底是谁杀了她的孩子,恐怕谁也判不了这段公案。我想起项可瘦小的肩膀,叹了口气:“林敬,能帮的就帮她吧。”
他点点头,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拎起皮包道:“找点东西吃吧,我饿死了。”他没动,我奇怪的看看他,他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开口:“田心,昨天……我爸正好找我,手机扔在桌上……”我笑着摆摆手:“没事,我也是太胆小了,现在觉得也还好……”他并没有因为我的话放松下来,神色依然不安,我心跳了一下,果然,他又开口问道:“耘奕他……你们……”
我稳住情绪,不动声色得道:“我吓得半死,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他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大概就没来得及叫上你。”我居然还能冲他笑出来,“过来看看我没事,就顺便帮我找了地方住。”我的声音轻描淡写,说得四平八稳。
他果然像是松了口气般,带些歉意的道:“田心我只是担心……”我拖起他的手往门外走去,再也不想说关于昨天的半个字,“林敬,你存心饿死我是不是。”
我大声嚷嚷着,掩饰自己的谎言和不安的内心。
林敬终于真正的笑了开来:“带你去家我新发现的菜馆。”反握住我的手,大步走在了我的前面。
由于我起的实在太迟,错过了原先定好的搬家钟点。但林家夫妇并未责怪,林启元对林敬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也很满意,毕竟,这类丑闻对万厦的形象打击太大,能遮住那是最好不过。
吃完晚饭去宿舍取了行李就直奔林家。林敬替我上去拿的行李,反正我早就收拾好了,就两个箱子,而我实在不想再踏进那个房间一步。
到了林家,林启元因为有应酬还没有回家,费耘奕则与老友有约刚出去了,这让我松了好大一口气。我实在没想好同他照面的时候用什么表情才比较合适。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