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副书记摇摇头感叹地说,就是啊,我现在老回忆过去,想不回忆都不成。哎,到底也到了快退休年纪,中权,以后的世界真的是你们的啊。
说话间一瓶酒已经喝光,周开山还要开一瓶,钱副书记说不能再开,不能让中成再美。以为你拿了两瓶就要喝回去,休想。说得黄局长眨巴眨巴眼,无辜地耸耸肩头道,我有那么俗气?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九点过,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就告辞了。送他们出去的时候,黄局长亲热地巴着我肩头。我们等钱副书记的车走了,黄局长方说中权,你不够哥们义气。人家何总中了标说要请客,你怎么一口就回绝了?
显然的,黄中成与何总是老铁,我该怎么说才好呢?我咽咽唾沫,说黄局,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博大中标,就和我们是仇人关系——
黄局长差点叫起来:什么,你是这样理解我们和博大的关系?
我说,是。我们是甲方,他们是乙方。我们的要求是什么?我们要求严格按照合同,认真履行合同,质量第一,能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他们追求的则是最大的经济利益。我们之间其实就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就是亲兄弟也得明白算帐,所以,我想弟兄情谊归弟兄情谊,质量上绝对绝对不能马虎。请客么,哪里没有时间,等工程完了,随便他何总怎么请我都奉陪。
他半晌没有开腔,亮晶晶的眸子闪闪发亮。接着,他紧紧地捉着我的手,说中权,你能这样考虑真是太好了!谢谢你。说罢将我的手摇了摇,打开车门将车开出了院门。
清辉月影,小路两旁的茉莉盛开,散发出淡淡清香。我不想进屋,走到院子中那桃树旁,抬头望着蓝湛湛的天际。月亮宛若玉盘高挂,周围游走着朵朵白云。我心情怅惘,想起了苏轼那著名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世间为什么这样污浊,没有一块净土?我又看见老爸了,他的头颅挂在高高的房顶,正望着我呵呵地笑呢。他笑我什么,有什么值得他笑?我好生气,冲他呲牙裂嘴,要吓他走。他恐怖地望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他的眼泪好象豆子滚滚而下,砸在院子的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一眨眼,他却不见了,在他头颅矗立的地方,我见着了苗苗。她的眼睛闪亮好象黑葡萄,脸蛋宛若月亮,朝我灿烂地微笑呢。
我哽咽着道,苗苗,你到哪里去了?我想念你。
她朝我眨巴眨巴眼睛。
我正要对她说诉说心中的思恋,这时屋门打开,芙蓉款款走了过来。她已经洗过澡,穿着睡衣,浑身发出香喷喷的气息。她朝我靠来,依偎着我说看什么呢中权,还不洗澡睡觉?
苗苗已不见,我心中怅然若失。她大约也怕芙蓉,这母夜叉,我的结发妻子?我怏怏回屋子,芙蓉跟在我后面,一双坚硬的大乳戳着我。中权,今晚……嘻嘻。她用手掐我肩头一下,充满暧昧。我瞥她手一下,好象见着那小老鼠。我好郁闷,将衣服脱了睡到床上。她说木头人,我们快一个月不见,你怎么不想,难道有别的女人?我说,最近工作好忙,一天忙到晚,连周末也没有休息,姑奶奶你就饶了我罢。她的手真的就如小老鼠样稳准狠地迅速插到我底裤里,厚颜无耻地说老公呀这可不行。我们不是约法,无论你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公粮是一定要交的。我说你怎么这样无聊?我这些天做了什么你不是再清楚不过,怎么这样说啊?她说,老公我没有说你坏话啊,不过就是开开玩笑活跃活跃气氛?我说这种玩笑你今后最好别开。她说,好好好,不开就不开。几把将衣裳扒了翻身上来,趴在我身上耸动。我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在她的诱惑下一会儿就心旌荡漾,很快就同她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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