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磐说:“我给你办事,啥......时候没点儿了?”
方远问给谁买票。青梅把碰见小四的事说了。
方远说:“姑,你让他到火车站碰碰运气。俺同学也是买不住票,前天搁火车站就买住了,还是卧铺票。票贩子卖不出去,就送回去了。”
青苹愤愤地说:“中国老百姓活得就是这么憋屈,连消费也这么不公平。”
青义瓮声瓮气地说:“铁路上应当改革,成立一个售票中心。火车票全部交给票贩子。”
青梅笑道:“那不乱了套了?”
青义说:“这样可以节省开支啊!”
青梅把青苹叫到里屋,说:“那天晚上咱俩去那儿后,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催王若拙再去找李院长批,王若拙说他有事,就走了。一天也没见着他的影儿。昨天他开会哩。今天一天他也没露面。”
青苹说:“他天天忙啥哩啊?”
“谁知道哩?庭里经常见不着他的人。”
青苹皱着眉头,说:“他是啥意思啊?”
“啥意思?就是那意思吧。我也可急,主管院长调走了,现在是李院长临时审批。要是再来一个主管院长......”
青苹想了想,说:“头都磕了,咱也不差这一注香了。咱也给王若拙送吧?得多少?”
青梅摆摆手,说:“我听他那口气,象是对方还没有给他送礼。给他买一条烟就中了。”
“那我明天就去买。”
“要买最好今天就买,越拖越危险。”
青苹看了看墙上的表,说:“现在超市都下班了,上哪儿买哩?”
“街上小卖部不都成了吗?”
青苹摇了摇头,说:“现在假烟可多,弄不好就买住假的了。火车站!对,上火车站去买。那儿肯定不下班。”
青梅说:“火车站的东西可贵啊!”
青苹让青梅带着憾憾先回家,一个人去了。
半个小时后,青苹拿着两条烟回到青梅家。
第二天一早,青梅掂着烟提前半小时来到单位,把烟放到王若拙的柜子里。打扫了卫生,就在庭里等王若拙。然而一上午也没见他来。
下午快三点时,王若拙来了。
青梅把他叫到一边,悄声说:“王庭长,那个案子让你费心了。俺表妹给你买了两条烟,我放在你柜子里了。”
王若拙淡淡地“哦”了一声,扭头叫书记员:“小罗,庭里每个人的心得你负责收了,交到办公室。”
青梅跑到楼上,见李正清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急忙跑下去,对王若拙说:“王庭长,刚才我看见李院长搁办公室哩。”
王若拙“嗯”了一声,又继续没完没了地打电话。似乎对电话情有独钟。
青梅心急如火燎,又不好再催。心想,刚才跟他说烟的时候王若拙的表情很冷淡,是不是嫌少?猛然想到,王若拙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就是为了让我知道:我并不稀罕你的两条烟。也不是任何人能够随意使唤动我的。
这么一想,她赶紧离开办公室,踱到隔壁房间,心不在焉地与人说着话。眼睛却注视着窗外。又过了一会儿,看见王若拙打窗前走过,青梅跑到走廓的栏杆前,却看见他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青梅沮丧地回到庭里,坐在那里生闷气。
这时白凤变走了进来。
白凤变眉飞色舞地说着从外面听来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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