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那些娘们中啊,数那个花魁最聪明最有心眼,不即不离,让他老是得不到,始终保持新鲜感。”
青梅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现在司巧巧是院里红得发紫的人物。
白凤变说了一会儿,看她的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她想啥哩。
“想啥?想青苹家的案子。”
“院长还没批哩?”
“没有。”青梅就把催王若拙的事说了。
白凤变骂了一句,说:“我给他打电话。”拿起话筒,换了副温柔些的声调,说:“喂?头儿,你搁那儿哩啊?快回来快回来,有急事!”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王若拙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啥事儿十万火急?”说着把手机放到桌上去洗手。
白凤变一把抢过手机,说:“你说啥事!俺那个案儿你啥时候找院长批?”
“哪个案儿?”
“就是白青苹的案子。”
“白青苹跟你有啥关系?”
“她是俺家的亲戚。说吧,啥时候批?你的手机我拿着哩,啥时候批了啥时候还给你。”
王若拙无奈地说:“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现在去中不中?我算服你了小变。”
快五点时,王若拙出现在走廊上。青梅隔着玻璃,想从王若拙的表情上发现些什么,然而看不出。
这时,白凤变走了出去,走到王若拙跟前问了他什么,就见王若拙点点头。
青梅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王若拙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把手里的案卷扔到桌上,回头笑着对青梅说:“方庭长,今儿你可得请客啊!”
庭里的人一听说“请客”二字,都抬起头来,看着青梅。
青梅好象没有听见,继续低头做她的事。
大家望了望王若拙,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青梅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青苹打来的,青梅就走出屋子,走到没人的地方。把刚才的事说了。
青苹说:“请就请呗,你也是,答应他不妥了?不就多花几百块钱吗?”
青梅说:“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就象铁路上的巡道员,天天掂个锤,走到哪儿,敲到哪儿。”这么说着,眼前立刻出现了幻觉,似乎到处是掂大锤的人。
青苹说:“你安排吧,我就不去了。吃罢饭给我打电话。我这就去接憾憾。”
青梅回到庭里,见几个同事正围在一起聊天,与他们搭讪了几句。回头对坐在电脑前下棋的王若拙说:“王庭长,那个案儿批了吗?”
王若拙头也没抬,说:“批了。”
青梅显出很兴奋的样子,说:“好啊,今天晚上我请客。大家都去啊!”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传来白凤变的声音:“太好了!上哪儿啊?都得去啊,谁要是不去,下次他请客。”
大家都叫:“好!”
青梅说:“想想,去哪儿?”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老鳖啥吃头,去吃海鲜吧?”
“海鲜都吃烦了。”
“我听说颖庙县城有一个老婆,她煲的汤可好喝。市里好多当官的都开着车去喝她煲的汤。咱今儿也去尝尝咋样?”
“太远了,来回得两个多小时。”
青梅笑着说:“王庭长是美食家,咱让王庭长领咱去一个地方吧?”
王若拙冷冷地说:“我今儿晚上有事。”
青梅笑着说:“你不去不是群龙无首了?大家说,王庭长不去中不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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