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点了点头,说:“说实话,这事就是我自己的,我也不会求他。”后一句话象是咬着牙说的。
“那当然了,咱俩这关系!”丽云说着不无得意地看了潘磐一眼。
青梅心想,这两口都好强,好当官,以后要是......这么一想,就看着他们,说:“可就这一次啊!”
丽云说:“那当然。以后就靠他自己混了。”
潘磐笑着说:“青梅,你笑一笑,让我看看你的牙?”
青梅一时没有回过味来。
丽云打了潘磐一巴掌,笑道:“知足吧你!”
青梅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就叫憾憾回家。
俩人把青梅母子送到楼下。
潘磐看着她的背影,说:“这女的,咋还那样?”
丽云说:“这几年,好多了吧?”
一阵铃声响起,在寂静的清晨听起来格外刺耳。“铃……”很执拗地响下去,象是下定决心不把人吵醒决不罢休。
青梅睁开眼睛,急忙将闹铃关了。侧耳听了听憾憾的房间,没有动静,才放了心。看看表,还不到五点半。天还没亮。她瞌睡得要命。这几天她一直睡眠不足。昨天晚上回到家都快十点了。走到黑屋里关了二十分钟。后来又把憾憾的衣服洗了,上床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好长时间才睡着。
披衣坐起,她不敢再睡了。要是再迷糊一会儿,憾憾就得空着肚子上学了。闭着眼睛习惯性地将一天要做的事情想了一遍:下午有一个案子要开庭,有两个案件结了,要写裁判文书。还要给唐为民(哦,人家现在叫唐韬了)打电话。早就听说市里新来了一位市长,没想到竟会是他!想起往事,她不由得咬了咬牙。唐为民在她心中已经“死”了十年了,可现在唐韬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其实他的“死”与“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然而丽云有难处,自己已经答应人家了。
半个小时做好了饭。要在平时,可以去街上跑一圈,今天不行。叫了几遍憾憾也没叫起来。青梅有些烦了,说我可上班去了,你爱睡到几点睡到几点吧。
这一招还真灵。憾憾哈欠连天地起来,在她的催促下吃了饭。
一出大门她就打了个寒颤,忙下了自行车,把自己头上的纱巾解下来给憾憾围上。把憾憾送到学校后,调头向单位骑去。
她在一座大院子前下了车。大门两边一左一右蹲着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狮子后面是灰色大理石墙面,黑色雕花镂空大铁门。门很宽,中间是正门,东西各有两个角门。大门的右边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岫坪市坪南区人民法院。
她推着自行车从左边的侧门进了院子。中间的大门是供有四个轮子的人经过的。大楼的西面还有一个门,那里出入的大多是打官司的当事人和律师。
一栋大楼巍然耸立在她的面前。台阶很高,有十几级;楼也很高,有十几层。楼门上飘扬着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顶层的正中间庄严地悬挂着一枚国徽。
她走上一条灰色的水泥路,有马路那么宽。两边是花园,被一道道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冬青围着。里面种着许多花草,有兰草、月季、腊梅等等,不怎么引人注意。熟悉这个院子里的人印象最深的是夏天的时候院西边那几棵枝高茎长的向日葵,一朵朵金光灿灿,很吸引人的眼球。
右边的花园里种着一棵木瓜树,据说是镇院之树,花八千块钱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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