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潘磐说了黄濂的情况,青梅感叹了一番,说:“不能想想办法调回来吗?”
潘磐说:“你是不知道,现在往市里调,比提拔还难。跟我一个办公室的小赵,她爸还是市水利局局长哩!她在分局上班两三年了,到现在还是借调。工资还在县里发。在下面提拔的机会也少。现在县分局的人都看到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处。就是市局高出县分局的一百多块钱的工资,每年都能免费出去旅游的待遇,就让汗珠摔八瓣一分一毛收取管理费的底下人眼馋得不得了啦。中层以上的干部还可以到国外玩玩。这几年县分局的人都挤破头皮想往市局钻。市局的大门关得紧紧的。去年我跟市局办公室我的一个哥们说了说,把黄濂借调到市局一段时间,也是让他离家近点。没想到那小子不会来事,干了一段时间,人家又让他回去了。”
潘磐想起那天他去市局办事,看到黄濂正趴在地上擦卫生间的便池情景。他是那样地专心,肮脏不堪的便池被他擦得光洁如新。潘磐看着心酸,心想你就是再卖力,也留不到市局啊!人家领导根本不看这个。
青梅不无同情地说:“黄濂太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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