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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冢 十三 小倔棒建房起屋 癞皮狗出口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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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阳春三月,冰雪消融的时候。杏花开满了枝头,田野上到处是整地干活的人群。

    在锁龙镇北门外,原来的庄稼地,矗立起了一排排新盖的房舍。原来的城墙被彻底拆除了,城外和城里连成了一片。从关天海家的后面一直到公路,形成了一条新的大街。

    在距关天海家大约百米的地方,路的西侧,一群人正在忙碌着。有的用铁锹在挖沟,有的正在来回的搬运石头。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站在旁边,不断的吆喝着,指挥人们干活。

    任鲁正站在沟里,挥舞着铁锹挖沟。汗水从他的脸上不断的淌下,衣服早就被他脱光了,只留了一件背心,也被汗水湿透了。

    去年冬天,他把申请送到任书记手中。任晋为他批了一块合适的宅基地。这块地在北门外一块曾经是农田的地方,地势比较平坦,紧靠路旁,交通方便。而且离旧房较近,施工时也方便。当过完春节后不久,任书记被撤消了书记职务,回家务农了。刘红保被任命为锁龙大队党支部书记。

    任鲁对哥哥目前的处境很担心,多次到任晋家探望,给了任晋很大的安慰。让他对生活又有了信心,为了乖顺的小国军,为了娴淑的妻子,他决心要站起来,抗起家庭的重担,勇敢的走下去。

    春节刚过,任鲁就开始忙上了。把封存了一冬天的拖拉机整修好,又让还在水泥厂上班的柳丛为他批了一吨水泥指标,然后开着拖拉机从峪口拉回来。

    在村里,他找到了已经是大队砖厂厂长的张亮,预订了两万红砖,就等施工时往回拉了。然而石料却成了问题。若到黑山采石场去买,价格太贵。若从当地采挖,必须雇用石匠,吃•喝•工钱,也不合算。怎么办?还是到他家串门的杨林出了个主意:在村里找两个弟兄,开着拖拉机,到西边沙河里现挖。并且自告奋勇不但自己去,还能再找一个人和他共同来帮工。任鲁高兴极了,把拖拉机准备好,又让岳洪波买来各种蔬菜,并且到新开的小卖部(改革开放后村里开的第一家小卖部)买来了一斤白酒。就等着杨林他们来了去挖石头。

    第二天一早,杨林和涂金虎来到任鲁家,岳洪波为他们准备了早饭。吃过饭,三人开着拖拉机来到西沙河,一开始,任鲁和涂金虎只搬了一些个人能搬的动的较小的石头。杨林却跑出很远,当任鲁和涂金虎正忙着搬石块的时候,杨林叫了一声:“你们俩快过来,帮我一下。”任鲁和涂金虎急忙跑过去一看,杨林正费力的挪动一块大石头。这块石头长宽各有50厘米,大约180斤上下。任鲁说:“咱是家里盖房,用不着这么大的石头。别伤了人,就别搬了。”杨林瞪着眼说:“家里盖房怎么了?房的基石越大才越结实。听我的,搬。你们俩抬起来,我把它背过去。”任鲁说:“那好吧,你小心点。”就和涂金虎一齐弯下腰,随着一声吆喝:“嘿呀,”石块被抬了起来。杨林弯腰钻了进去,伸出双手向后搂紧石块,抬头的瞬间轻声说了一个字:“松。”任鲁和涂金虎同时将手松开,石块牢牢靠在杨林的背上。在任鲁和涂金虎的护送下,杨林背着石块一步步的走到拖拉机旁,转过身,把石块慢慢放在车厢里,轻轻松开手。任鲁赶快问:“怎么样?没事吧?”杨林笑着说:“能有什么事?这比从火车上卸盐轻多了。”涂金虎伸出大姆指说:“杨大哥真是好神力。”杨林说:“咳,咱没文化,再没点力气,怎么混日子呀?”任鲁说:“没文化不是咱的错。再说我们有这一点文化,不是也靠力气吃饭吗?”涂金虎说:“鲁哥说的也有道理。”杨林说:“管他道理不道理的,反正我也弄不懂。咱还是搬石头是正事。”任鲁和涂金虎都“哈哈”笑起来说:“这话实在。咱还是搬石头吧。”

    七天后,石头在任鲁的宅基地旁堆成了一座小山。任鲁仔细算了一下,基本够用了。就准备停下来。杨林又告诉任鲁:“提前去找村里的魏先生,让他给你择个好日子打地基。也不用花什么钱,只带一包点心就行。”任鲁点头同意了。杨林又说:“择好日子你就得去找徐瓦匠。春天,盖房人家多,你得提前跟瓦匠定好,否则到时就找不到瓦工了。”任鲁又点了点头。

    第二天,任鲁带着一包蛋糕,找到了魏先生。这魏先生是镇上有名的风水先生,人们谁家结婚•出殡•盖房•安坟都要找他择日子•看风水。因和任晋是近邻,所以跟任鲁也很熟。当看到任鲁来找他,而且带的是蛋糕,不像别人尽带些廉价的点心,就非常高兴的接待了任鲁。问清了任鲁的生辰八字后,掐指算了一阵,又翻看了一通书。然后告诉任鲁:只有春天他才能动工。农历三月有几个好日子,最后选定了初八为打地基的日子。

    从魏先生家出来,任鲁马不停蹄的赶到徐瓦匠家。

    徐瓦匠在镇上很有名,不只是手艺好,而且瓦木两样都能行。对各种建筑图纸都了然在胸。自从改革开放以后,就到峪口镇去包揽工程。经常回来招募壮工。据跟着他干活的人说:他给的工资比别的地方的包工头给的多,而且保证月月能开资。所以镇上许多年轻人都愿意跟着他干活。

    任鲁来到徐瓦匠家,看到徐瓦匠正在自家院子里整理他的瓦工工具。任鲁进门叫了一声:“徐大叔。”徐瓦匠回头一看,见是任鲁,就笑着说:“小鲁呀,快进屋坐吧。”任鲁说:“不了。您也忙,我也忙。咱就在院子里。说完我还得忙我的去呢。”徐瓦匠说:“我其实早就知道你要来找我。”任鲁笑着说:“我还没听说大叔有能掐会算的技术呢。”徐瓦匠也笑了,说:“我啥时候学过那技术呀?我是听你任晋哥哥说的。他说你准备盖房,这几天准来找我。所以我就把别的活推掉了。”任鲁听说是任晋替他定下了徐瓦匠,心里很激动,就说:“我有什么事,我哥都挂在心上。即然这样,别的咱就不说了。大叔,我不知道您的工钱怎么算。”徐瓦匠摆着手说:“咳,着急说这干啥,到时你看着给吧。”任鲁说:“您这不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吗,我还真不知道像您这样的高级瓦工一天的工资是多少。”徐瓦匠说:“什么高级,低级的,不就是个瓦匠吗。我知道你的性格,不给你说个价,你还真不依。一天五块,这行了吧?”任鲁笑着说:“我这人就喜欢痛快。不过你不觉得价低了点吗?”徐瓦匠说:“一个街上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不用谁呀?再说你哥这么多年当书记,也没少帮了我。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不能跟你多要。”任鲁点点头说:“大叔,您这么说我就不说别的了,谢谢您。”徐瓦匠说:“别那么客气,显的远了。”任鲁说:“即这样我就不打扰您了,等初八那天就靠您指挥了,我就不再来叫您了。”徐瓦匠说:“没问题,你放心去忙你的事吧。”任鲁正要出门,徐瓦匠又叫住了他说:“哎,你找到木工了吗?”任鲁说:“呀,我还真把这事忘了。”徐瓦匠说:“打地基没木工不行,到时候谁给你放线呀?”任鲁憨笑着说:“要不是您提醒,还真要误事呢。行,我马上就去找。大叔,您忙着,我走了。”徐瓦匠说:“好,你去忙吧。”

    任鲁从徐瓦匠家出来,直接来到大队部,往南石洼打了个电话,问柳丛有没有时间。柳丛在电话里说:“给你任鲁盖房,绝对有时间。”任鲁又问:“你在厂子那里能请假吗?”柳丛说:“什么厂子?我早就不在那儿上班了。”任鲁一听很惊讶,就问:“你怎么也不干了?”柳丛叹了口气说你:“一言难尽呀。等咱们见了面再跟你细谈吧。”任鲁说:“那好吧,到时候我在家等你。”

    挂了电话,任鲁回到了岳洪波家。见任鲁满脸喜色,岳洪波笑着说:“看来今天所有的事都挺顺利的完成了。”任鲁“嘿嘿”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的?”岳洪波说:“你有什么事,脸上准能显出来。”任鲁说:“吆,看来我是个没成府的人了。”岳洪波说:“有没有,反正不多。”任鲁“哈哈”大笑起来。岳洪波说:“你先别笑,还有一样你没完成呢。”任鲁停住笑说:“还有啥事?”岳洪波说:“帮工的人你找了几个?”任鲁不以为然的说:“杨林不是说他能找到吗?”岳洪波摇了摇头说:“打地基要用很多人,恐怕杨林一人找不齐。你还是去找找老叔吧,他以队长身份能找到人。”任鲁一听,马上又兴奋起来,说:“嘿,好办法。我这就去找老叔。”说着就要往外走。岳洪波急忙拦住他说:“火烧心,着什么急呀。你不看看几点了。等下午吃了饭再说。”任鲁笑着说:“光想着盖房,把时间都忘了。”

    下午吃过饭,任鲁找到老队长。老队长满口答应说:“行,到时候我从咱队里给你找几个壮劳力。有我的面子,找十个八个人应该没问题。”

    今天早上,天刚亮,任鲁正在宅基地上收拾拉来的土。一阵自行车响,柳丛和他的哥哥•弟弟带着所有的木工工具,已经到了任鲁面前。任鲁高兴的要把他们领回家。柳丛说:“先别进家了。一会儿干活的人就要来了,咱先得把尺寸量好,把线挂上。不能让人家来了等咱们哪。”说着话,哥仨就把自行车上的工具卸下来,开始干活了。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徐瓦匠来了。任鲁问:“大叔,您吃饭了吗?”徐瓦匠说:“吃了。”任鲁又问:“在哪吃的?”徐瓦匠说:“在家吃的。”任鲁不满意的说:“您干啥在家吃,不来我这儿?”徐瓦匠笑着说:“在哪吃不一样?吃饱了能干活就行。”任鲁无奈的摇摇头说:“您可真别扭。”徐瓦匠说:“干活的人都还没来呢?”任鲁说:“他们都在我妈家里吃饭呢。一会儿就来。”说着,从一块石头上拿起一盒烟递给徐瓦匠说:“您先歇着,抽支烟。他们也就来了。”徐瓦匠接过烟抽出一支,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了,坐在一块石头上,抽起烟来。

    柳丛和哥哥柳植,弟弟柳旺量完了尺寸,挂好了线。任鲁说:“天不早了,快到家吃饭去吧。”又问柳丛:“你来过,应该能找到家吧?”柳丛笑了,说:“我的记性不会那么差吧?来过还能找不到?”任鲁也笑了说:“你能找到最好了,我不就省的送你们了?”柳丛说:“你呢?不吃饭了?”任鲁说:“你们先吃吧,我把这儿收拾好,他们干上活了我就回去。”柳丛兄弟收拾好工具,前后骑车向岳洪波家去了。

    太阳一杆子高的时候,干活的人们陆续到了工地。任鲁看到任晋也来了,就问:“哥,嫂子和小军呢?”任晋说:“都来了。你嫂子在家帮洪波做饭呢。”又左右看了看说:“你哥还没来呢?”任鲁说:“我哥?他来吗?”任晋说:“你盖房这么大的事,他不来谁来?”任鲁摇摇头说:“到现在还没见他的面,估计来的可能性不大。”任晋说:“这小子怎么越来越不像话,弟弟盖房连个面儿都不漏,这不是六亲不认了吗。”任鲁说:“你还觉得他认亲吗?”任晋苦笑了一声,没往下说,转身干活去了。

    已是上午十点钟了,岳洪波和裴玉芳提着暖瓶•茶杯来到工地。岳洪波大老远就喊上了:“哎——,大家休息了,该喝水了。”徐瓦匠看到她们来了,就大声说:“好啦,大家休息一下,喝杯水,抽袋烟。”任鲁跑到岳洪波跟前问:“我的饭呢?”岳洪波“嘿嘿”一笑说:“忘了。”任鲁生气的说:“怎么给我忘了?我饿着呢。”岳洪波说:“谁让你不回去吃饭,现在饿了吧?”任鲁说:“我没回去吃饭也不该让我饿着呀。”岳洪波笑着说:“你以为真让你饿着呀?”说着转回身对裴玉芳说:“嫂子,快给他吧。看把他饿的。”裴玉芳“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小鲁子跑过来,我还以为是小两口见面亲热呢,原来是饿的。在家时洪波还跟我吹:他不回家吃饭,就让他饿一顿。没想到一见面就心软了,真怕饿坏了心上人。”边说着,边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岳洪波说:“快打开叫他吃吧,这半天还真饿了。”岳洪波红着脸从裴玉芳手中接过小包说:“当着大伙的面,不好意思。回了家谁知你们两口子怎么样呢?”裴玉芳说:“我们哪,老夫老妻了,不吵嘴抬杠就不错了。”说着话,岳洪波把小包递给任鲁。任鲁接过包,急忙坐在一块石头上,打开一看,是两个馒头和一个小饭盒 。就打开饭盒,拿起馒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中午收工的时候,涂金虎说:“鲁哥,你先回去吃饭吧。我在这儿替你看一会儿,吃完饭你早点来,我再去吃饭。”任鲁说:“也好,我吃完饭马上就来。”就招呼众人回去吃饭了。

    岳洪波家的院子里已经摆好了三张圆桌,上面摆上了碗筷和酒杯。三个盛满清水的脸盆依次摆放在房檐下的台阶上,旁边放好了肥皂盒毛巾。当干活的人们进院时,岳洪波招呼大家洗脸,并不停的为人们换着洗脸水。当大家洗完了脸,围坐在桌子旁时,任鲁发现少了一人,就问柳丛:“你没见我任晋哥吗?”柳丛说:“刚才洗脸的时候他说他有事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任鲁一听就说:“你们大家先吃吧,我出去看看。”就起身来到大街上。

    刚站在街上,任鲁就看见任晋从东面大步的向他走来。任鲁迎上去说:“哥,吃饭时候,你又去哪儿了?”任晋咂咂嘴说:“我还真不如不去。”任鲁奇怪的问:“怎么回事?你去哪儿了?”任晋挥着手说:“回去吃饭,连吃我再跟你讲。”任鲁只好跟在任晋后面回到院子里。

    正在吃饭喝酒的人们,见到任晋和任鲁进来,都喊着让坐到自己桌上来。任晋就近坐到一伙岁数较大的人的桌上,同时对一伙年轻人说:“别喊了,我跟上岁数的坐一块,不跟你们小年轻们坐。”这时一个细高个的年轻人端着酒杯走过来,对任晋说:“大哥,你们哥俩来晚了,本应该罚你们酒的。看在你们二位是掌门,房盖成啥样还得看你们俩。所以就免罚了。但是我敬的酒不能说不喝吧?”任晋“嘿嘿”一笑说:“小田呀,你今天能来帮工,我非常高兴。别人敬的酒我还真不喝,因为下午还有许多活要干呢。你敬的酒我肯定喝,因为我得感谢你来给我弟弟帮忙。”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院子里响起一阵掌声。

    任晋这样说是有原因的。这位小田,是田玉兰的同胞哥哥,叫田玉果。已娶妻生子,其妻杨氏,是本村娘家。妻子是街上有名的“破鞋”。这两口子是全镇人人都知道的“抠门,”谁家若想请他帮忙,非得付出点代价不可。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沾沾毛四两肉。今天能来给任鲁帮工,是老队长答应算队里派工,回去要记工分的。

    这时任鲁站起来说:“今天是给我盖房,我感谢大伙能来帮工。没别的,我就用这杯酒感谢大家了。请诸位同饮。”说着,把手中的酒杯高举过头顶。人们纷纷端起酒杯,任鲁第一个把杯中酒喝干,看大家都喝完了酒,请人们坐下后说:“因我家的条件不是太好,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各位原谅。衷心希望各位吃好•喝好。”柳丛站了起来说:“大伙都看到了,按咱农村的条件,已经很好了。酒大伙随便喝,烟,大伙随便抽,工地上到处都放着烟。茶水也充足,人,还要怎么样?大家说对吗?”人们齐声喊起来:“对呀,已经很不错了。”任鲁说:“谢谢,谢谢大伙。”

    当人们还在吃饭,爱喝酒的还没放酒杯的时候,任晋和任鲁已先后吃完饭进屋去了。正在炕上和姥姥做游戏的小国军看到爸爸进来了,高兴的扑过来。任晋抱起他的宝贝儿子,问:“饿了吧?”小军点点头说:“饿。”这时任鲁进来了,就说:“孩子饿了就让他先吃嘛。”回头叫岳洪波:“哎,先给孩子端碗糕,让妈和小军先吃点。这一老一小应该是饿了。”母亲说:“先叫孩子吃吧。我这么大人怕什么,等会儿跟洪波她们一起吃。”岳洪波在外屋答应着:“知道了。“又对裴玉芳说:“嫂子,我这儿洗碗腾不开手,你给拾碗糕端进去。”裴玉芳答应着:“哎,好唻。”一会儿功夫,一碗热腾腾的油炸糕端了进来,小军伸手就要抓,被任晋拦住了,说:“别伸手,你伸手抓了,姥姥怎么吃呀?”母亲赶快端起碗叫小军:“来,姥姥喂你。”小军乖乖的坐到姥姥身边,姥姥用筷子夹起一块糕送到小军嘴边,小军张嘴咬了一口,香甜的吃起来。看着孩子吃上饭,任晋站起来背着手向门外走去。任鲁也相跟着来到了大街上。

    任晋抬头望了望天空,长舒了一口气。任鲁站在他的旁边莫名其妙的问他:“哥,我看你不高兴,生谁的气呀?”任晋停了一会儿才说:“吃饭前我不是出去一趟吗?我是去你哥家了。”任鲁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明白了。咳,你还当真了。他即然不来,你去不是白搭吗。”任晋说:“不来就不来吧。可他们说话也太难听了。”任鲁不以为然的说:“我早就知道他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所以我也不去求他们。”任晋说:“你哥怎么也是个男人,只不过找个理由搪塞一下。说什么‘刘书记不准假,大队正忙着结帐。’你嫂子可就不一样了,当面没说什么,等我刚走出门,她在屋里就骂上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兔崽子不敢来,竟打发他来。一个下台书记我怕他什么?凭什么给他帮工?我这么多年挣过他一个挣过他俩?真他妈不要脸。’我当时就想回去问问她。可又一想,我这个身份,怎么跟他们吵架?没办法,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回来了。”听着任晋的叙诉,任鲁的肚子一鼓一鼓的。突然,任鲁拔腿就向东走,任晋急忙伸手拉住他问:“你要去哪儿?”任鲁气哼哼的说:“你不好说话。我可没忌讳,我要去问问他想从我这挣什么钱?”任晋说:“你看你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你先别着急,跟这种人你能讲出什么理来?还不是乱骂一气,啥问题也解决不了。弄不好再打起来,还担误了咱盖房的工程。先回去吧,消消气,下午还得干活呢。”任鲁把捏着的拳头一下砸在自己的大腿上,“咳”的出了一口气。任晋拉着他回了家。

    田玉果喝酒喝的有些脸红,见到任鲁就说:“嗨,兄弟,你吃饭可真快,我三杯酒还没下肚,转眼你倒吃完饭没影了。怎么样?咱哥俩再干一杯?”任鲁正在气头上,没理他。任晋赶快接过话头说:“算了,即然吃完饭了,再喝酒也不香。”田玉果泄气的说:“咳,真没劲。我也不喝了,盛碗饭吃算了。”

    任晋和任鲁进了屋,一看柜子上的小闹钟,已经快一点半了。任晋对任鲁说:“别生气了,你还不赶快去替换小涂吃饭?人家也饿半天了。”任鲁长出一口气说:“好吧。”转身向外走去。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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