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奋扬进见,道:“微臣赶往城父,太子建却已于两日前出城,不知去向。”
平王一听,怒道:“他平日里不是很守规矩的吗?怎么会擅离职守呢?”
“也许他是微服私访,外出体察民情未回吧。”
“也许是奋司马放他出逃了吧?”
费无忌在一旁插言道。
奋扬平日里就看不惯费无忌谗媚的样子,此时见说,便道:“是我放了,又怎么样?你要陷害太子,我偏不如你的意,看你怎么办。”
平王道:“大胆,寡人与太师想的一样,太子并不知情,怎会提前出走?此事出寡人之口,入你之耳,再无人知晓,怎会走漏风声?”
奋扬上前拜道:“大王所言不虚,太子实是微臣所放。当初送太子到城父,大王曾亲口对臣说道:‘事太子如同事朕’。臣谨守斯言,不敢有二心。如今,大王要臣捉拿太子,臣以为如不以实情相告,便是不义,因此只好告诉太子。谁知太子阳为奉命,却私下逃遁,陷臣于不忠,臣只好回都复命,请大王发落。”
“你既私放太子,又来见寡人,你不怕寡人杀了你吗?”
“既不能奉大王之命将太子拘回面君,又畏罪潜逃,那是犯下了两重罪,况且太子并未有反叛之实,杀之无名。如果臣此举能让大王的儿子得以活命,臣就是死了也甘心啊。”
平王默然,半晌,道:“你虽然违背寡人之命,但忠心可嘉,寡人赦你无罪,还去城父任司马之职,替寡人守好边关。”
奋扬起身谢过,瞪了费无忌一眼,告辞而去。
费无忌见奋扬已走,便对平王说道:“奋扬阳奉阴违,实为太子一党,您却放了他,这不是为虎添翼吗?”
平王摇了摇头,道:“太子已逃,杀奋扬何益?”
“可太子如逃往他国,借兵来袭,奋扬若为内应,岂不是坏了大事?”
“奋扬对寡人忠心不二,断无放敌入境之举。”
费无忌见平王不悦,只得放下此事,道:“太子已逃,还请大王立储。”
平王点头,第二日朝会,立珍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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