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她颇后悔惹恼了他，但，如何弥补？
晚上，她去还一本拖欠多时的武侠小说。
“对-不-起，”她夸张地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杨干事，拖欠了这么些时间。”
“对不起就完了？”人在被定向思维控制住的话，会不依不饶的。
“那还咋地了，都对不起了，还咋地？”素素回了一句从东北无赖处学来的方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看了武侠书，不打着玩儿？”他想把大是大非问题化成为“天上下雨地下流”。
“不不不，杨干事，您老人家道行高深，我打不过你，我认输我投降，你就饶了我吧。我上头还有八十岁老母需要奉养。”
第二天她没去“例行公事”，详称病了。
也许真的累了，倒床上的素素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睁眼，已为午睡时间。“完了，食堂肯定开过饭了。”她不无懊恼地想。
只有到外面去吃了，素素拿着钱带上门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正碰上杨干事带着他们那个区队出去。
“干嘛去了？”杨干事问道。
素素一看，天赐的良机来了。赶忙说，
“我一觉睡醒了，眼瞅着我也吃不上饭了呀，就跑出去了。”言下之意自为知难而退。
杨干事自然听出了话外之音，咧嘴一笑，“吃去。”
但大家，也应明白吧？可---能明白到那一步呢？
晚上就发事端了，饭菜票统统找不到了，钱也找不到了，吃饭吃不成，只有饿肚子了。
“这是多么可爱滴游戏。。。”长着一双金鱼眼的女孩哼着歌。
素素家里的教育一直为要让所有人都吃饱饭，虽然为此素素经常不吃早饭患上胆囊炎，虽然，素素曾经绝食到灌流质的地步，虽然，素素曾经一两个月不吃饭只吃一点龟苓膏和鱼片，饿的人都脱了形，但那么有意识地偷窃，有意识地不让人吃，确实让素素的火一下就溢满了全身。
遇到这种事素素绝不会让自己没有办法，她决定以暴制暴，乘着晚上没人，她把她们的相册拿了，统统扔到学院的墙外去了，有的还扔进了池塘里。
这下事闹大了，晚上素素回到学员宿舍后，被喊到了队部。
“她们的相册和镂空毛衣到哪儿去了？”罗哩罗嗦地一大堆话素素也不想去听，翻来覆去地就那些无聊的话。
“我的饭菜票还找不到了呢？”不耐烦了素素就回了一句。
对方开始和素素磨嘴斗舌，素素就开始耍无赖，反正，你们不让我吃饭的，难不成我还真的饿死？
磨到了半夜十二点多，看素素困得眼皮都撑不开了，终于放素素走了。
不过，有个条件的，要到他们指定的地方去睡觉。
到了指定地方，素素变得无比清醒，打到不怕，自己任谁都打的过，只不过，如果睡到半夜里鼻子里给滴个一两点麻醉药，那自己就交代了。
“我来例假了，要回去拿卫生巾。”素素对前来接待的女人说。
那女人一愣，随即说，“那你回好了，那你回好了。”因为传统习俗中有一说，如果和来例假的女人上床的话，一生都会倒霉的。
素素确实来例假了，快完了但还没有干净。
终于走出魔窟了。
回到宿舍门前，敲敲门，那个清秀脱俗的女孩来给她开的门，素素唯一没有丢的就她的东西了，她一脸同情的秀色正说明她以前没有去过。
倒头就睡下了。
第二天起床，看见杨干事一脸困倦，两只黑眼圈。
“你这付出的为一场婚姻的代价。”他提醒她道。
“我现在到正想付出一场婚姻，永久的婚姻呢。”素素接着他的茬。
“我还不想见你呢。”他刚刚使出浑身解数帮她化解了一场危机，素素却猜不透他为什么一直不想见自己。
这一回的敌人为素素的亲哥哥，他只要一到家，就做事做的飞快，一面做一面吵，菜做的狂难吃，而且一做就四碗，难以下咽的那种。
然后就开打开骂，到处找碴，没事找事地闹。
素素打过电话去向他求救，“我在吃东西。”他说。
他自然不怕素素的哥哥，知道没做过一件坏事的他任凭别人怎么打都打不死，打不死的话。。。
他每回到了十级的时候就会吃东西，吃三回，过了十级就不吃了。
“嗯，这种人不能打，他的小粒子最细最快，你打不死他的话，他永生地活着，你随时都生活在阴影中。”有人反应了过来。
说这话的人自然过了十级，知道小粒子一旦不推的话，速度慢了粒子粗了就立刻可以洗掉，做什么去了都不知道，全世界到处贩着的都这些。
原本想要半夜开素素门的素素哥哥终于在一的面前倒了，败下阵来了。
这一回的他没有象以前那样，在保护素素的争斗中被打死，虽然被威胁着要把他搞出来，但现在的他已经为众人所理解了，小粒子全在他的这一方。
从第八个星球游览回来的人，自然会耍嘴皮子耍得很溜，现在无论素素开发点什么，他们都能一眼就看到，学到，而且立刻活学活用。
“你不用和他们耍嘴皮子，你一真，所有耍嘴皮子的人都会甘拜下风败下阵来。”素素发短信告诉他，不仅文学上的耍嘴皮子，连他们从二路的最前沿学来的一二一，似是而非，素素也能一句话顶回去。
比方说，素素母亲生病的时候，素素哥哥借着来看素素母亲的名义，一直在半夜里想开素素的房门，无奈小狗柔柔在素素房间里护卫着，一直不让他得逞---半夜狗叫的话，他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所以他一直想把小狗柔柔放生了，趁素素不在的时候放生了一回又一回，小狗都自己跑回来了，后来，害怕院子里巡逻兵把小狗打死的素素无奈反锁了房门。
这下创世元神来劲了，“你害怕被奸反锁房门？别忘了在珠海的时候就这样一颗子弹把我打死的。”
早先在珠海，饿了两三个月将要脱形了的素素，在创世元神搞宇宙大爆炸之前，用房门暗锁的机关，让创世元神变成了一个小孩。
如果这一回，创世元神还神游的话，追踪他的就不仅为素素了，还有他，虽然，反锁房门为了阻止创世元神爆炸宇宙，而射向创世元神的子弹，被创世元神找到借口，拔掉了素素母亲的呼吸机。
但婚外恋者说“是吗”，说素素害死了自己的妈，那婚外恋者未免太“咖啡”了。
口字旁一个加，口字旁一个非，意味着他们如果整形移动的话，那就为一个程序一个意识的转移，真正的人就要散开了。
这种“一二一”的说法，也不错，只不过加菲了。
所以这一回如果婚外恋者走了的话，那就为到第八个星球不吃不喝不睡不穿的拼通去了，原来还为梦幻嘛，现在居然要成为现实了，虽然，小粒子们吓的都不敢到云贵川上空成云成雨去了。
然而创世元神加菲过的，他曾经为了爆炸宇宙，不惜亲身到第八个星球去扒光。
所以他不怕人家说加菲，哪怕口字旁一个加口字旁一个非。
因而创世元神在说‘一二一’似是而非的时候，素素说，“大连人说下车为‘瞎扯’”。
“一二一”似是而非为看着象一句真话，实质上为假话。
原本就为菜没有车，五没有车的。
“那你还为五呢。”知道了素素和小狗柔柔，素素和他的事情，好象素素找了两个，多了，成多婚者了。
“那时的人都还没本事呢。”素素无奈回了一句。
柔柔在做小粒子的时候，曾经为了一统天下没有罪恶，进入过全宇宙生命体内，虽然为贾宝玉甄士隐用替换的小粒子查询的，但总要受制于进入人体内查询的小粒子。
因而就有了貌似的轮回和貌似的没有异能的人。
有了一二一。
要废除死刑让大家都有异能，只有过了柔柔这一关。
他做的项羽虞姬的“美雅”，素素做的小粒子和美容者的“美雅”，这让如果有人来惩罚他俩的结合的话，会没了异能飞去，没有了素素给与的废除死刑让大家有异能，也没有了他抑制住的项羽虞姬的八。
这倒为很大的一个诱惑，如果他让素素被奸被打败的话，他就可以成为宇宙之王，尽收异能重回过去，变成玉皇大帝似的人物。
那倒也为每一个向上者一定要过的一个考验。
他说过他不要全世界只要素素。
所以素素给他发短信：“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为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回到：“那是那是。”
素素回他到：“恭喜过了三十八级。”
他没回。
素素知道他的意思，他在心里早就过了三十八级，也许从一开始就为三十九级，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对人那么好。
了解他的人都说他为世界上最好的人呢，那种真正的“热血好男儿，比太阳更光”的人。
上一本小说里就说过了。
素素只心疼他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多的罪，还一个人忍着受着熬着挺着孤单着。
素素只想他嫁过来，好好地调养一下，不要这么累了。
这些都只为心里的话，实质上还有好多问题需要去解决。
“看下去吧。”知道每一颗赤诚的心灵都深深理解。
老陈的回复也已收到：涉嫌窃密者玛姬，女，二十五岁，受过中等程度培训，系为X-888的一名保安人员。玛姬出身优良，容貌姣好，且能歌善舞。去年下半年，曾与HDX机构中之杨某共事，关系融洽，但未曾风闻任何闲言碎语。
看到这里素素心道：老陈也忒天真了些。他难道不知道？但凡这些事情，传言的都不会为真相，而真相，真相大家都不说的，只心知肚明而已。
到此为止吧！素素懂得见好就收。不过，杨干事会善罢甘休吗？当然不会，作为情场上屡战屡胜的“高手”，“海狼”大约自信自己可以成为如素素般女孩子的克星。他又开始百般地耍弄手腕。
“简直为流氓！”一个男身实在看不下去了。
虽然在受训，但他们的军衔却决不会低于他的，因而说话也就肆无忌惮。
“海狼”这一回真正地感到了难堪和被触怒了，一向够镇定的他居然也脸色发白，大声道：
“我们的训练不过为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素素用手背贴住嘴，不出声地笑了。“海狼”被激怒时也会一口道出真相，并且恰如其分的一字不差呢！好一个例行公事啊！但同时，素素被激发的兴奋却烟消云散，身心顿时复原到原先的沉郁。
怒火中烧的“海狼”并不尚罢干休，他接着话茬继续说道：
“现在大家的动作做得很难看，越看越难看。这么难看我怎么把你们嫁出去。”
素素的脸色“唰”地变了。她从来没有幻想过人家拿她当“天仙美女般”看待，但如此的难堪，如此的难堪却实在令人难以忍受，这都为素素心头最深的伤疤了。他有什么权利拿别人的痛苦开心？只因他为一个幸福的人吗？
“何至于伤人至此呢？”素素闭了一下眼睛，心中暗道“‘暴风雨’终于来了。”她心里苦笑一下，自己也有些奇怪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能再幽默一下。但，不如此，又怎样呢？
远远地有人喊：
“杨干事，电报。”
送电报的为一个很英俊帅气的高个青年，素素下意识地和大家一样注意了他一下。
这完全为正常人的正常反应。换个漂亮女孩，素素的目光也许会停留的更加长久一些。受环境的影响，被周围男孩们的唯美所感染，她天生，也为一切美好的东西吸引，对一切美好的东西感兴趣。在这一点上，她和那为风靡的女才子一样，每每会对美的景，绝顶漂亮的女孩子一直“看到绝望”为止。
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杨干事却敏锐地察觉到了：
“大家不许东张西望，摇头晃脑，到处瞎跑。”他一串话说得又急又快，男人和女人就不一样，男人居然可以随便瞎说。
电报该为他家里来的吧，不然，谁会给他这样的人发明码电报呢。
素素抬起头来看着他：匆匆地读了一下电报，又放入了口袋。她知道接下去他便会转过头来看她。果不其然了，为演剧也罢，至少为规定情节中的一个动作。两个人漠然地对视了一下。他还会以为这为她下意识的真情流露吗？素素觉得自己一直十分清醒。然而，却有一种笑不出来的感觉，为进入了角色？还为，当周围人都觉得你笑不出来时，你自己，确会哭笑不得的。
“不想了，”素素摇摇头，对自己说：“难得糊涂，本来不是的东西，何必求‘是’呢？”
但脸色，却益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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