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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比耐力官富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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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日清晨,天边才露一丝红线,阳光尚未照到飘雪峰顶时,新入门的外门弟子就在两个老者的吼声中陆续来到了一个广场上。(重生之失落神座)这广场位于上山石梯尽头,左边乃是接待新入门弟子及日常客人所用,右边的几排房屋是外门弟子的往处,往上几个台阶上一个高约数丈的大门孤零零的耸立着。门两边石柱上刻着一副对联,人群中有识字的念了出来:“剑仙何处有,天门尽头寻。”虽无文采,却显示了天山剑法傲立江湖数百年的独特之处。再往上隐隐能见着楼阁,想来是内门弟子习武之处,人群中不少人抬头望着,脸上一片向往之色。

    见人聚齐,两个灰衣老者中稍矮的那位走了出来,来到孤立着的大门下的台阶上,一声轻咳,声音虽轻,透着内力却传遍全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只听矮个老者大声说道:“昨日召开了入学大会,说了规矩,安排了住处,今日给大家介绍两个人。”外门弟子们有见识的知道可能会介绍他们的师父,都向前挤了几步想靠近台阶混个脸熟,一时间人群又向台阶处收拢了些。

    “这第一个,就是你们的师父,乃是我的师兄,目前和掌门一辈的唐万宏唐师兄,昨日演示武功,却没来得及说,我本名叫姚万里,大家以后可以叫我姚师叔。”此时稍高的老者走到了姚万里的身边,一脸严肃。姚万里顿了顿,叹了口气又说:“我虽与掌门师兄同辈,却是最不成器的,轻功还行,剑法内功修为都远逊唐师兄,更别说掌门师兄了。”

    人群中顿时一片惊叹,昨日姚万里曾演示武功,当时他遥隔数丈一掌击得一棵数人合抱的大树不住晃动,树上的雪全都纷纷扬扬掉落下来,而后在漫天雪花中出剑舞动如风,待雪落定之后才发现老者身上没沾一片雪花。www.chinalww.com内力之强,剑法之快,当时众弟子惊为天人,却不想今日说出如此话语,众人看山上楼阁时又隐隐多了点敬佩的神色。

    “这第二个,就是你们的大师兄,唐师兄的关门弟子,名叫钟刚。钟师侄出身贫寒,却最为勤奋,三年前的下山考核中,钟师侄最为出众,被唐师兄收为关门弟子。现下,让唐师兄和钟师侄给大家讲几句吧。”姚万里说完退到一边,让唐万宏走上前来。

    唐万宏还是一脸严肃,上前来大声说道:“本届外门,会教授天山的独门内功,以及天山剑法中的“钓星剑”和“封冰剑”。天山内功博大精深,“钓星剑法”轻灵飘逸,“封冰剑法”凝重厚实。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精修其中一门剑法,三年后考核通过,会让大家下山,并有相应物件凭证。如果考核不通过,可以再交钱留在天山继续修习,或者下山,但不通过者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带走,天山亦不会承认是天山外门弟子。”

    人群中传来一些异议,唐万宏知道原委,轻咳一声再道:“大家不用担心我等会做出偏袒或者不公这等事,所有内功外功教授都一样,大家也不用私下来找我,既然来到天山,不管你以前高低贵贱,在天山皆是一样,我等也不会做出为五斗米折腰这等丑事。”

    人群这才安静下来,想是众人觉得这等前辈高人自是不会为银钱这等小事败坏名声,也就不担心了。但是也有人想到,你不为五斗米折腰还收我钱财。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天山家大业大,虽然各个长老武艺超群,然则武功再高,却也换不成银子,除非去做强盗拦道劫财,也不可能不吃饭,毕竟再练也没听闻哪位前辈达到传说中的辟谷境界。(重生之过招御姐情敌

    唐万宏见人群安静了又抬手示意道:“我身后这门,就叫天门。若是考核成绩卓著,便能越过天门,山上便是天山最高深武学的聚集地。”

    人群中又是一片低声惊呼,此次三年交了银子一百两,相当于普通人家数年的开支,人群中大半是普通穷苦人家,如三年后考核不通过,这日子须不好过。但是若能进入天山内阁,别说对自己武学境地能有帮助,就算没什么成就,下山凭借内阁弟子的名头,至少钱不会少赚。确实也是如此,天山近年内阁弟子下山也有十几个,有一个就在天山在长安设立的天门镖局里做镖师,听说年俸已多达百两,还有在其它镖局或做私人保镖的,想来年俸也不少。

    唐万宏说完便也走到姚万里身旁,他们身后的一个青年男子走上前来,男子约摸二十多岁,身形偏瘦,一脸坚毅。人群中的王巽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昨晚遇到的那个呤诗的师兄,不禁惊呼一声,想不到他就是自己的大师兄。这一声惊呼虽没有引起旁边人注意,却引得钟刚往这边看了一眼,显然他也认出了王巽,稍稍点头示意后,钟刚也大声说道:“这三年中,我在山上的时候会和大家一起修习内功,给大家解答疑惑,大家勤加练习,学得一身本事下山,出人头地,扬名立万不是难事,甚至像我一样,成为内阁弟子,修习更加高深的武学。”

    姚万里再次上前来对着大家说:“晚点会有师兄来给大家讲注意事项以及以后三年的吃住等事项,从今天起,大家就是天山外门弟子了。(夺天香帅)”

    姚万里说完,场上一片鼓掌叫好之声。

    人群正在沸腾的时候,姚万里身形一闪,轻功起处,早已不见人影,想是往山上去了。人群中有眼尖的发现姚万里一闪而没的身影,又是一阵惊呼。

    这时,唐万宏上前一声大喝:“吵什么吵,来天山就是来嚷嚷的吗?”这一声带上了内力,一时间群山皆闻回声,场上已有体质弱的人忍不住晃动,显是被这一喝震晕了头,端的是威风凛凛,甚是吓人。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

    钟刚在旁一脸苦笑,自己还在外门的时候可没少挨师父骂,虽然这老头外冷心热,但这下马威可不好受。

    见人群瞬间静了下来,唐万宏这才说道:“今天早上就是第一项训练,大家现在下山到飘雪峰石碑前为号,未时前返回此处。届时自会有人来带你们去吃饭,若是回来得过晚,就不用吃饭了。到了石碑接待屋找你们的师兄领取信物,一人一个,若是出现有人偷懒,或者什么代他人领取之类的事,别怪我当师父的不客气。”说完一挥手,转身进天门去了。

    场上又是一片惊呼,这飘雪峰峰高路陡,上山时众人自是深有体会,现在只有三个时辰要下山再上山,众人不禁心中对这老头一阵大骂,但嘴上却不敢有怨言,纷纷往石梯上跑去。

    王巽边跑边回头给钟刚召手,见钟刚点头示意,显然是记得自己,这才回头快速跑走了。(九流闲人

    这飘雪峰峰高风急,石梯也狭窄陡峭,仅容三人并排通过。这次入门共计九十人,还有十多名女子,这近百人涌向石梯,一时间显得捅挤不堪。石梯两旁要么是乱石,要么是草丛,这广场虽然处在半山腰,石梯上靠近广场这一段有的地方却有积雪,不少人摔倒在一旁,一下子又有点骚乱。王巽因回头给钟刚招手,这一下却跑到了众人后面,在她前面一点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从身后看去稍显瘦弱。

    这跑山路不比平路,下山之时不能太快,不然不小心会摔倒。好在前来天山外门的,很多人小时候经常吃苦受累,体质反倒优于常人,而且不少人少时在山里跑惯了,倒也不至于太过难看。跑了一段路之后,众人渐渐拉开了距离。

    见路途遥远,慢慢的大家边跑边攀谈起来。王巽昨天认识的住一个屋的几个却不在王巽身边,想来是跑在前面去了。王巽不善言辞,说话却诚实,很快结识了和他跑在一起的两名少年和一直在他前面的少女。一名皮肤黝黑的就来自这天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叫宋忆。宋忆长在天山脚下,自小就满山乱窜,天山派中也经常有人下山在他的村子里买菜疏瓜果,是以颇为熟知武林掌故,跑的时候也是一脸嬉皮笑脸的神色。一名少年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读书人,叫杨林。杨林更是不苟言笑,王巽话也不多,谈话中更多是宋忆一个人在说,王巽还时而附和,杨林却一直没甚言语。

    王巽正奇怪这两人怎么会跑在一起,宋忆才说起原来昨天分住处的时候,宋忆跟杨林是最后分到的房间,但却是两个人住一间房,另两个床位是空的,分得晚却住得宽敞。(家奴的饲养)还有那个跑在他前面的少女叫楚清遥。少女在问到她名字的时候回头说了句又扭头往前了。王巽趁这一回头,看到楚清遥眉清目秀,眼中黑白分明。少年人总是更喜和异性谈话,是以一改常态,对楚清遥或问或笑,俨然能说会道,搞得宋忆一脸莫名。

    飘雪峰顾名思义,就是时常下雪。果然才跑到约摸一半路程,转了两个弯路后便下起雪来。这雪伴随着大风来得急也来得猛烈。四人本就穿得稍显单薄,这一下都冷得直哆嗦。其它弟子也一样,便都就近找大树躲起风雪来。四人心想这是上前的好时机,皆一鼓着气顶着风向前跑着。四人皆是出身贫寒,都是在山里长大,风雪是见惯了,这一番顶着雪跑还真见效果,一下子从人群中间来到了最前面。罗大海和秦锦杨流文是一直在一起的,本来也一同在树下避风雪,眼见王巽他们几个跑上了前,招呼了声也纷纷顶风冒雪赶了上来,这一行七人年纪家世都差不多,很快就互相认识了。快到山脚时,这风雪来得快去得也快,方才是大风大雪,霎时又是云开日出了,七人皆是惊叹不已。

    途中众人说到寝所号,王巽才知道杨林宋忆与自己四人也算是“邻居”了。原来天山外门弟子住所一共有四排房屋,除去有一排房屋是专门用于女弟子之外,另外三排房屋却是挨着的,并且用甲乙丙加上数字命名,第一排就是甲一至甲十。由于本届外门男弟子总共才七十八人,所以住所也只从甲一用到乙十,而王巽等所住的就是乙九,杨林宋忆因为凑不了四个人,就两个人住在乙十。这一来众人更加高兴,一路说着各自的见闻,却也不觉得这山道有多远了。

    来到石碑脚下,七人又一一去领取凭证。凭证只是一根小小的布条,各人的写有各人的名字,想是昨晚就做好了。原来这接待屋中每日都有内阁弟子轮流值守,该日值守的却是一名叫魏德文的师兄,在每人领取布条后又在布条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签完后陆续又来了十几个人,魏德文示意七人等一等。等这十几人的布条签完后,众人才听魏德文解释到以后每天都得跑上一躺训练耐力,并且以后是自带着布条来让该日值守的人签名,避免有人偷奸耍滑,听完众人又是一番埋怨。

    领完又向山上跑去,上山时自不免慢了下来,路上陆续见到方才避雪这才下山的其他弟子,众人见这七人都向山上来了,纷纷露出惊叹表情。七人这一番说说笑笑跑到快到广场的时候,饶是四人从小就帮家里干农活吃苦,这一番下山也是费足了力气,都是上气不接下气,虽然在雪地里,头人却直冒热气。却见两个弯道处一棵树下却站了七八个少年在谈笑,这群少年显是等待多时,有的显得焦急在原地走来走去,见七人转过弯道,纷纷笑着向上跑去。等到王巽一行七人到广场边缘时,早见到那群少年坐在广场边的台阶处,和另外几个白衣青年男子在谈话。七人不明所以,也坐到广场右边的一排石凳上歇息。

    刚坐下来,王巽感觉喉咙像被刀割一样,心砰砰跳得直要冒出嗓子,旁边几人也好不到哪去,皆是上气不接下气。

    歇了会儿,王巽忍不住问道:“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呀?也是咱们的师兄弟么?”

    宋忆显然早有打听,闻言看了眼那群少年,小声说道:“这些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上山来混三年混个下山凭证的。下山后也不像咱们去做镖师给人卖命,早有父辈给安排好了下山做武官之类的,就是来混三年混把天山剑,家里给了很多钱,当然不用跑下山上山这样累死累活的了。”宋忆顿了顿又朝那群少年努了努嘴,说:“诺,看见那个站着的没?听说他父亲是京城里的一个大官,算是这群人的头头,好像叫做李鹄。”

    众人显然听呆了,这也能行。但惊奇归惊奇,却也都没多说什么,又回头喘气。原来这跑远路,由其是天寒地冻中跑,最忌用嘴吸气呼气,七人不知,上山下山的时候有说有笑,这一停下来都感觉喉咙像刀割一般。看着那群人谈笑风生,七人就是想说话,却也只有大眼瞪小眼了。

    陆陆续续有人上得广场来,有的就效仿四人坐在边上石凳上歇息。也有的心思广的见和那群官家少年谈笑的人有几个分明穿着和众人不同,一色的白衣,衣袖处若隐若现绣着一把小剑,知道这显然是内阁弟子,于是也靠过去和那群少年在石阶处攀谈起来。

    渐渐的人纷纷来齐,来的人也自发分成了两堆,一堆以王巽四人石凳为中心,约摸有五六十人,坐在石凳上歇息。一堆以那群官家少年为中心,约摸二三十人,聚在天门下面闲聊。只是这二三十人中,多半是实打实的跑上来的,这会儿也只能闲着喘气不已,不能闲聊了。

    直等到未时一刻,最后一个少年才几乎是爬着跑上广场。那几个白衣的内阁弟子虽看上去一直在谈笑,却一直在数着人数。见人来齐,便皆站起来轻咳几声,广场上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无数人都在喘气。其中一名拿着剑的内阁弟子大声说:“既然都来齐了,我宣布,此次初试,胜出者乃是李鹄,李崎,李鸿,房开凡,杜益玉,杜益帛,罗中七人。”

    这一说完,天门下一片鼓掌叫好之声。石凳处众人有的在路上见明明王巽四人最先返回,虽有疑虑,但也不便询问,也跟着鼓起掌来。王巽却是气炸了肺,想大声争辩,奈何跑得太急,话没说出口,喉咙却是一痛,忍不住一声咳嗽把话给咽回了肚子。旁边宋忆见他有异,赶忙一把拉过他,拍他背帮他顺过气,并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他们胜就让他们胜,你我皆是穷苦出身,哪能去争这些声名,再说你如何能与官斗,与富斗。”

    王巽扭头一看,见罗大海等都是一脸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也只得一叹,鼓起掌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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