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好婆婆的草屋,左渊小心地把好婆婆放到床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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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婆婆本就因平日里积攒银钱口粮为左渊打算,把自己克扣得狠,身体已是亏空得厉害,今天又被撞伤还看到左渊伤人,急怒攻了心,现在是昏迷不醒。
左渊看婆婆这一路到家都未曾醒来,心里着急得很,准备去婆婆腰上摸了今天的拜师银子去请大夫,婆婆正在这时悠悠醒了过来。左渊忙扶着婆婆坐起身来道:“婆婆,你醒了?你先喝口水,我去给你请大夫来!”说着便从桌上摸了茶壶倒了半碗水过来。
好婆婆接过水来喝了二口虚弱地说道:“不妨事,我只是头有些晕,躺躺便好!”
左渊待婆婆喝完便接过碗放在桌上,只听身后婆婆又说道:“你今天真是不该呀,怎么能去咬人,像平日般忍忍就过了。万一那人手下没个轻重把你伤了,如何是好?”
左渊听了这话默不做声,走到婆婆身前把刚解下的银袋拿在手上说:“大夫还是要请的,婆婆先睡一会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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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婆婆拉了左渊的手不让他去,这银钱攒起来何等困难,都是为着他去学堂准备的,哪里能去为这点小事浪费银子请大夫?二人正拉扯间,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进来。
来的是个看起来和左渊同龄的小姑娘,手里挽着个小包裹。她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汗津津地,嘴里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上梳着的羊角辫因没止住的势子还一颠一颠地,二只大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左渊,哎呀一声叫道:“圆哥哥?你吃什么了呀?是不是又去偷李老头家的番茄吃了?你都不叫我!”边说边把手里的包裹往好婆婆床上一放,探手往左渊的嘴角边抹去。
左渊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赶紧跑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把嘴角边干透了的血迹洗了洗,这才走回床边道:“傻妞,你怎么来了?”
傻妞把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几个小瓷瓶递给好婆婆道:“婆婆,我今天听人家说你摔伤了,这是我偷我爹爹的药,他是大夫嘛!不过他的药太多,我又不认识,你多试几瓶,反正里面肯定有一瓶是跌打酒。(
花豹突击队)”说着便一个一个拔了闻,却被那味道冲得挤眉弄眼地。
好婆婆笑着接了,道:“我这里也只有你肯来了,你和渊儿要好,帮我劝劝他到学堂读书。我们村里的学堂若是真进不了,听说赵村的先生学问也很好!”
左渊看有了药忙拿了帮好婆婆擦揉起来,那傻妞坐在婆婆床边翘着腿晃来晃去道:“学堂有什么好玩的?那些人总欺负我和圆哥哥,说圆哥哥脏,我看圆哥哥平时可爱干净了,一点也不脏!我不让人杀鸡杀狗因为它们都很可爱啊,杀了吃不是太可怜了吗?他们又笑我傻,管我叫傻妞,我哪里傻了?这些人在学堂里学得脏不脏傻不傻都分不出来,我才不要圆哥哥学得和他们一样!”说罢又向左渊挤了挤眼。
左渊笑着看了傻妞一眼,心里很是温暖,这是他唯一的朋友。是除了好婆婆以外,唯一个愿意和他一起并肩走,愿意帮他说话的人。
“我听说村前那座山里的仙人今年要招弟子了,不如让圆哥哥去学着当个仙人什么的,学会了也踩个剑带我飞一飞,我可想飞到天上去看看了!”傻妞手舞足蹈地乐了起来,住在这山边,总能看到那山顶上白云间有人飘来飘去,大人们说这山上都是住的仙人,她心里一直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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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渊听傻妞说这话猛地一回头,手上的药瓶都险些洒了。他曾偷偷听人说过那山峰的事,而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听说那山峰里有个修仙的宗门名为肃天宗,在邺国是极有名望的,这邺国座落在无望海的东边,因边界临海常受妖兽所侵,每隔三百年海边结界会弱化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总是会爆发妖兽潮,为祸人间。
二百多年前肃天宗有能人出,以他为首带领几大修仙门派和邺国几个修真大族合力击退那次兽潮,从而使肃天宗声望渐起一举成为邺国最负名望的仙门,而那人自此一战后便突破飞升仙界了,留在人间只有传说。
这几百年来,百姓都对肃天宗敬若神明,听说那山门大开广招弟子每隔十年才有一次,只要过得了试炼,最不济也能当个外门弟子。(
极品三太子)左渊在听过这些之后,心里便一直有了想法,他想去,想去试试。
听说在那试炼中,一切以自身实力说话,不会因你身份卑微而阻你拦你,只要能过得了试炼,便是一只狗,也能进入宗门修行。
最重要的是,肃天宗为了以示仁德,为这些家中送去子弟而失了劳力的人作出补偿,每人可得百两纹银安置父母。若是外门弟子到得十八岁还未进入内门,便可自行下山回家另谋前程。
而若是成了内门弟子,每月的份例养一家人绝不在话下。自己如果运气好能进内门是最好不过,万不行也要入那外门拿这百两纹银,有了这银子婆婆和自己也有了退路,万一下山就另寻一个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好好生活。
在左渊心思飘乎间,傻妞笑着和婆婆说了会话,便去生火烧水煮了点菜粥。待煮好后好婆婆和傻妞都叫左渊来吃,他却像听不见一般呆呆坐着。(
九阳帝尊)傻妞走过来把他耳朵一拧喊道:“回魂啦!!”他这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婆婆,我想去山上试试。”左渊回头向婆婆说道。
好婆婆也知道左渊心里在想什么,她是希望左渊能够识文断字,做个人上人,以后有了出息谁也不敢小瞧了他。但无奈他志不在此,这学堂也是如登天一般难进,今天又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他心里该多么难受。想到这里好婆婆也松了口道:“你去试试也好,不过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你一样去试,也不要想着一定能进去。若是成不了,我们就到隔壁赵村去找先生吧?”
左渊点了点头,这隔壁几个村子谁不认识他,什么先生也不会收他的,只能使出全力上山,这是能改变人生唯一的路。
过了大半个月,这天是八月十五日,天气非常爽朗,是个上山的好日子。
左渊在婆婆的帮助下,拿绑带把发髻系得牢牢地,认真洗了脸,拿盐水漱了口。
去柜中把平日里换洗的二套衣服拿出整齐地叠放在一块蓝花布上,婆婆又拿油纸包了准备路上吃的干粮,也放在布上,将布两头一结打成包裹就系在了左渊背上。
想了想又摸出点碎银子塞在左渊的袖口里:“到那山上,也不知道那里边的人好不好相处,身上带些银子,好过二手空空,平日买些零嘴,也和人分着吃些。”
左渊摸摸袖口,没做声,婆婆说得有些道理,只要能上山,自己和婆婆也不必愁这点银两。
村口上闹哄哄的,要去的人看来不少,左渊和婆婆远远地站着,没近前去。左渊已做好打算远远跟着人群便是,无谓惹些麻烦。
劝慰了婆婆一番,好婆婆也就不坚持一定要看他走,拿袖子抹了眼泪就往回去了,左渊看着婆婆离开的背影,心里默想:“我一下要上山,让婆婆和自己都过上好日子。”
人群慢慢开始向山那边走去,这个村子也算是依附着肃天宗生活,平日里种出的米面果蔬大多都供应峰上,所以路并不算太远,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就到了,左渊远远地跟着村人身后,这一路上人越来越多,都是从各村各镇里汇集起来的人流,还有很多听到消息不远千里慕名而来的。
慢慢地,一座高耸的山门极具气势地出现在左渊的面前,抬眼看去,这巨大的山峰衬和他像尘埃一般,一眼望不到峰顶,山腰上有云雾缭绕,绿树葱郁,自有一派风光,那山门牌篇上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肃天宗“,看来已经到了。
这肃天宗的左右两边各有两座略矮的山峰,因为离得太远,只能隐约看到轮廓,据说这肃天宗的后面也有山,但都被前面的这三座大山挡得严严实实,一般人也没路过去,想看那几座山,都必须要从承天峰过了。
山门的两条立柱下摆着一个条桌,桌上笔墨纸砚备得齐全,桌边坐了一个年轻道人,拿着一个厚厚的名簿正在记录来者姓名,左渊等到再没有一个认识自己的人在那桌前后,便走上前去。
那道士问了左渊的姓名,记在了名簿上,指了指向山顶,告诉左渊到了山顶,去等候师兄那儿领块门内腰牌后,找宗正殿就行了。
左渊愣了愣道:“不是说要进行考校达到规定条件才能上山吗?”
那道士一笑:“你能在前五百名内到等候师兄那里领到腰牌,考校就过了,要是没爬完就回家吧。”
左渊看了看那蜿蜒向上曲折的青石路,向那道士一揖,弯腰紧紧裤腿,把草鞋松开绑绑紧,便起身了。
就算是登天梯,今天也要走完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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