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林是我的异性知己,彼此间的联系从未中断过。(
杂志虫)我们会时不时交流交流生活中的大小事,给彼此一些良心或不太良心的建议和主意,但已六年没有碰过面,原因很多,比如他学业重,工作多,再比如我在s市不愿动弹等等,除了以上客观存在的原因,主观原因也不少,而汪敏绝对算是主观中的主观了。所以能接到他打来请喝茶的电话,我很是惊讶。
我们约好周六在老地点喝茶。
周六,我一路欢快,早早就在x大外的奶茶店等着了。之所以选在这家店子,不过是怕曹同学因离开s市太久找不到地点,所以挑了这地儿。x大外的这家奶茶店价格公道、量多味美、帅哥美女(都是学校的学生,很是青春靓丽)、品质优良,在广大学生中间拥有超高人气,十年如一日屹立不倒。这里也是我们曾经经常聚会的地方,选在这里不怕学长找不到。当然我还是有些私心的,因着这里有我学生时代太多的美好。人的年纪一大,总爱回味过去的美好。毕业后,我曾无数次想来坐坐,都被汪敏和付伏无情的拒绝了,说太幼稚。现下有了机会,我怎能不好好把握,光明正大,到此一游。
曹安林来时,我面前已经摆着三个空杯,手里还捧着一杯喝着。(
招惹大牌女友)
“学妹,好久没见,想学长了没?”曹安林自发自坐下,对前来点餐的小女孩暖暖一笑,惹得小妹妹两眼发光,该干的正事都忘了。
“学长,你还是一样,尽祸害人家小妹妹。何必呢,大家都是中国人。同胞啊,还请您高抬贵手,多放些心思勾引勾引外国的辣妹才是。”看着奶茶小妹妹依依不舍的样子,我一边啜饮第四杯珍珠奶茶,一边调侃着更加风度翩翩的学长。
我承认自己的口气里不无嫉妒,谁叫这家伙六七年后还是一样迷人,不,应该说他更迷人了。六年前,他阳光俊帅的外表,幽默大气的性格,迷死了系上大半的女子。如今,他依旧幽默大度,阳光帅气,只是幽默中多了些睿智,阳光中多了些沉稳,已经从阳光大男孩儿成功转变为沉稳优质男。
曹安林接过奶茶妹妹送过来的咖啡,回礼送上第二个暖暖的笑容。奶茶妹妹又是一脸痴迷,要不是店长叫唤,我敢肯定,店里必会多出很多粉红的爱心小泡泡。这次小妹妹依旧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摇摇头,我假装不认识祸害同胞的家伙:“哎,祸害就是祸害啊!”
感叹还未发表充分,头上已挨了一个爆栗子。(
贵女谋略)
“曹安林--”我抱头吼道,吼完才想起这会儿是中午时分,店中学生处于高峰时期。被学弟学妹们看见我这不淑女的样子,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是学长,你怎么能直呼姓名,多不礼貌。学妹,古语有云‘尊老爱幼’,我是老,他们是幼。记得,要叫学长,你也是当学姐的人,别带坏了这些弟弟妹妹。”曹安林指着店里的学生认真教导恨不得找地缝练缩地功的我,不时还以询问的眼光扫扫周遭的小妹妹们,寻求支持。
不少患花痴症的妹妹们还真的点头附和。看着他眼中调笑的光芒,我的委屈蔓延开来。最近真是流年不利,才被刘文教育不久,又赶上学长的专题教育课。我是不是该去拜拜郊区的宝光寺,孝敬些香火,抽个签,算个命?听说宝光寺挺灵的,要不就这周约付伏去拜拜,去去晦气好了。
“见到学长没有表示就算了,还敢出神,心不在焉。(
谋权红颜)”我正在认真思考周末去宝光寺的可能,头上又是一顿爆栗子。
“你你你要是敢再欺负我,我立马给汪敏打电话,说你回来了。看你还敢不敢教育像教育儿子了。”抱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我威胁着对座的男人,兔子被逼急了也是咬人的。
“你要是敢告诉她,你就不是我朋友。”曹同学戏谑的眼光一下子没了踪影,只剩下正经和害怕。
呵呵呵,有小辫在手就是方便。看,伟大的曹学长不是服服帖帖了吗?我好不得意。
“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谁还怕你不成!”我可是很有骨气的女子,还怕了他的威胁不成。再说,他和汪敏间的恩恩怨怨本就深厚,恐怕这一生都没法解开了,还怕我这个吹边火的不成?
“玩笑到此结束。认真说,想学长了没有?”曹安林收敛了戏谑,认真瞧着我,暖暖笑说,“小师妹长大了。”
我再一次摇摇头,就是这种笑,在大学期间不知还了多少无知少女相思成病,汪敏就是其中一个。(
攻心计,总裁99次追妻)还好我自制力超群,逃过了他的祸害。再听听,他那是什么口气,什么叫“小师妹长大了”?虽说没有面对面,视频可是没有少过,又不是十年八年没有见过,何必做出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家长式表情。
“嗯--”语调渐渐向上飘。
“想,十分想。”我可是很会看人脸色的,立马见风使舵。其中倒是有些真的成分,特别是碰到杨振晨以来,我总会想起过去的种种,而那些景象中,总会有他出现,谁叫那会儿,他和杨振晨是铁哥们,时时在一起。若这也算的话,我的确想他了。
“呵呵呵,还是学妹好。乖!看在你想得厉害的份上,我今天的礼物也就不算白送了。”说着,他拿出一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打开看看。”
本不想现在打开,可看着他和周围一群期盼的眼神,我只好顺应民心,慢慢拆了包装,揭开盒盖。一时间惊叫声四起,我也跟着深呼吸。
只见盒正中央放着一个雪人模样的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鬼手天医)我一下子有点想哭,这是欧洲某大牌今年限量生产的雪人香芬,设计精巧,若阳光充足,会有点点星星隐隐闪着,美丽的很。我很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它的预售视频,喜欢得不得了。可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没钱又没渠道,只好看看图片,听听解说,过过干瘾。鉴于习惯,有好的东西,我总喜欢和身边的朋友分享,于是在某次聊天中,随口一提,不想,他记住了,还买到了。
“谢谢学长,你最好了。”我狗腿的功力可不是盖的,立马抱着学长的手臂摇啊摇,像极了吃了肉骨头讨好主人的那啥。不对,我怎么形容自己是那啥,太没品了。该是什么呢?算了,想不出来就跳过,反正心想事成,兴高采烈。
“现在知道我好吧!说吧,怎样慰劳你六年没见的学长我啊?”曹安林为得意忘形的我盖上盒盖,杜绝其他人的觊觎。
“我请你吃饭呗,还请学长大人赏脸才是。”故作姿态,矫情做作。
“正合我意。走吧,这里实在不是谈贴己话的地方。”说着起身付账去了。
我抱着盒子,提着包,看着柜台旁的曹安林,感触颇多。最后汇成一句:感谢上天给我这样一位学长,一位知己。
能遇到知己不容易,能遇到一个蓝颜知己更难,我很庆幸,自己拥有了这样一位。说起我俩的初遇,我还真得感谢汪敏。想我那时年幼无知,懵懂不知世事,跟着汪同学,甘愿充当她的小跟班,干下许多现在想来捶胸顿足之事,唯有被硬拉进科技社这件事,我不后悔,对她还满是感激。正是那次不情愿的入社行为,我认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成就我现在都难忘怀的初恋,一个成就我此生最珍贵的友情。
有时想想,这世间的缘分还真是不可言说。那时,我和汪敏还是大学新鲜人,同寝室,类性格,自然玩在了一起。那会儿,我们都刚刚脱离了爸妈的禁锢和学习的压力,像撒了缰绳的野马,整个大学蹦跶。我俩好的跟什么似的,干什么都在一起,一起计划参加什么社团,一起讨论哪个院系的帅哥最多,哪个院系的美女最靓,一起吃饭睡觉,按同学的话说,我俩就是一对儿。我们也不在意别人说些什么,自我陶醉,自我欢快,干了不少愉悦自我,同时也愉悦别人的好事,譬如加入科技社。
我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也是大多数女孩子喜欢的人事物,讨厌的也没有超出普遍范围。科技就是我讨厌的领域之一。会加入科技社完全是被汪敏这个损友硬拖进去的,理由很简单:她看上了科技社的学长,要近水楼台。没办法,我既然是她的小跟班,即使万般不愿,依旧在被自愿的情况下被拉进了科技社。
被汪敏看上的倒霉学长就是曹安林。
曹安林家境不错,但具体多有钱,多有势,我却从没有问过,不是不好奇,相信若是问了,他也会如实相告,只是觉得问了就失了朋友知己的那份真。汪敏说我的思想很奇怪,她说:“要是真正的朋友,应当无话不说,无所隐瞒,就算朋友不问,另一方也会主动提及。他没有和你说,只能说明你们不是真正的朋友。”她的话不无道理,就如现今社会,你若是在路上随便拉住一个人,问他月薪多少,家产几何,不被当成神经病,那他就是神经病。财产多少和女人年龄一样是非常私密的问题,关系没有到位,是不能问的。若是一般朋友问了,对方也只会给你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这些都是我在社会这所大学学到的常识。第一次听到汪敏的理论,我也怀疑过和学长之间的关系,可久了却觉得,那是汪敏对我**裸的嫉妒,嫉妒学长对我的好,怨恨学长对她的躲。唉,终于知道祸起萧墙是什么意思了。还好我再三保证,我心里的那个人是杨振晨,加上本人人品一直五颗星,钻石级,不然姐妹反目肯定是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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