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他攥紧拳头刚要用力去敲打屋门,只听见英曼说:“你看伦儿的事情怎么办好,要不要让他辍学回家?”
桑伊伦心里一凛:辍学?那样一来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安黛儿?回家自己还能干什么,那样的话自己从小的理想必将彻底化为泡影…。(
丫头,你被算计了)
他的拳头停留在空中。
“嘿嘿你说呢嫂子?”
“我瞧着还是现在这样不变的为好。”
“嗯,伦儿嘛继续去念武院好啦,他回家来碍手碍脚不方便。是不是我的好嫂子?”
“哼,恐怕是你觉得不方便吧?”英曼俊俏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斜睨着他说道。
“嘻嘻好嫂子,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伦儿知道,这话难道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吗?”桑程一把抱住她道。(
重生之小小农家女)
桑伊伦脸色煞白痛苦到了极点:父亲尸骨未寒母亲就移情别恋,恬不知耻地投入到二叔怀里,还假模假样让我继续念书,其实就是嫌我碍事,怕我揭穿你俩的肮脏丑事!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女仆方嫂提着一篮东西走来,看来刚才方嫂就是他俩支走去买东西,要是让方嫂瞧见自己躲在屋外可要坏事,方嫂一向是桑程手下的人。
他急忙匆匆逃走,脚步声却惊动屋里人,“谁在外面?”他听到母亲英曼的声音问道,更慌了索性飞跑而去。
吃晚饭的时候,桑伊伦倏然发现桑巴坐在长桌旁,显然他从学院赶回家多半是恶人先告状。
桑巴果然已经在他父母跟前颠倒黑白了一番,吃着饭,静香先是训斥下人几句,然后又教训起儿子,说他不该冒犯小主,主子到底是主子,别说主子叫你去打饭端水就算主子叫你去端屎端尿也是应该的。
起初桑伊伦心里有些纳闷,还以为婶子替自己说话教训儿子,可看婶子说话口气神情又分明是冲着自己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慢慢他就晓得婶子这是借题发挥,真正目标还是真对自己。(
死神之无影刀)
桑伊伦眉头一皱一拍筷子,正要大声辩驳,“伦儿,”母亲英曼忽然喊了一声。“啊,什么…。”他条件反射地应道。
“你今天是不是在学院里跟桑巴动手了?”
英曼问道。
桑伊伦一听心里立马有气:明明是他跟我动手的嘛。
“是他支使我去给他打饭,他还骂我,说我是旁听生武灵废人。”气恼之中桑伊伦毫无条理地申辩道。
英曼瞅一眼桑程,桑程神情冷漠并不吱声。
“你们不是堂兄弟嘛,堂弟身体不舒服求你给他打一回饭就不行吗,就为这个你就先动手打人,你还有理呀?哼哼,说你是旁听生难道还说错了不成?”
静香在一旁说道。(
末世之黑暗召唤师)
“你…。你胡说,明明是他动手打了我,他还侮辱我…。”冲动之下桑伊伦朝静香吼道。
“伦儿!”英曼啪地一拍桌面,喝道;“你太放肆了,静香婶婶是你的长辈,你怎能用这样的态度说话!快给婶婶道歉。”
泪水顿时在眼眶里打滚,桑伊伦怎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委屈,他丢下碗筷冲出了饭厅…。
回到自己屋里他乓地摔上门,抱头大哭起来,他伤心不仅是因为遭人不白之冤,更因为母亲竟然也参与其中不辨是非地冤枉指责自己。
这个女人她是我妈吗?
她不仅恬不知耻跟二叔勾搭在一起,还不辨是非黑白跟着外人一起来作践自己。(
最强兵人)这个臭不要脸的婆娘呵!
他抓起屋里的东西狠狠地砸在地上,乒乒乓乓,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
“伦儿,你开开门呀。”
门外传来母亲英曼的声音。
“你滚,你…。你不是我妈妈,我也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妈妈…。呜呜呜…。”
桑伊伦边哭边吼道,并且又抓起东西狠狠砸到地上。
“伦儿你先开开门,我这里有你最爱吃的肉松馅饼,是我特意叫方嫂到外面买回来的。”
桑伊伦脑海里顿时浮现方嫂提着篮子走回来的模样。
“我不吃,馅饼是那个人给你买的,你欺骗谁呀!”
“伦儿你…。(
独步山河)你今天下午到我那儿去了吧,开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沉寂片刻,母亲压低嗓门说道。
“我不想听,你滚,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我再也不想见你…。呜呜呜…。”桑伊伦用力将一个花瓶砸向屋门,当啷一声,花瓶碎片四溅,一大块瓷片飞到桑伊伦脚下,他飞起一脚踢去,一阵钻心疼,原来脚趾被碎片扎破,可他心里更痛,撕心裂肺般疼痛,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都背叛抛弃了自己,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能不心痛欲绝吗。
“英曼,他正在气头上不用再劝了,走吧。”
外面传来二叔桑程的声音。
一周后,在宗门大会上,桑程当着十几名族中长辈及堂主骨干宣布:由于桑伊伦先天武灵变异成为废人,无法接掌日后景鑫宗门大任,经宗门长辈各分堂主商议一致决定,废除其继承人身份,由桑巴接任。
其实自从得知自己武灵废人一事后,桑伊伦已经多少有一点心理准备,原本对于能否接掌景鑫宗他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但是当这不幸的事情终于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痛楚,因为他明白,从这一刻起,自己已经彻底地被整个家族所抛弃,而更令他绝望的是,母亲竟然也抛弃了自己投入别人男人怀里。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孤独与心酸。
大会一结束,他就跑回自己屋里,才发现这里已经是乱糟糟的,佣人们忙着收拾东西将华殿腾空出来给新小主入住,他被迁到南院一间五十平米大小的陋室居住。
英曼来了,她红着眼睛请求儿子原谅,并且搬过去跟自己一起住,说此事已经得到宗主首肯。
“你跟他住去吧,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住!”
桑伊伦恨恨地骂道。
“别犟了伦儿,以后好歹咱娘儿俩有个照应…。”
桑伊伦抄起一个瓷杯照英曼砸去,英曼丝毫没有躲闪,乓,瓷杯碎成八瓣,英曼的额头鲜血淋漓。英曼身为五阶武师,面对全然没有武灵罡气的桑伊伦砸过来的物件完全有能力躲闪,可她并没有动丝毫。
桑程闻讯赶来,长叹一声拉着英曼离去。
第二天宗门内又有一项事项公布:废小主桑伊伦神智不清,即日起暂停外出,禁足南院。
桑伊伦被褫夺继承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三大宗门里外,最为惊诧的要数洪泰宗宗主霍森和他老婆汤玛莉。
桑伊伦被废,这就意味着跟桑氏宗门联姻的美梦即将化为泡影,一个遭家族废弃之人日后能有什么地位,将女儿嫁过去肯定就是血本无归。
左思右想一宿,汤玛莉提出退婚。
“幸亏还有三四年才到正式嫁娶的日期,再说也没收过他家彩礼,就说咱们女儿不喜欢他了,强扭的瓜不甜嘛,我想英曼也必定能明白其中原因。”汤玛莉说道。
霍森是个粗性子,自然想不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点头同意让夫人出面到桑府退婚。
桑伊伦闻悉霍家前来退婚,心里倒是感觉一丝释然,他早已经对自己不再抱任何希望,数月来他只是吃喝拉撒睡形同行尸走肉。因为他心中原本的理想已然幻灭。更主要的是,他的心从来就没放过在霍家千金小姐那里。
而霍兰妮听到消息后坚决不同意,哭闹着不许悔婚,“爹娘,那样算什么呀,落一个势利眼落井下石的坏名声,以后我还怎么嫁得出去!我不干,呜呜呜…。”汤玛莉看女儿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柳眉一皱赶紧扯住闺女低声问,“宝贝,你是不是已经跟他有了那种关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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