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太师与魏相国稍动手脚之下,宫外似乎平静了些,但宫内,倒是一天比一天热闹了。(
毒宠前妻)
太子在东宫,因为理亏,也是在老老实实的闭门思过。看似冷冷清清的,却一朝成了宫中最热闹的地方。因为,太子遇刺了。
因为之前的平静,皇上也没花多少心思在东宫。所以当看着身中一刀鲜血淋漓的大儿子时,元帝也是悔不当初。侍卫无用,连个刺客也抓不到,还让太子受了伤,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送了命。
好在太子并无大碍,这一刀看着严重,但并未伤及要害。太医也很快给他止了血,太子是习武之人,身子硬朗,不出半日便悠悠的醒了过来。
最激动的莫过于孝廉皇后,自己的亲儿子啊,能不心疼吗?守了大半天,终于看儿子醒了过来,老泪纵横,一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太子没事,皇后倒先晕了过去。不过这皇后在太子未醒自己也没晕的时候,就呼啦啦的派了一队内侍去调查此案,扬言要将那刺客碎尸万段。
元帝头疼不已,但身为帝王也镇得住场面。(
鬼医宠妃)将皇后安顿好后,还要来安慰安慰大儿子。太子面色苍白,一副欲言又止,心怀大怨的样子。元帝也自知事有蹊跷,将他扶好了躺下,找了东宫所有的下人来询问。下人们都吓得缩成一团,一问三不知,这时太子开口道:“父王,刺客就是想来杀儿臣灭口的。”
元帝一听,这还得了,灭口竟灭到皇宫里来了,一时也顾不得儿子的伤势,让他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太子道:“自华仁宫事件后,儿臣谨遵王命,一直老老实实待在东宫,外面的事儿臣也都不知。只盼着父王早日查明案情,还儿臣一个清白。今日早膳的时候,一个传膳的宫女突然施刀发难。若不是儿臣反应快闪了一下,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父王了。那宫女看刺杀未遂,丢了句我还会再来的就翻墙而去了,我东宫的侍卫无用,竟也没拦住她。”
“御膳房的宫女?你东宫的侍卫都守不住的,真的只是个宫女吗?”
“儿臣不知,许是那刺客买通了御膳房来加害儿臣。(
强悍老公你够狠)”
张公公道:“不像,要御膳房想害您,在那菜里下点儿毒岂不省事?”
元帝摇了摇头:“太子小时候中过毒,为保他安全,皇子们吃的菜都是要下人先试的。张喜,你去将御膳房的主管传来,这件事朕一定要查清楚。”
“老奴遵命!”张公公领了命,带了两个小太监去御膳房传人了。元帝起身叹了口气,对太子道:“你好好养伤,此事父王定会查清,还你一个公道。”
“儿臣多谢父王!”太子含泪点点头,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此案发生后的首效应,不是巡捕那胆大妄为的刺客,而是太子洗掉了之前华仁宫案子的关系,又可以出了东宫。当然,这一切,太子还该好好谢谢未香。
旺金山蝶谷内今日很清净,悠悠的从谷中传了琴声出来,奏的是《古剎幽境》,配着纷纷飞舞的群蝶,倒是很应景。
云依自谷外回来,走到未香正弹得琴旁道:“姑娘,太子已恢复了自由,此案的矛头也不指向他了。(
泡妞低手)”
未香收了指,微微笑道:“这还不够,皇上派人去寻九公子,怕这口信传回来,西凉公主也到京了,这出戏,还不够他们看的。”
云依道:“皇上已经在查御膳房了。”
未香这才点点头,转了话题:“西宁那边怎么样了?”
西宁这边,自然也是热闹,七公子到了,住进了淮王府。淮王爷定是要好生招待这个侄子,什么好东西都往他身上砸。只是上官凌越似乎并不领情,东西收了一两件,却退了一大堆。
到西宁的第二日,上官凌越就上了衙门,直逼问那县令这事的缘由。虽然他大概也都知道了。也如他所料,那县令所言与夏惊羽所言相差无二。上官凌越一时气急,罢了这县令的官,捎信到京城让皇上再安排人下来。
罢了县令的官,淮王爷似乎不太高兴,想是那县令任官多年,也没少巴结他。若换了县令,一切还要从头开始,但碍着上官凌越淮王爷也不好发作,只得任他罢,私底下找人去安排了那前任县令。(
安居山林当猎户)
上官凌越事情办得快,但也看出来自己这王叔不是什么善茬。未免再生事端,以体察民情之名在淮王府留了下来,这一留,倒是收获颇多。
既然是体察民情,上官凌越也要做足了样子,日日明察暗访,在大街小巷内窜来窜去,然后就偶然听得了这么一段对话。
“你听说了吗?赵县令被罢官了。”
“可不是嘛!听衙门的人说,是京城的七公子来了,难怪啊……”
“这有什么,我看这罢官也是淮王爷和赵县令作戏给七公子看的,也不想想,赵县令背后可是有宸妃娘娘啊,还有淮王爷的支持,这官哪是那么容易罢的?”
“娘娘?那娘娘能比得上公子吗?”
“你知道什么,那七公子在朝中一直没什么作为,我看这次皇上派他来,也是看淮王爷在这帮帮他,他的威名,还能比得上宸妃了?宸妃可是皇上的宠妃啊。”
“……”
上官凌越细细的听了,也未露声色,当即返回了淮王府,将淮王爷招了出来,淮王爷还是那副笑眯眯的嘴脸:“七儿,怎么了?”
上官凌越冷哼一声:“王叔,七儿在您这封地上,可听着不少闲言碎语啊。(
腹黑总裁,终难忘)”
“闲言碎语?”淮王爷愣了愣,随即笑道:“老百姓嘛!生活好了就喜欢喝茶闲谈,说的话也不过是乱传些,七儿可别什么都听啊!”
“是吗?那七儿可就奇怪了,西宁离京城,说不远,也有两日的路程,怎么那宸妃娘娘的事儿,这儿的老百姓知道的那么清楚?”
“宸妃?”淮王爷脸色微微变了变,“七儿,许是有人去京城做过生意传出来的,你听到什么了?”
上官凌越一下转了脸色,面色温和起来:“没什么,既然王叔不知,那七儿也不多问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上官凌越这态度,反而让淮王爷担心了起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七侄儿没什么心机,现在看来倒是成熟了不少,要让他抓到什么把柄,那自己这王爷,恐怕也做到头了。上官凌越离去了,他便马上差人去上官凌越今日去的地方打听,顺便也下令封了这些无知百姓的口。
上官凌越瞌睡是假,暗查是真。回了房间转了一圈便马上又从后门出去了,后门的侍卫不知发生了何事,也只当他抄近路而已。
辗转到了今日所去的地方,果然看见淮王爷的人在那询问,上官凌越一阵气闷,想来淮王爷之前还派了人跟踪他的。
无知百姓确实是无知百姓,被淮王府的人随便一问便漏了马脚。当时就被抓进了淮王府,上官凌越无奈,也快步赶了回去,无论如何还是要保住这几人的性命。
淮王爷倒是早有准备,早就派了人在后门接他,上官凌越刚进府,便被请到了淮王爷的房间,被抓来的那几人也跪了一地。
“王叔,这是何意?”上官凌越指着地上的几人道。
“七儿,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王叔不跟你废话,赵县令之事王叔可以告诉你,但王叔劝你这事别闹到京城去,对你没好处。”
上官凌越低头想了想道:“好,若王叔对我坦白,我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淮王爷让他坐了,将那几人当着他的面放了才跟他慢慢说了:“你听的没错,宸妃就是赵县令同父异母的姐姐。宸妃生母死的早,父亲娶了赵县令之母,生了赵县令后,夫妻二人遭人陷害双双丧命。宸妃的父亲,曾在我府上做总管,对我甚是忠诚。他死了,两个孩子不能不管,我便将宸妃送进了城东陈家。陈家是大户人家,所以宸妃才有机会进宫当了妃子,那赵县令,也是借着宸妃和老夫上位的。”
上官凌越气道:“社稷之臣,怎能由王叔这般胡闹?”
淮王爷道:“王叔又何尝想如此?只是宸妃当时已飞上枝头,定不会放过陷害他父母的人,她在宫中招揽了自己的势力,也就将当年这事查清楚了。”
“王叔的意思是,陷害她父母的人,是王叔要维护的人?”
淮王爷点了点头:“如今赵家只剩她姐弟二人,若我能将赵县令安顿好了,那宸妃便会善罢甘休,七儿,若宸妃真将此事查下去,那朝廷恐怕就永无宁日了。”
上官凌越听得着急,忙开口问:“到底是谁?”
淮王爷似乎很为难:“七儿,你真能保证不插手此事?”
上官凌越道:“王叔,七儿现在恐怕还给不了你这个保证,若你对我有所隐瞒,那七儿也怕管不住自己这颗好奇心了。”
淮王爷无奈的叹口气:“罢了罢了,到了这地步了,瞒你也无益,陷害赵家夫妇的人,就是杨妃娘娘。”
“杨妃?杨妃怎么会和宸妃扯上关系?”
“世仇吧!这事王叔也不是很清楚,只听那赵县令说过扬赵两家上一代就有恩怨,只是故人已故,王叔也不好去查,七儿,你听了也就听了,别自找事做。”
上官凌越点点头:“七儿听王叔的。”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