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国回了府,果然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总裁前妻太迷人)但还没等他想出什么来,外面便有人报告说醉风楼管事的算账的甚至烧火的全跑了,那人还在相国府门口大闹着要赏金。
聪明如魏相国,怎会不知现在相国府也是有宫中眼睛盯着的?怎么会就这样给报信的人赏金?所以最终那人不禁赏金没捞着,反而被打了一顿狼狈的逃跑。而相国府也马上出动侍卫去抓人。
再说刑部这边,王雨确实是一个头两个大。近两年文书翻了个遍,刑部的人全是一夜未眠。但也没查到跟这具骸骨有关的案子,说来也是,刑部办案一向谨慎,怎么会无端漏了一个人的尸体呢?
倒是那仵作兢兢业业,一直围着那堆骨头不住研究,想着能再看出点什么来。他还没看出来,宫中就先传来了消息,说在华仁宫花园发现了翠玉扳指。
查了许久没有收获的刑部等人一下来了精神,将那翠玉扳指呈上细细查看。只是还没看透,便非常无奈的看出来这是皇上当年加封燕昭仪时所赐之物。
www.hbyxedu.com王雨看此事牵扯甚大,不敢妄下断言,立即将翠玉扳指送到了皇上手中,元帝也毫不含糊,立即传了燕昭仪来询问。
燕昭仪赶来一看,没有半点惊慌失措怕惹祸上身的样子,反而求着皇上传柳贵妃来一趟。
柳贵妃正在静芳阁探何昭仪,张公公在伊人宫扑了空,马上又一步三颠的串了过来,把何昭仪也吓了一跳。
柳贵妃甚是奇怪:“怎么?这事还跟本宫也牵扯上了?”
张公公喘着粗气:“娘娘,老奴也不知,刚才刑部的人送了个翠玉扳指来,燕昭仪看了,就求着皇上传您过去,您还是快过去看看吧!”
“翠玉扳指?”柳贵妃念着竟差点摔了一跤,何昭仪伸手扶了一把,“妹妹,怎么了,一个扳指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柳贵妃声音已带了哭腔:“姐姐不知,那翠玉扳指是燕昭仪送给九儿当百日礼的,九儿,九儿……”柳贵妃一边说着,一边踉跄着便出了门,何昭仪不放心,也跟着出去了。
柳贵妃到了议和殿时,燕昭仪也是一脸哀愁,见柳贵妃来了,元帝急道:“你们到底是在唱哪出?”
柳贵妃自桌上拿起扳指,竟呜咽着哭了起来:“燕姐姐,是这个,是这个啊!”
燕昭仪看了她一眼,对皇帝道:“皇上日理万机,可能忘了,这个翠玉扳指,臣妾早在九儿百日那天送给他做贺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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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龙身一震,立马大袖一挥:“快,快给朕快马加鞭,看燕营中还有没有九公子这个人!”
燕昭仪忙上前扶了一把:“皇上保重龙体,别气坏了身子,燕将军是臣妾的兄长,若九公子不见了,他理应告知臣妾,九公子应当无恙,柳妹妹也先别急着哭,事情还没查清楚呢不是?”
柳贵妃哪里还听的进去,直捧着那扳指哭的一塌糊涂。何昭仪看了甚是不忍,将她扶了回去,前脚刚走,五公子上官永杰便闯了进来:“父王,儿臣听说……”
燕昭仪将他拦了道:“你父王此时心里乱的很,你就别来烦他了。
www.meike-shoes.com倒是你母妃那边,去好好安慰安慰,事情还没弄清楚,谁敢说那尸体就是九儿?这事不能传的太开,有损皇家颜面的。”
上官永杰担心母亲,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直奔着后宫去了。
此事再瞒,皇宫中还是多数人都知道了。二公子被了个弑弟的嫌疑,更是被气急的元帝扔进了大牢。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刑部不知该不该查,只得先暂时停了下来。查,这事情牵扯太大,不查,又是抗了旨,查跟不查,脖子上这颗脑袋都不安全。
宫中发生这样的事,同时受影响的,还有与西凉这次的和亲。日子算起来,西凉公主进京的日子也不远了,但宫中闹成这个样子,该怎么迎娶西凉公主?
在这乱成一锅粥的京城中,当属夏家侯爷府与何家太师府最为清净了。
何太师虽为五公子的党羽,但对夺嫡之事一直没什么大的动作。华仁宫一事后,怕受牵连的何太师更是一下退了个干净。朝堂之上朝堂之下都没言语没动作,连当时去了华仁宫的何公子也借病在家,不再进宫。
只是平波之下必有暗潮汹涌,和平日子也不见得长久,何太师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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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今日,魏相国就登门拜访了。若是平时,魏相国来也算是蓬荜生辉,为太师府添了一道光。但今日,何太师只想的关门避客。
“魏相国,现在来访,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何太师看他,也是一脸冷色。
“是是是!”魏相国也放得下架子,“何太师啊,老夫无端被牵连,如今只有您老能帮帮忙了?”
何太师忙摆了摆手:“魏相国太抬举老夫了,这乃皇家大事,老夫能说上什么话?”
魏相国脸皮厚,也不怕他一时推辞:“何太师太谦虚了,老夫也并非刻意为难。只是那刑部尚书王雨乃是你何家表亲,您就帮我说说话,让他放了老夫一马,老夫自有重礼感谢何太师。”
“刑部?”何太师冷哼一声,“相国不是不知,老夫并非太子的人,相国来求老夫,岂不是笑话?”
魏相国道:“这怎么是笑话,太师不是太子的人,老夫现在也不是啊!”
何太师奇怪的看了看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相国倒是抽身抽的干净,但贵府大小姐跟二公子那婚姻,这事儿你推得掉吗?”
“这有何难?小女还没有及第,若那二公子真成了代罪之身,老夫自然可以联合六部官员上奏,请皇上退了这门亲事,皇上怕也没有理由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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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师细想了一番,魏相国又道:“太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朝堂上的人,有几人是真真正正清白的?太师就不怕这一查……”
何太师嘴角抽搐了一下,冷笑着看着他:“刑部是老夫的人老夫怕什么,不过老夫看在你现在这立场上,也不妨先替你说上几句话,也免得落到唇亡齿寒的地步。”
“哈哈哈哈哈……”魏相国大笑起来,“何太师果然是做大事之人,老夫在此谢过了。”
“……”
魏相国出了太师府,夏惊羽也戴着个草帽吊儿郎当的晃在大街上,看魏相国走远了,也转身晃出了这条街。
同一时候,沈江的练兵场也来了一位客人,这客人沈江不陌生,虽然不知道名号,但也知道是旺金山的人。
皇上对沈江还是较为信任,对他没有做过多的看管,这也使得旺金山的人见他甚是方便。
无风不起浪,沈江也知道来人必有目的,将他引进了屋内就开门见山:“英雄有何指教,直言吧。”
这人确是旺金山上莲帮的一名弟子,名萧飞,轻功甚好,装老头儿也装的像,所以沈江也白白得了一捆柴火。
萧飞对沈江也算敬仰,先是拜了一拜才道:“姑娘让我告诉你,西宁的事情大可不必担心,自有姑娘帮你解决。”
沈江自嘲的笑笑:“你家姑娘还真无聊,自己开个戏头又自己收场,本将军本来就不担心,但你来一趟,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萧飞笑道:“将军好智谋,我此来还有些话要告诉将军,若保大雀必失次雀,朝堂之上三足鼎立,失大雀兹事体大,所以丢次保主,此来次雀婚姻必有变动,望将军三思。”
沈江道:“你们去找了魏相国么?”
萧飞摇头:“魏相国此时正在风口浪尖,除他自己没人能保他。但相国和将军此时坐山观虎,选择必然在后面。姑娘是想说,莫为那婚姻牵绊了,太子的路,也走不长久了。草民话已说完,将军自行思量便是。”
萧飞走后,沈江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个通透,如果二公子确是难以翻身了。至于太子,即使还了他清白,但这件事真能这样结束么?旺金山蝶谷的目的,恐怕也不只是来玩儿一场混乱游戏的吧?
沈江正在冥神苦思,罗田飞一匹快马冲进了练兵场,一巴掌将他拍了起来。
沈江倒是毫不在意的睁了眼笑道:“真是难得,罗大统领你还肯来看看我这个犯罪嫌疑人。”说着便站了起来。
罗田飞一拍他的肩膀:“沈将军这是什么话?虽然我们各有各的立场,但离了朝堂便是兄弟,我怎么能不管你这个兄弟?别颓废了,我可好久没看你练兵了,快展示给我看看。”
沈江冲他一笑,提起长剑走了出去。
沈家军一向是训练有素,士兵们对沈江也是敬畏不已,即使他出了这样的事,在沈家军眼中,他也依然是那个英姿飒爽的沈将军。
沈江长剑一挥,所有士兵便稳稳的站起了队形,铿锵有力的挥矛力吼,真可谓是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湖捉鳖。
罗田飞站在下面,在四周转来转去,不时的对着沈江一笑。
半晌,罗田飞像发现了什么一般,冲进士兵堆里拉了一个人出来对着沈江道:“沈兄,此乃良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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