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醉梦楼内正值客流火热,忽大厅灯火全熄,众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见原来台上的歌舞女子已悄然退下,只余下一束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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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中,片片碎花瓣洋洋洒洒而落,细若雪,轻如絮,不一会,便铺满了台面。
众人屏息观望,心中似猫挠般痒痒的,溢满无限期待。
月锦云推开窗,倚栏而望,执着酒杯,手轻轻旋动,挑唇一笑:“好戏开锣了。”
纳兰侧倚着门窗,眼前是月锦云如梦似幻般精美的侧面绘影,他不禁看得呆了,听得她的话,稍稍回神,盯着她的侧颜,眼眸微转间,思绪万千,最后一溜逝了踪影。
“是啊,好戏才刚刚开始。”最后,他只是感叹般这样说了一句。
两条红色布帛绸缎自三楼阁房内射出,微荡着波澜倾泻而下,众人聚目望去,只见一名绝艳倾城的红衣女子脚点红帛,衣袂翻飞,盈盈而来,三千墨发飞扬,灯光的光耀在发尾跳跃着,梦幻般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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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帛落下,搭在女子臂上,女子落至台中,缓缓抬起头来。
顿时一片嘶声四起。
只见这女子肤如凝脂,眼若秋波,却带着淡淡的冰冷,朱唇点丹,艳色惑人,长发直垂脚踝,双足赤立,系着一根红绳,衬着脚趾若玉般丝腻柔白。
红绳上系着一颗铜铃,轻盈移步,铃声蛊惑,宛若魔障。
倾国倾城,明艳不可方物,当之皇城第一花魁之称。
琴声忽起,女子妖娆浅笑,红绸甩出,随乐而舞,旋身出袖,一举手,一投足,眼波流转间,魅惑至极。
众人已然痴迷,如梦还癫。
待舞毕,佳人退去,众人仍未能回神。
徐娘走上台,抹着浓厚胭脂的脸上满是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缝,高声道:“感谢各位贵人的捧场,醉梦楼今日办此盛举,相信各位心中都有数,今夜,便是我家红绫的初次待客的日子,规矩自是不必多说,大家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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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开始摩拳擦掌。
“只是,我家红绫心高气傲,免不了多些讲究。”徐娘面带迟疑。
众人早已被红绫先前的出场迷得五迷三道,如此美人,自是不能依俗,便纷纷表示理解。
徐娘这才又笑着道:“今日出价者,将选出前三位,各展才华,若是能得红绫另眼青睐,便是今夜与红绫**一度的良人。”
众人愈发心痒难耐,一说开始便纷纷开始争相喊价,个个喊得面红耳赤。
月锦云在人群中搜视一圈,忽而转头对纳兰道:“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纳兰挑了挑眉:“赌什么?”
“我赌今夜的胜者是那位白衣公子。(
魔天记)”月锦云指着人群中正冷声叫价的白衣“男子”,看着他,玩味一笑。
纳兰循声看去,就见一位神色倨傲,面容绝色的男子,正叫价“五千两”。
纳兰耸肩,扬眉,吐出两个字:“赌注?”
月锦云嘴角弧度微扬,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舀在手里:“不多不少,五千两。”
纳兰眼眸微闪,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朝对面一间阁房看去,里面应景般传出一道清沉的男音,叫价“一万两”。
“我赌那间屋子里的人胜。”
月锦云唇角微掀,眼角微挑,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
纳兰不知怎的,心下猛地一跳,愈发觉得她像只怠倦的狐狸,慵懒而充满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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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他们选中的人都在前三名之内。
接下来便是展示才华。
其中出价最高的,有一个满脑肥肠的富贵中年人,此猪头绞尽脑汁也就勉勉强强作出了一首打油诗,最终在众人的倒喝声中难堪退下。
对面房间之人依旧没有露面,半响,只传来低低沉沉的箫声,其声呜咽,意境悠远,实乃天籁。
纳兰得意一笑。
月锦云摇了摇头,示意“别得意的太早”。
月锦云看中的那位白衣“男子”正是月浅幕,她今日来便是抱着势在必得之心,红绫身上的延香珠是药方中的第三味药材,她必须拿到手。
想罢,月浅幕旋身一跃,上了台中,让徐娘取来文房四宝。
略一思索,毫不犹豫地下笔,笔走游龙,顷刻便隐隐已有画之轮廓,待几个呼吸间,笔已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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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一挥,画卷腾升而起,稳稳挂于二楼栏杆缝处,倾垂而下,一幅秋菊映霜图展现眼前,画面清隽娟丽,似有神韵,花瓣色艳欲滴,宛若真景。
月浅幕接着吟诗一首:“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此绝句一出,成败已见分晓。
纳兰愿赌服输,正要拿出钱来,却又被月锦云止住:“诶,慢着,咱们再来做个交易如何?”
纳兰扶额:“你这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月锦云嘿嘿一笑:“做与不做?”
纳兰收手,耸了耸肩:“说来听听。”
月锦云轻摇折扇道:“纳兰家乃皇城首富,奇珍异宝自是数不胜数,我也不贪,只是听闻旗下古玩店近日进了一批西洋货,其中便有一支名作‘西洋望远镜’的物什。”
纳兰眼中精光一闪:“你消息倒是灵通。”
月锦云面不改色,抬头望天。
纳兰眼珠子转了转,忽而掀唇一笑:“只是,这‘西洋望远镜’总共也才三副,一副入了宫,一副被高价卖出,我纳兰家也仅剩一副,物在稀而不在贵……。”
月锦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响,眼睛缓缓眯了起来:“一万两,只少不多。”
“成交。”纳兰唇角抹开一律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那么,”月锦云伸出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纳兰这下是真的惊奇了:“你怎知我今日正好带在身上?”
月锦云吹着口哨望天:“猜的。”
纳兰:“……”
对面房间内,宫寒曜双眸如冰,利刀般穿透窗缝,直视那个男装打扮的女人,眼中火光跳跃,冰火交融,手中的玉杯早已碎成残渣。
宫暻喝了口茶压惊,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不是你未婚妻月浅幕么?”
宫寒曜冷眼扫向他。
宫暻干咳一声,低头作认真状摆弄自己的碧萧,心中却在怅然叹息,若是让皇叔知道他今日陪三皇兄来了这烟花之地,还竞夺花魁,定会好些天冷眼瞧他。
宫寒曜冷冷注凝着随徐娘步上三楼的月浅幕,待她入了红绫的房间,目光便愈发深沉阴鸷,讽刺一笑:“本王倒要看看,这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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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此炎热的夏天,本来就够暴躁了,尼玛老娘辛辛苦苦下班回到家码了这么久的字儿一个键按错就全没了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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