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场生死决斗?……公玉翾笼烟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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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在富贵之间的公子,为何会沦落成不能操控自己命运的奴隶?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也只是一路人而已,虽微微有些好奇,但不关心,她也只是像其他路人一般,淡淡观望着他人以命相搏的生死游戏而已。
因为这样的决斗,她在无量门的山底下,见过的太多,所以生死对她而言有些淡淡的麻木。
然而,公玉翾从落魄公子奴隶的眼神里看见了,痛苦,痛恨,绝望甚至还有矛盾纠结,最后换成求生,她从来没有在一个被命运逼到末路,绝望充斥一切时,还能突破一切渴望求生,或许是本能,或许是某种信念和支持。
半柱香后,场内的两名奴隶同时倒地不起,任凭众人怎么扯着嗓子嘶喊,场内的两名奴隶就是一动不动。
公玉翾眯眼细细扫了二人胸膛起伏的呼吸,落魄公子,气若游丝,胸膛低低起伏,看样子像活不了多久,另一名胸膛纹丝不动,显然已经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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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喊了几嗓子,落魄公子依旧是一动不动,众人带着失望,带着怜悯,带着嘲笑,渐渐散了去,街道渐渐空了出来。
书影抬头看着站在高处的王妃,王妃只是一眨不眨,淡淡地望着台上那个弥留未去的奴隶,云遮雾绕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奴隶主走入台中央,对着二人的鼻尖探了探,脸色冷漠地对着手下的两名打手扬了扬下巴。
那两人上前立刻像拖着死尸一样,将二人拖下台去,随手扔在路边,不管不顾地回去收拾场地了,路过的百姓没有一人停下,没有一人再多看奴隶一眼。
书影见王妃目光静静地望着躺在街边上的奴隶发呆,心里微微有些担心,便提醒地说道:“王妃,时候不早了……”
“随我去看看。(
重生之大神)”公玉翾语气里有着和贺兰晏一样的不容置疑,书影微微一愣,旋即跟着公玉翾的脚步走了过去。
灰尘漫卷的路边。
公玉翾走到那人身边,歪着头,俯视着面目浮肿,气息微弱的男子。
男子干裂出血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浓眉痛苦地皱成一团,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里面,无法自拔,无法抗拒,无法清醒。
公玉翾对着书影伸出手:“水。”
书影身影一闪,片刻后,从马车里取过水袋。
公玉翾接过水袋,打开瓶塞,蹲下,小心地喂了两口水。
求生的本能让男子下意识地张开干裂地嘴唇,汲取生命之泉,沾着血污的密长睫毛颤了颤,似乎想努力睁开,却身不由己。
公玉翾不顾对方肮脏,抬起对方的手腕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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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影被王妃的举动惊得脸色一变,想要劝,瞥见王妃清冷坚定的容颜,嘴唇动了动,话又吞回肚子里去了。
他不是个多事的属下,一切只为主子的安全着想,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富家千金会不嫌腌臜的帮一个陌生的奴隶把脉,暗地里隐隐对这个神秘的王妃心生敬佩。
公玉翾把脉的同时,笼烟眉一直轻轻皱着。
良久,她放下对方手腕,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袋囊,从里面倒出一颗棕色的药丸,掰开对方的嘴,塞了进去,又给对方喂了一口水,药丸遇水就化,渐渐渗入经脉。
那是此前师姑炼的元气丹,统共有三颗,她已经吃了一颗,还有两颗。
这人伤得太重,元气丹只能吊住对方的元气,至于能不能扛过去,就要靠这人的造化了。
公玉翾将丝帕用水湿了湿,稍稍拧干,替对方擦了擦粘在眼睫间的血污和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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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眼皮猛地颤了颤了,片刻后,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皮。
睁眼的一瞬间,公玉翾看见了强大的煞气,随后消散,眼底清明的没有一丝浑浊。
直到对方的眼眸清醒地聚焦在公玉翾的脸上,一片迷茫过后,是一片静静地审视,显然,这是强者惯有的冷静。
“你叫什么名字?”公玉翾浅笑,淡淡问了句。
那人紧抿嘴唇,仿佛是在消化眼前的状况,眼前的女子貌美如天仙,而周围人潮嘈杂,他终于确定,这一切不是梦,是她救了他。
公玉翾见对方盯着自己看,眼神里没有丝毫亵渎,只有静静地思考。她不再追问,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良久,男子艰难地动了动嘴唇,许是太久没说过话,起初开口,只有一息低哑的气流,男子脸上的痛苦一闪而过,接着,他使劲全力,吐出一声嘶哑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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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翾猛地一怔,凭她明锐的洞察力,她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嗓子似乎是被用火刑烫过,能清楚的说话已经不可能了。
公玉翾绝美的容颜上,没有半丝怜悯,也没有半丝嘲笑和其他的情绪,只是一如既往的浅笑,然后坚定地望定隐的双眼,道:“那么,隐,站起来!”
隐绝望的眸子刹那一亮。
他从女子的眼睛似乎读懂了更为深层的意思。
隐,站起来,活下去,当你认为全天下都抛弃你的时候,只要你自己不放弃自己,那么谁也左右不了你自己的命运,当你认为一切绝望到宁愿死的时候,一个路人也能给你生的希望,你看,生命还是如此美好的,别放弃。
公玉翾从隐的眼睛看见了瞬间迸发出生命的火花,既然如此,她的目的已达成。
于是,起身,准备离开。
隐在公玉翾站起的瞬间,抬手拽住了公玉翾手中的丝帕。
公玉翾转身,淡淡地看着隐。
隐目光落在公玉翾如玉般纤细莹白的手指,帕子下连接着自己肮脏污血不堪的手,指骨僵了僵,那一霎,他突然觉得自己卑微的如她脚下的泥,但是,哪怕是泥,他也想争取一下。
于是,嘶哑的嗓子努力开启。
“……主……人,追……随……!”
公玉翾有一瞬间的感动,但是她所做的只是举手之劳,不能让隐变成她的终身奴隶,他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而且,她现在受制于人,不能带着隐冒险,所以,她只能拒绝。
“隐,这个世上,除了你自己,谁也没资格做你的主人,我也不能,好好活着。”
说完,公玉翾松开丝帕,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轩车走去。
书影恭敬地跟在公玉翾身后,临近马车时,书影大步上前,撩开车帘,退到一边。
公玉翾上车的动作进行刚要进行,突然,一阵纷沓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卷着漫天烟尘,带着浓浓煞气,奔向他们而来。
公玉翾停下,站在车前。
书影隼厉的眸光一抬。
只见街道上,迎面而来一群,用黑布捂着口鼻的一群凶神恶煞的绿林汉子。
人群最后,跟着一个孱弱的只用手遮挡住脸部的灰衣白面男子,男子年纪不大,身材短小,老远就伸着个脖子鬼鬼祟祟地朝着轩车这边瞄,瞄见公玉翾一脸冷静的站在车前,小眼睛蓦然一亮又一喜。
眼看着那群绿林汉子直奔轩车而来,书影拔出佩剑,冷冷地往公玉翾前一站,护住她,微微低头沉声道:
“王妃,来者不善,您先上车回府,我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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