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陛下还下过这样的旨意啊。(
极品都市太子)”沈醉墨垂眸,百般不忍般叹息道,“石夏,你看着可如何是号好”
石夏了然,挥舞着银鞭卷了其中一人手腕,“这些人有悖圣意,理应打死!”
顿时屋内众人惊惶一片。
“沈醉墨,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沈醉墨唇边噙着的笑容微妙地淡了点,转过身去,面露不忍,“罪过罪过,我见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
有仆人膝行而来,叩头道:“世人都道大小姐是个仁德之人,如今这样实在是与传闻不和!”
给她扣高帽子,这话中有话嘛,沈醉墨俯身,看向那丫鬟,极为无奈地叹气,“我也不想的,要不是你们二小姐那样逼我……”眸中隐隐约约有点水汽,“多么清秀的小姑娘啊……”
众人心头皆是一凛,陆续响起的惨叫吓得这些人已经没什么理智,立刻转移目标围着陈宜二人苦苦告饶,“二小姐,奴才们求您了……”
被一众人围着的沈思悦面色染上冰寒,想退无路退,想走也走不了,她平日里最注重温良,以对待众人宽厚仁善而得名,在京都城内有极好的名声,貌美心慈满腹才华,符合这个时候世人所认可的一切名门贵媛的标准,故未到嫁龄求娶之人已踏破门槛……如今下人们向她求救也是正常之举,她无法将围观之人敲打出去,只得暗恨道:“姐姐你真是说笑了,我只是说母亲的身份是妻……”
“我母亲是妻,那我自然是也是嫡出小姐,正门不让我出入,且不是也不让妹妹们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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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妞低手)长生殿中最重礼教,我就算是心痛不已,也……”话说了一半,又是一声叹息。
灵巧的银鞭带着腾腾寒意卷上了刚刚跪地求饶的丫鬟的手腕,她尖叫数声挣脱不得,“小姐,求您救救奴婢!”
沈思悦一口银牙近乎咬碎,那是她自幼跟着的贴身侍女,她的心腹,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救,看了好整以暇的沈醉墨一眼,她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姐姐消消气,是妹妹一时疏忽,有怠慢之处还请姐姐多多见谅。”
“嗯,石夏你看……”
“哼!”石夏冷哼一声,“小姐心地仁慈,被人欺负了还给他们求情,”收了鞭子,鄙夷道:“堂堂卫国公府邸,护卫实力如此不堪、下人如此尊卑不分,真是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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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东西?既跟着那贱……那人进了国公府,那就要守我府邸的规矩……”好不容易缓过劲的陈宜见爱女受辱,满腔怒气更加难以控制,“像你这样的人……”
一言未毕,凌空飞来的鞭梢划过她的脸颊,一道清晰的血痕立刻显现出来,陈宜捂住脸,一时惊呆了,这些年她一直养尊处优,何时受过一点伤?
“请自重。”石夏嫌恶道,“我是国师大人暂派给小姐的护卫,就是怕小姐回府这些日子有不长眼的东西借由她的好心欺负她,妇人,长生殿的人你可是动不得的!”
陈宜看着掌心染上的鲜血,两眼发直,她自是知道,在云荒大陆,大诚国与有桑国之上,开国先皇创立的乌鳢山、长生殿一直是凌驾于皇权至上的特殊存在,享万民供奉,虽不掌权,但威望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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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长生殿中人,就连当今圣上都轻易动不了手,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国公夫人。
想到最后,她气血上涌,胸口一窒,痛快地晕了。
众人手忙脚乱将陈宜挪回屋内,请大夫找补药忙得不亦乐乎,而沈醉墨一行人则在这番人仰马翻中以一种绝对诡异和安静地姿态将大宅悠哉悠哉地转了半圈,挑挑拣拣后直接进了一院子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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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忙完一切的沈思悦心神俱疲地准备回屋休整一下时,原本属于自己的院落外守着的陌生人毫不客气将她赶了出来,伴随着屋内一道拉长的声线,“妹妹,我这身子实在是不好……石夏坚持说这里位置不错环境也好,非要让我住这儿,妹妹你不为难吧?”
气得涵养很好的沈思悦破天荒地砸了一套瓷器。
此时轩窗旁,沈醉墨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凤雏梳着毛,先前的洋洋意得全部散去,她眸光微沉,深思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不小心下手略重了些,正闭眼享受地凤雏吃痛低唤一声,抬起脑袋见着自家主子凝重的表情,又埋下小脑袋静静蜷伏着。
“小姐……”石冬轻声提醒,“凤雏……”
沈醉墨醒过神,见手上一根绒毛,歉意道:“凤雏,不小心下手重了,委屈你了。”掏出一白色瓷瓶,倒出一粒火红的药丸,“尝尝。”
凤雏不慌不忙地将小脑袋凑过来拱了拱她的手指,示意它不碍事后,才啄下那粒药丸,双眼放光,“嘎嘎嘎!”
“你啊……”沈醉墨带了点宠溺地点了点它的脑袋,“贪吃鬼。”
凤雏不是一只普通的鸟,驯服它的过程也不是很容易,也许最初凤雏跟着她只是因为总是能吃到一些美味的丸药,但时间久了,凤雏倒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小姐,”石夏见她面色和缓,开口道,“属下觉得您完全没必要顾忌,那几个人完全不足为惧。”
“你啊……”同样的腔调再次响起,“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脾气,想什么说什么。”瞧了眼石夏有些发白的脸色补充道,“可我就喜欢你这脾性,同旁人说话弯弯绕绕地自是应当,同你们说话我最不喜欢绕圈子,同样,我也不喜欢你们和我绕圈子。”
“你们跟着我这么些年,也是历练了不少,只是深宅之事,它阴气太重,血腥味太浓,很多双手会为扼杀一句真相而不择手段。”
“我是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所以我今日才不管不顾闯了进来,甚至伤了人。”
“但是为达目的,人总要有所取舍,我私自回到这里,本就是担了风险,忍耐一时又如何,要么不做,要么一击即中。”
她也不多加解释,只让石夏石冬二人自己好好想想。
还是石冬最先想清楚,向着眉头紧皱的石夏解释,“我们出来时间不多,小姐今日故意废了一番口舌,不过是为了免除那些客套和无聊的试探。”
石夏极重地点了点头。
……
夜半,有一种极致的香气氤氲飘荡,消融殆尽后,几道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屋外,注视着宅院里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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