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
极品三太子)
白皑皑一片中那抹橘黄色身影显得愈发明亮娇俏,象火!不远处仿若融入天地的胜雪白衣更有着飘飘欲仙的神姿,秋正然缓缓靠近那个单薄的身影,此刻那人正用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看着那个在雪地里玩得正欢的女孩,连他走到他身后,几乎都要和他贴在一起了,他还丝毫没有察觉,顺着他的眼神,入眼处只有那白茫茫的一片和——她。
他们三个就象一条链子,他扣着他,而他,眼里心里却只有她,只看得到她!他秋正然从来就不曾进到他的眼底,纵然他使尽办法惹怒他,可就算是恨,他都不肯施舍一点给他。自己唯一能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同情、怜悯以及无奈,可笑啊,他——秋正然,秋水山庄的庄主,江湖上人人欣羡的年轻俊杰,在他眼里却是个既可怜又可悲的人,这让他情何以堪,如何甘心!
就在秋正然径自‘哀怨’的当会儿,渐逝也惊觉到身后传来的浓重呼吸声和压迫感,一向不喜欢与人亲近的身体本能得与这个无礼之人拉开到安全距离。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身后的是谁,除了他,还有谁敢在秋水山庄的地盘上如此横行。
“有什么事?”冷若冰霜。
秋正然叹息,但也马上恢复到自己身份该有的从容,淡定,“我只是来告诉你,我已经修书给你大哥,相信再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接她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永生无罪)”
逝没有出声,只是回头凝望着不远处的身影,迷离飘忽的眼睛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眷恋,是不舍,更是无止尽的爱意,比爱自己的生命更多的——爱,让他心痛,却甘之如饴!
“你猜你大哥看见信之后是什么表情,会不会认为我是个疯子啊。”秋正然一阵自嘲,毫不掩饰的无奈。
“不,相反,正因为你太聪明了!”一切不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吗?!
“是吗,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是一种赞美吗?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秋正然表情夸张地唏嘘。
“我不认为我会有在这么大的影响力。”不然他也不会让自己陷入现在这般两难的境地,还拖累了她!
“是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不,是把所有人都看轻了,除了她,“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大的吸引力。你,值得全天下的人疯狂,甚至付出血的代价,即使拥有整个江山,也不及君——倾城一笑!”
秋正然对自己毫不掩饰的赞美和迷恋,以及几至疯狂的占有欲,让渐逝心下一惊。
不是没见过别人对他露出的痴迷眼神,即使是来自男人的,本就对自己绝世容貌毫不在乎的他也早已习惯。(
网王之永远的樱花)之前他几次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也不是不清楚,只当他是一时迷惑没放在心上,再说他们是因为仇恨才相识,也是因为仇恨,他才会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一个——功成名就的男人!可显然他估算错了,他算漏了一点,就是当一个男人自负强势到极点的时候,他就毫无顾及了!而面前这个人就是这种人,他,疯了!
现在看着这双总牢牢锁住他的眼睛,他竟会感到莫名的心寒,仿佛它随时都要穿透他的灵魂。而这么**裸的坦言,渐逝再也不能保持之前的平静了,因为眼前这个人显然想和他牵扯不清。
如果说在认识这个人之前,他对自己的容貌只是有些厌恶反感的话,那么现在,他的感觉就是痛恨了,为他招来这么多麻烦。
“‘秋庄主’似乎找错对象了,你要认清楚,我——不是[女人],更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人。我只是渐逝,一个男人,就如尘世间的一粒微尘,何以倾城?!”渐逝特意强调了他的身份和[女人]二字,希望能让他顾及一下名誉,好知难而退。
“我从不知当年称霸武林的一代枭雄渐破天,居然会有这么一个谦逊守礼的儿子。”
秋正然嗤笑,可冷冽的眼神却在无情地宣告着世人,他——不在乎!如果用那些所谓的礼节就能让他放弃,那他就不会坚持到今天,为了他,他宁可负尽天下人!再说了以他现在在江湖中的权势地位,谁有敢对他怎么样。(
回到古代当将军)
“我是我,我是正常人,跟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听到别人口中提到那个被自己强迫遗忘了很久的人和名字,逝突然一反平日的淡漠,愤怒地低吼。
远处的暮邪似乎也发觉到这边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奇怪,那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逝跟他在说什么那,好象很生气的样子。真是,好不容易她和逝这么高兴出院子玩玩,他又来打扰人家的兴致,想着,脚下已经朝逝那边走去。
“你——?”秋正然也被突来的状况愣住了,是他说了什么吗?
“够了,暮邪过来了!”
眼尖的逝看见那个橘黄色身影正在向他们这里移动,压低声音,阴郁地打断秋正然要说的话,秋正然也相当配合,马上表现出一幅相安无事,天下太平的样子,
“哈哈,暮邪小姐玩得尽兴啊!”
有你在,谁还有兴致啊!暮邪板着脸,噘着嘴[小声]地嘀咕,又很不小心地把音量开到了正好三人都能听到的程度,弄得秋正然是一脸错愕。看来这丫头的神气劲又恢复了,还真是善变啊!
“看来我很不受欢迎啊,真是不好意思,扫了姑娘的雅兴了,不过请放心,再过几天姑娘就不用再烦恼了。(
虫族帝国)”秋正然逗趣地说,却接收到了渐逝微愠的脸色和警告的眼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再过几天,察觉到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暮邪警觉地问。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有事瞒着她。
“没什么,暮邪,你刚刚在那玩什么那,这么高兴?”
渐逝赶紧出面转移她的注意力,顺便奉送上一抹足令天地失色的绝美笑容,丝毫不介意暮邪眼中惊艳痴恋的眼光,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说他奸诈也好,狡猾也好,但只要是为了暮邪,他——都无所谓!果然……
“呵呵,没——没什么,我——我在滚雪球,想堆雪人,呵呵。”
暮邪真想拿块豆腐把自己拍死,这个该死的好色脑袋,每次只要一见到逝漂亮的笑容,就算有天大的事她都会一脚踢到十八层地狱去,变成彻彻底底的白痴,哎哟,咬到舌头了!呜……好色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吗?对了,你出门的时候好象——褒了什么汤吧!”渐逝很满意他造成的影响,不过还得再推一把。
“哎呀!对哦,糟了,玩过头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可爱公主闯校园)逝,那我先回去,你一会也回来吧,外面冷,汤凉了也不好喝。”暮邪慌忙地挥了挥手,便风火轮似的转回‘缥缈居’。
“呵呵,这个小冒失鬼!”
逝看着那抹背影,忘情地轻笑出声,却忘了身边还有个危险人物。等感受到身后射出的两道灼热目光,渐逝心中一沉,笑容僵在了嘴边,糟了,什么时候他也和暮邪同化了,这么容易放松警惕,悔不当初啊!逝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转头又冷冷地看向秋正然。
“你听着!我-不-会-放-过-你!”绝不,永不!秋正然一字一字发下誓言,同时也宣告了一件事——渐逝以后的命运将永无宁日。
一向畏热不畏寒的渐逝在这雪地里没来由地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现在真到了苍天无语的时候了吗?他该怎么办,大哥要是知道他的处境怕是要发疯了吧,渐逝不禁佩服自己居然还有调笑的心情。
说真的,他还真有点怀念在渐城的‘涵枫轩’里那平静的生活,想大哥,想日、月、影和紫烟他们……
*
暮邪一回阁内就赶紧张罗着去照看自己褒的汤,压根儿就忘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丫头,哪还用得着她着急,就被逝一招小小的‘美男计’给唬回来了,真是温柔一刀啊!什么时候被他卖了,说不定她还傻兮兮的帮他数银子那,暮邪气瘪瘪地噘着嘴,暗自嘀咕。突然刚才那两人闪烁其辞,神神秘秘的一幕又窜入脑中,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不少,逝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她?
想着想着,不觉天色已暗了,冬日的时间总让人觉得过得很快,明明才刚过中午,还没做什么,天又黑了,暮邪忍不住又是一阵念叨。寻思着逝这会儿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他们相处了这么久,‘日久生情’,还聊成哥们儿啦,暮邪为自己可笑的想法摇了摇头,可眼睛还是有意无意地紧盯着门口的动静,这一抬头,却看见逝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朝屋内走来。
绽放出一抹娇俏动人的灿烂笑容,细心地把逝的失魂落魄看在眼底,暮邪不动声色地迎向那袭翩翩白衣的单薄身影,那是她此生最爱的人,是她今生唯一的牵绊,她会永远陪伴着他,不让他孤独,寂寞,悲伤,难过,直到她死亡!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分担他的烦恼忧愁。
“逝,怎么现在才回来,汤都快凉了呢。”说是埋怨,听起来却更象撒娇似的,何况还有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无辜笑脸,这丫头也真会有样学样啊,懂得施‘美人计’。
渐逝一见到她明媚的笑容,紧绷的神经就立刻放松了下来,漾起柔柔浅笑。够了,这样就够了,能让他再见到这耀眼如骄阳的笑容,就什么都足够了,只为这个笑容,就让他残破之身永远沉沦吧!
“逝,你刚和他说什么那?”暮邪轻柔地解开逝身上的白狐披风,转身就去盛雪蛤羹,可嘴里却没停。
“恩,没什么!”逝眼神一阵恍惚,赶紧笑着推搪过去。
暮邪正在盛汤的手不经意地一顿,怀疑地抬头看向逝,眼里却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后者慌乱地躲开注视。逝,在撒谎,暮邪知道,每次逝对人撒谎都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他可爱的地方,也是最让她心疼的地方,在这个时候,他是无助、脆弱的。
停下手里的动作,暮邪轻走至渐逝身边,在他身前站定,坦然地看着他,逼着他无所遁形,她想看清楚他的眼睛到底藏了什么,是挣扎,是痛苦,甚至是——乞求!
暮邪心一紧,你这是在求我吗,求我别逼你吗,原来是我让你在痛苦中挣扎啊!不想让我知道吗?我知道了!
“那别愣着了,快把汤喝了吧,我可炖了好几个时辰那,别浪费了。”微勾起嘴角,暮邪笑得有点力不从心。
渐逝被这番若无其事的话愣怔住了,她看出了他的谎言,他知道,他向来没什么能瞒过她,不过这次他聪明地选择无知。接过递在眼前的汤碗,逝笑得苍白无力。
两个相爱的人很默契地心照不宣,任由自己的心痛、彷徨、忧郁、悲伤,在无声中流淌,直至麻木了自己的感觉,溢满了整个房间,渗透了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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