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初冬的深夜,月华如水,清冷如冰,寒风穿彻入骨。(
超神建模师)江南的冬天往往比北方更阴冷,街道上早已一片萧瑟冷清,人们早早地回到热乎乎的家中,躲避外头那无情的北风。
在万物都被寒风所吓,无声的忍受侵袭的时候,一匹奔驰的快马却打破了这一夜的平衡和安静,马上的人一身黑衣劲装裹身仿若无视寒风袭面,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显然是有急事在身,人和马一路飞驰进入了秋水山庄。
黑衣人飞身下马,快步直奔山庄后院,一路上的家丁护卫见了来人,纷纷恭敬地让出一条道,
“总管!”
秋峰随便地挥挥手:“快去请庄主到议事厅!”
“怎么样,是不是查出什么消息了,这么急着找我?”秋正然踏进议事厅便出声问道。
“庄主,死了,除了王林,其余派出去的弟兄都死了!”秋峰一脸痛心。
“什么?怎么回事?”秋正然浑身一凛。
“他们潜进了‘渐园’,试图查探那个渐二公子,可还没靠近屋子就被那青木堂堂主‘解月刀’发现了,他们拼死一搏才把王林给送出来。”
听秋峰如此一说,秋正然早已变了脸色:好你个渐灭,真是机关算尽,我就不信你能护他一辈子,早在五年前或许我还会对你有所忌惮,可现在……我秋正然想要的东西谁也挡不住,如果这渐逝真是‘他’,为解心中疑惑他会不择手段,到时五年前的旧账和今日的新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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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如此,气愤也无济于事,回去后好好安置他们的家眷,另外,现在要靠我们自身的力量去完成这件事恐怕很难了,看来得想别的办法了。”
“庄主,您不会是想……”要动用那个人了吗?
“我马上写封信,秋峰,一会儿你等天黑无人,便用飞鸽传书将它送出去,记住事关重大,否则一旦泄露了,那我们这五年多多付出的一切都将付之一矩。”说完,便摊开笔墨纸砚。
“属下明白,可是……这么早就动用这步棋,为了一个渐逝,会不会太……”秋峰犹豫着开口。
“太浪费是吗?那你就错了,‘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你记住在一个计划中无论哪个环节都不能忽视,轻视任何一个步骤,都是愚蠢的,况且这个渐逝或许你觉得他无关紧要,但是对我来说,他才是最重要。”是的,如果单冲着渐灭或者只是因为江湖恩怨,可当他知道他是渐灭的弟弟之后,他知道自己最初的动机已经变质了。
“属下记住了,庄主英明!”秋峰接过信签,赫然两字‘渐逝’立于纸上,字体浑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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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拍秋大庄主的马屁啊!”随着一声娇俏声从门口传入,一位手持马鞭,衣着华丽的妙龄少女步入了大堂,耀眼的五官,环佩琳琅,眉宇间张扬着一股骄横傲慢之气,让原本清丽脱俗的容貌变得高高在上,不可企及,不免让人遗憾。
“大小姐!”
女子丝毫没有理会一旁的秋峰,趾高气昂地从他面前走过,径自走向了秋正然,
“大哥,你这又是在算计谁啊?怕是又有谁要倒霉喽!唉!”女子一脸娇笑地看着兄长,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没大没小。
“娇伶,注意分寸。”对于这个同胞妹妹,秋正然深感无奈,从小就被父母兄长视若明珠,不舍得打骂,养得她愈发娇纵,再加上那些巴结他的江湖人士给她按了个‘江湖第一美人’的闲名,让她在外更是胆大妄为,“你这又是刚从哪疯了回来啊?”
“哥!”秋娇伶恼羞成怒,“你总是怪我,你要去问那个龙啸嘛,整天象个鬼魂似的跟着我,烦死人了,哼!”那种废物不给他点教训,岂不便宜他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看到小妹脸上得意的神情,秋正然心知她又惹祸了,不禁叹息,“你啊,要不是人家给我们山庄面子,你早死了几回,你脾气这么刁蛮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
“哼,这就不用哥你担心了,我要嫁的人必定是人中之龙,才不是他们这种无能之辈。(
EXO的冷魅血族公主)”秋娇伶自信满满地说,心中早有打算,“哥,最近我常听他们议论一个叫什么渐逝的人,听说他有着倾城之貌,是那个渐灭的弟弟,对吗?”她好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个人,居然可以挑衅她最引以为傲的美貌。
秋正然心中一紧,警觉地看着妹妹,她闪烁着光芒的眼底告诉他:她对此人兴趣浓厚。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别忘了现在渐城可是我们的敌人,再说这个渐逝也不是你能动的人,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歪脑筋!”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但他必须以防万一,他可不想妹妹搅入其中,否则受伤的只会是她。
“为什么?你对付渐城跟我有什么关系。”秋娇伶显然不满意哥哥的答案。
“放肆,你不是山庄的人吗,”秋正然大怒,“而且渐逝是我对付渐城的目的之一,我不会因为你,破坏我的计划,你记住!”谁都不能破坏他的计划,即使是亲妹妹也不行。
“哥!”
“别再说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否则,后果自负!好了,你出去吧!”秋正然一副毫无转圜的坚定模样,第一次向妹妹发了逐客令。
秋娇伶被大哥的严肃唬住了,只好怏怏地离开,心里却自有她的打算,要她放弃可没那么简单,哼!
你就等着瞧吧,我不会放弃的,你越不让我动他,我就偏要!
渐逝,我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让一向疼她的大哥对她严词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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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您已经很久不曾来我这‘清风阁’了,看您眉头紧锁,可有什么烦心事。”一位清丽的蓝衫女子坐于渐灭身旁,纤细的手指轻揉着渐灭的两鬓,轻柔的声音就象玉珠般润泽动人。
“水袖,你还是那么聪慧,我有事总瞒不过你的眼睛,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疼惜。”渐灭轻拥女子入怀,水袖是他四年前在一次外出的路上遇见的,当时她被一群强盗欺负,恰巧他路过便出手救了她,她无亲无故,便随他回了渐城。
她为人聪明,善解人意,很和他心意,便将她放在身边,还为她在‘渐园’内建了‘清风阁’,与他预料中一样,这四年她刻守本分,深得他宠爱,因此他身边一直也只有她一个女人,一有烦心的事而无人诉说时,除了逝,她是他最先想到的人。
“城主不知是何事,让您如此不安,可否告知水袖。”水袖轻扇羽睫,娇态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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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那帮自称江湖名门正派的乌合之众企图对渐城不利,”渐灭一口饮尽杯中美酒,眉头仍未有所轻缓,似乎被心中琐事缠绕,丝毫没有注意到怀中佳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哦,居然有人这般不自量力,可是城主您不是一向对这种事不屑一顾的吗,怎么这次……还是——您有其他烦扰?”水袖细心地为渐灭将空杯倒满。
“这——的确,”渐灭暗赏水袖的心思细腻,将一直缠绕心中的苦恼说出,“是逝的事让我不知如何处理。”只要一关乎他这唯一心爱的弟弟,他这精明的头脑就完全瘫痪了。
“二公子?他怎么了,难道他又……”水袖一惊。
“不用担心,他的身体没事,只是……”
见水袖松了口气,等着他的下文。渐灭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想到逝跟暮邪有说有笑的那副亲密场面,他的心情就会没来由的暴躁,强烈的嫉妒立即吞噬了他的理智,有时他甚至想悔了逝那张完美的脸,或许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会有人把他从自己身边抢走,不用为了他和别人在一起而感到愤怒了……渐灭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想想眼前一脸疑惑的水袖,还是说不出口,忍不住深叹了口气,换上一副轻松的神情,笑着说:
“也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有人潜进了园子,似乎想对逝不利,幸好紫烟即时发现,现在已经没事了,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心细如紫烟,怎会不知渐灭的心思,尊贵狂傲如他,他不说,她自然也不好再追问,但不意味着她会放弃,
“这可不是小事那,谁人不知逝公子是城主唯一的亲人,城主对逝公子更是呵护备至,如果那些宵小之辈企图借此打击城主,那岂不是祸害无穷。”
“你说得我早已想到,只是他们想对逝不利可没那么容易,谁要是活得不耐烦了,大可来动逝看看,哼!”渐灭眼中‘嗖’地闪过狠厉的神色,杀气顿时四溢,令水袖不禁打了个冷战,脸色更是煞白。
象是察觉一旁的佳人的异常,赶紧收起周身凛冽的寒气,
“好了,不说这些杀风景的事了。来,倒酒!”
水袖娇柔一笑,执起白玉酒壶为渐灭斟酒,嘴里仍有意无意地说着自己的疑惑,
“城主,莫怪水袖多嘴,二公子的相貌俊逸脱俗,身体单薄,不象是练过武的人,自打我跟随城主后也没见他使过武,可他那身伤患真是让我不解……”
水袖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原本兴致不错的渐灭,脸色渐渐暗了下来,虽然嘴边的笑意不减,但眼底的笑意却变得高深莫测,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水袖,今天你的问题似乎——特别多啊?”
水袖毕竟是聪明人,能陪伴在捉摸不透的渐灭身边这么久,察言观色是必需的,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多言和渐灭异常温和的语气,顿时恐慌不已,手中白玉壶内的酒洒了一地都不知。
“贱妾该死,不该……胡言乱语,望城主原谅。”水袖匍匐在渐灭脚下,战战兢兢地乞求他的格外开恩,要知道渐灭的心思可没人说得准,即便是四大堂主也不敢轻易在他面前打探渐逝的事,这是他的禁忌。
“水袖你今天的确该死,我原以为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懂得说话的分寸,也知晓我的脾性,看来……”渐灭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水袖,很满意她的反应,“罢了,你既知失言,说明你还算懂事,我也不再计较,不过今后你记住,渐园内的事不是任何人该问的,尤其是关于逝。要想继续呆在我身边,就应该知道轻重,你要清楚,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好了,你也起来吧!今日这酒我——就不喝了,改日再来!”说完便拂袖大步跨出了‘清风阁’。
“水袖恭送城主,谢城主大恩,贱妾一定铭记在心!”待渐灭的身影从眼中消失,水袖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象刚逃过一劫似的瘫软在了地上,心中余悸久久不平……
这就是邪派之首渐城的城主——渐灭,可以随时因一言之失杀人,也可因一时兴起放人,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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