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儿强自镇定了心神,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
白狐校花)脑中突然回想着子寒曾对她说过的话:“你可以尝试驾御我留在你体内的真元,成功之后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
对啊,子寒的元神——冰池雪莲的精华!
子儿虽想到了这一点,也知道现在可能只有这么做能救得了彝扬,但是现在的她却被封住了全身的穴道,别说找出元神,就连聚集内力都不可能办到!
而彝扬的身体正逐渐变得冰冷,生命在急速地流失中——如果不赶快找到有效的方法来制止,那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犹豫,她试着拔下头上的发簪,划破手指,让鲜红的血珠一滴滴地流向彝扬紧闭的唇。可那些血珠只是沾湿了他的唇,然后顺着嘴角淌下来,却丝毫无法进入他体内……
情急之下,子儿决定做最后的尝试——或许这个办法可行,抑或许,会使两人一起丧命……好在她也是命不久矣,即使救不活他,她的损失也不会是最大的——这样想着,她又一次无奈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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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拿起发簪,她用力将彝扬的手腕划开一道很深的血口,待见到从中慢慢流出的黑色血液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血还在流动。
然后她又用那支发簪划向自己的手腕,立刻就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鲜红的血液开始不断涌出。子儿紧咬牙关忍下这锥心的疼痛,顾不得再多想,迅速地将两人的伤处贴合到一起,用力压紧。
不过几秒,子儿细嫩的手腕便开始浮肿了,慢慢地变成了青黑色,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巨痛更是令她的额头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出片刻,她感觉到手臂的麻木感越来越强,而且以极快的速度袭向全身,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在失去意识前,她奋力撕下衣袖,将两人紧贴的手腕牢牢缠住……
如果……如果她还能够再次醒来,她一定要重新面对这一切,接受自己的感情。这是子儿陷入昏迷前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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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一片漆黑,只有淅沥的雨声装点着黑夜的寂静。桌上闪烁着微弱的残灯,在这雨夜微寒的风中摇摆了许久,终于倏地熄灭了。原本该陷于沉沉暮色的房间里,却奇异地泛起淡淡的蓝光,温柔地包围着床边的两个人,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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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吧……快醒来!
诸葛其无力地揉着太阳穴,眼中满布的血丝,显示出主人的疲惫和担忧。他在掌中反复积蓄着内力,输入眼前沉沉昏睡着的子儿体内,一次又一次,可怀中的人儿依旧只是紧闭着双眼,不会笑也不会动。
昨天傍晚,他亲自去了趟挽翠楼,给了老板娘欢颜一大笔钱,说是给子儿赎身的。已经飞走的鸟儿又自动给她送钱回来,欢颜自然十分高兴,对他的问话知无不言。她告诉他,当时来卖子儿的是一个驼背的独臂老人,还粗略地形容了那人的相貌。
这条线索很是出乎诸葛其的意料——他早料定此事定与那蒙面人脱不了干系,谁知这一行却很意外地得知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于是他便连夜派人追查这驼背人的来历和下落,利用诸葛家缜密的情报网,终于得知了一些有关他真实身份的讯息。
二十三年前,令黑白两道皆闻之色变的天魔教遭到正派人士的联合围剿,死伤惨重,教主彝天篱亦发动魔功与正派几大高手同归于尽。那一役后,彝天篱的独生女彝水柔与天魔教左右护法却从此绝迹江湖,不知去向。而这次欢颜所说的这个驼背的独臂老人,无论在身形还是相貌上,都与当年天魔教主座下的右护法——“天驼吕”极为相似。
如果他真的就是天驼吕,那么所有的迷团都可以解开了。真正在背后指使着他的,必定是那个蒙面人——也就是天魔教主之女彝水柔,彝扬的母亲!而蚀魂错脉手,正是天魔教闻名于世的歹毒秘技之一,曾教天下人为之惶恐的可怕点穴手法!
初步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后,一夜未眠的诸葛其匆匆赶回云隆布庄,见到的却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彝扬和趴在床沿气息微弱的子儿——两人的手腕竟被一根布条歪斜地缠绕在一起,布条上触目惊心地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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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惊慌过后,他检视了两人的伤势,惊奇地发现彝扬的毒已经解去,体内真气运行顺畅,竟然已无大碍,再过得几日便能够完全复原,便立刻命人将他带去了另外的厢房好好照料。
令人担心的反倒是子儿。她面色惨白,除了还有微弱的呼吸外,整个人就像个沉睡的娃娃般,感觉不到丝毫的生气。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其黯然地抚摸着子儿精致的脸庞,心中千百遍地问着她,却始终也得不到回答。怀中的她只是恬静地睡着,任谁也无法唤醒。
他之所以急切地追查驼背人的来历,就是为了尽快证实对子儿施下杀手的元凶,然后找到救她的办法……但是,他的离开却换来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早知如此,他是决计不会离开她身边半步的!
诸葛其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她安放到床上,然后推门走了出去,想要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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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长长的廊道,两边则是一些假山和各种花卉,将宽敞的庭院分隔成几个小院。他信步往东边的院落走去,抑郁的心情始终无法得到舒缓。原本任何女人都不在乎的他为什么竟会如此在乎子儿?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们认识的时间是如此短暂,他却兴起了要她相伴一生的念头。这是第一次,脑中心中全都装着一个人,她就像精灵般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可转瞬间,却又要像流星一样离去。不!他还不想放手……
抬眼间,看到远处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显得有些凌乱,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丝憔悴,他不禁惊讶,是彝扬。
“你醒了?”诸葛其淡淡地开口,心底却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男人,才半天的工夫,体力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是自己所比不上的。
“嗯。”彝扬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表示自己的感激,然后问道:“子儿呢?”
诸葛其指了指廊道尽头的房间,说道:“她的情况似乎很糟糕,你能否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去看看她。”彝扬并未回答诸葛其的问题,却径自走向子儿所在的房间,因为关于自己是如何得救的这一点,他自己也是不甚明了,自然是无可奉告。
望着彝扬挺毅的背影,诸葛其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他看得出来,他对她是真诚的,一个如此真诚的男人,他愿意将他视作对手。本是不愿去打扰彝扬看望子儿的,可想到眼前的复杂情况,有必要向他说明一下,诸葛其只得跟着彝扬一起进了房间。
彝扬快步走到床塌边,敏锐的观察力立即让他发现了子儿左腕的异样。他轻轻执起她纤细的手臂细细端详,一条横在她手腕经脉处的丑陋伤痕清晰地跃入他的视线,清洗过的伤口结了层痂,淡淡的,但在他看来却格外刺眼。他拉高自己左手的衣袖,露出一条相似的伤痕,蓦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阴沉。
“是她救了我。”彝扬突然转过身来,对诸葛其说道。
诸葛其挑眉看向他,等他继续说下去,对于这个说法感到相当好奇。
“她好像不会中毒,原因我不太清楚。”
“你是说——她用她的血……帮你解了毒吗?”诸葛其忍不住惊讶,这看似柔弱的女孩身上似乎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看来是这样。”彝扬点头,关于她的事情,他其实知道得也不多。
两人相视沉默了,各自怀着心事,陷入了沉思。
“你可知道,她身中蚀魂错脉手的事?”许久之后,终于由诸葛其打破了这层凝重的寂静。
“你说什么?”彝扬不可置信地反问道,心中却是暗惊——难道是娘下的手?带着这样的疑虑,他迅速地将手指按上子儿的脉搏,神色渐渐由惊讶转为愤怒。果然——是蚀魂错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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