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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遗恨 第三十四章 王安石丁忧 曹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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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充与王安石同庚,又与王安石是儿女亲家,所以吴太夫人仙逝后,吴充就带着二儿子吴安持来“上祭礼”。(灵武九天)祭礼除挽幛、宴席、三牲、香烛外,还带来大馍12个。王安石披麻执杖,洒泪陪祭答谢。吴充说:“介甫啊,没想到太夫人忽然仙逝,你要节哀顺变,孩子们的婚事看来只好‘孝里抄’了,如果此时不娶,须等到守孝三年之后,那就太迟了。”王安石含泪点头。

    凭吊结束,王安石和进士及第刚二年的王安礼一起上表请求回父亲坟冢所在地江宁丁母忧。扶柩南下的前一天,王安石抱着牌位,他的弟弟王安国、王安礼、王安上打着招魂幡,王雱提着灯笼,吹打着鼓乐绕观音寺一周招魂。设祭之后,家人有的喊母亲,有的喊奶奶,一路放声大哭。安放牌位后,接着把没钉牢的棺盖打开,由王安石取净水一碗,用新棉花球给母亲擦脸,擦拭完之后,将碗里的水给儿孙、女儿及外孙每人喝了一口,以此表示对祖母的孝敬,然后大家依次绕棺而过,最后一次瞻仰吴太夫人的遗容,哀乐声中,木工重新封棺,打上“银绽”表示再不开棺了。众人又是顿足捶胸地哭了一通。

    晚上,吴太夫人的子女、孙子和外孙哭着在观音寺守灵,欧阳修和司马光、韩维、吕公著等人又特地带着香烛、纸钱和果盒来到灵前“辞灵”。王安石含泪向大家拱手致谢:“再次感谢诸位对介甫的深情厚意。介甫全家明日便乘船南下了,就此与诸位大人别过。(继承者:纨绔二小姐)”司马光等走出好远,还回过头来挥手:“介甫,一路顺风,珍重……”

    不一会,吴充父子到了,他们是依古礼“孝里抄”来迎娶王安石15岁的女儿王霞的。因为是大丧期间,女儿只能是穿常服随吴充父子走了。望着一脸稚气,哭喊着一步一回头的女儿,王安石夫妇不觉泪如雨下。王安石说:“冲卿,霞儿就拜托你了……”吴充说:“介甫,你放心吧,王霞也如同我的女儿一样……”

    王安石全家从汴梁东水门外登船,沿汴河南下。逡巡数日来到江宁牛首山,他将母亲与父亲合葬,砌郭勒石,摆上果蔬祭奠。江宁知府率当地名流赶来凭吊。王安石再三致谢,送走客人后,便在坟边结庐守孝。

    王安石的父亲尽管当年也在江宁任职,但官俸有限,他为官又清廉,要养活全家老小,再置地购房,是不可能的,所以王益一生也没有治上产业。王安石这次回江宁后为全家在秦淮河边租住了一座大民宅。安顿好一大家子人后,自己便住到牛首山坟边草庐中陪伴父母。

    他在草庐内的地上铺上草秸当做床,每夜就在床前就着灯光看书入睡。白天他常与来访的钟山灵曜yao寺道广长老聊天,人称道广长老能知未来过去,王安石便对道广长老说:“请长老说说在下的前世今生。”道广长老摇头不答;王安石更加急着追问:“道长但说无妨。(最强剑神系统)”道广长老说:“公的慧性有三重障碍,有一身近道之质,换一两世之后方能纯熟。”王安石说:“愿闻其详。”

    道广长老说:“公正气刚大,世缘深,以刚大之气,遇深厚世缘,必以身任天下之重,怀经济之志,不能完全随心所欲,则心未平,以未平之心经世,何时能长久呢?您又多怒而学问高蹈出世,于道则被所知愚弄,这就是你的三重障碍。但公视名利如脱发,于甘淡如头陀,此为一近道;且当以教乘其光大可也。”王安石似有所悟说:“谢谢禅师赐教。”

    王安石守墓时还闹了一场误会。当时他的朋友潘夙正在荆南做知州,派人到江宁给王安石下书,叮嘱说:“你一定将信交到王安石本人手里。”王安石家里人告诉来人:“王大人在墓地庐舍呢,从这里到牛首山南麓,一座新坟前的草庐便是。”送信的急忙来到墓地草庐里,迎面看见一人席地而坐,面目憔悴,送信的误以为他是看坟的兵丁,送信的找不到王安石,便把信交给他说:“你快领我去送给王大人!”

    王安石没有答话,直接打开信来阅,报信的怒斥道:“这是我们家老爷给王舍人的信,你一个老军怎么可以私自拆开来看?”王安石还没来得及回话,他的呼叫声已惊动了草庐外边的人,他们就告诉送信的:“这位就是王舍人。”送信的看着王安石寒素之极的衣着,连忙赔不是:“真是孝顺的好舍人,清廉的好舍人,小人有眼无珠,有眼无珠,万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黑道的救赎)”

    皇城里,赵曙的病情时好时坏,大臣们发布诏书前仍然得先报告太后,太后批准用印后,才算数。时间久了,赵曙忍不住就当着两府大臣的面责问太后:“昨日议定的节省内廷用度的诏书为什么现在还不用印?朕的话是儿戏吗?朕不想做唐中宗!”这时韩琦离京去料理山陵事务了,枢密使张升被皇帝的话吓得怔住了,对梁适:“皇帝是在指责太后要做毒死亲夫的韦皇后啊!”

    皇太后便对站在帘前的枢密使张升与副使梁适嚷道:“你们听听!用印早一点迟一点有什么关系,他竟对我如此无礼!哀家一肚子委屈没有地方说。你们看看,他有病,哀家帮着他理政还要受他的话,哀家是个无夫孤孀的妇人,他却把哀家比做韦皇后,比做杀子专权的武则天。”

    张升、梁适等人听了这话,也都陪着伤心落泪:“皇帝的话是太重了。”曹皇后又转脸对着赵曙,咬牙切齿地发狠:“你听听,大臣们都说你不好。唐中宗还是武则天的亲儿子呢……你可不要把我逼急了!”赵曙看到曹太后说这话时面露杀机,不由得想起太后害人的往事,吓得从此不敢再说话,又整天装疯卖傻,干脆当起了了哑巴。

    赵曙的病没有起色,高皇后心乱如麻。(超时空犯罪集团)陈衍对她说:“奴才听说随州高僧智缘精通太素脉法,在江淮一带名气很响,如今正在大相国寺挂单,可以请他来看看。”高皇后病急乱投医:“那就赶紧请智缘入宫吧。”

    智缘入宫后,为赵曙诊脉时,当着曹太后、高皇后的面摇头不语。高滔滔急切地要求:“一定请大师为皇上诊治。”智缘煞有介事地占卜一番说:“坤泰宫乃潜龙之地,不适合皇帝居住,只能留给皇子们住。”曹太后当即说:“这好办,滔滔和皇帝今晚就搬回清居殿去住吧,从明天起,曙儿不临前朝了,任随我到内东门幄殿去坐吧。”智缘后来留在宫中做法事一个多月,但也没有任何效果。

    司马光看到赵曙还是没有好转,便上奏说:“陛下登基以来,到现在五个月了,临朝一直谦恭异常,拱手不语,群臣奏事,从来不说行还是不行,对处理国家大事,总是不置可否,这让群臣不安。希望陛下凡是两府及群臣奏事,要稍微留神考察,询问利害,辨明是非,可行的就实行,不行的就否决掉,使四方都能看到您杰出的举措。亿兆黎民才会额手称庆!”

    赵曙沉默不语,实则是以退为进,让太后难堪,逼太后还政。司马光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明里,是要皇帝多问事,暗里也是在催太后还政。

    欧阳修则认为后宫用庸医,信鬼神,耽误了赵曙的治疗。(护界仙王)他奏道:“医官宋安道等四人诊候御脉。到现在已经一百多天了,圣体始终没有恢复,宋安道等医术不行,于此可知。和尚智缘看来也是浪得虚名,只能用妖术妄言迷惑江淮一带老百姓,其实没有任何真本领。现在他居然也出入禁中,神气活现地穿起赏赐的紫衣。臣请求陛下褫hi夺他的紫衣,放他归本州。另外着人遍访京城和各州县通医术的,从中精选一人,使之专诊御脉,听他的意见,服他所开的药物。如十天半月以后,一点效果都没有,就另外再选别人。如此下去必定会得遇良医,痊愈有日可期。”

    太后说:“随州僧智缘,过去也曾为大行皇帝做过法事,也是什么用都没有。皇后宣智缘入宫时,哀家原就觉得不妥,欧阳参政忠心可嘉,就依他说的办吧,一旦觅得名医,即刻将智缘、宋安道等人逐出京城。”

    欧阳修又奏:“皇子光国公仲鍼协助两宫处理政务,井井有条,请太后嘉奖。”曹太后说:“仲鍼这孩子着实不错,即日起晋封为忠武节度使、同平章事、淮阳郡王,改赐名顼;乐安郡公仲纠为明州观察使、祁国公,赐名颢;大宁郡公仲恪为耀州观察使、鄂国公,赐名頵。淮阳郡王公使钱每年增加到二千贯。可提升皇子位伴王陶为淮阳郡王位说书,孙固为侍讲,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兼史馆检讨韩维为太常丞,充记室参军。”

    诏令一下,王陶、孙固、韩维来到皇子所,看到赵顼,纳头便拜:“殿下新封郡王,又获赐名,可喜可贺,请受臣等三拜。”赵顼连忙拦住他们:“诸位先生切莫如此,小王至今未建尺寸之功,不过赖太后和皇上福荫而已,怎能当得先生们的大礼,今后授课,小王仍需向诸位先生执弟子礼!”

    王陶说:“我等既为王爷臣属,份当向王爷行礼。”赵顼连连挥手:“当不得,当不得,一切从权。”三人互相赞叹:“淮阳郡王英纵谦让,将来必成大器。”

    看着赵曙在内东门,仍然整天抄着手沉默以对。侍讲王陶上奏说:“朝堂已拥戴保佑陛下起居平安,登基以来,也过了半年了,却从没听到陛下就国家大事作什么决断。你的德音一直未发。到今天为止,您是语言举动少而又少,臣跪求陛下勤勉于听决大政,以慰母后之慈,不要再疑虑谦让,以致使您的美德显得黯然无光。”

    没几天,王陶又上奏:“陛下病情平稳已经半年了,在临朝时却高高地把手拱到袖子里,不对任何事表态。军国大事要请人主裁决的越来越多,但是圣上却不表示任何态度,这是什么原因呢?是不是因为初继大统,顾虑不熟悉朝廷之事,所以谦抑而不便公开表态呢?或者是因为您身体尚未安宁,而不想烦扰自己呢?还是有所畏忌而不敢说话呢?”

    王陶的第三问,问得很露骨,直指皇帝不语是因为太后听政。他看皇帝不吱声,接下来说得更刺耳:“如果是因为有所畏忌而不敢说话,那么你的顾虑就是多余的。现在朝廷内外之事,必须都听皇上的,陛下为何不开诚布公,用你的正大光明,来普照天下?”

    曹太后听了王陶的话如坐针毡,退朝后对张茂则说:“韩琦虽在永昭陵,却指使王陶等人密锣紧鼓催逼哀家还政,曙儿又常对我恶语相向,看来垂帘听政岌岌可危了。”张茂则说:“我劝太后早下决心,是拿决断的时候了!”

    十月六日,为宋仁宗出殡了,群臣来到福宁殿东阁,在梓宫前举行辞行祭礼,曹太后百感交集,哭得差点晕了过去,高皇后,苗太妃连忙从后面抱住。执事太监们将梓宫抬上龙輴hun(载棺柩的车)。皇帝、皇后跟在皇太后后面边哭边走,一直送出宣德门外。高皇后对曹太后说:“母后要孩儿送大行皇帝灵驾去山陵,按规定要等下葬三日后才能返回,这一来一去就得二十多天。孩儿从来没有离开丈夫单独出过远门,而且不放心皇帝的病什么时候再发作,孩儿自己这两天也病着,不能去。”

    太后很生气:“先皇才下世,你们就个个都说有病,这样对他,真是人走茶凉啊,要不是祖宗有规制,哀家就亲自前往了,得了,让赵允弼的王妃率亲贵命妇及出嫁的郡县主随从灵驾前往吧。”

    仁宗的梓宫缓缓离去,曹太后泪如雨下,做出要殉节的样子:“我不活了,让哀家也跟着龙輴去吧……”,直到被众人苦苦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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