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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遗恨 第二十八章 太后垂珠帘 安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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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五,赵曙谥死去的赵祯为神文圣武明孝皇帝,又问:“众位爱卿,先帝用什么庙号为好?”韩琦说:“先帝一生宅心仁厚,关怀臣工,可称仁宗。(花非花雾非雾)m”曾公亮应道:“是啊,先帝处处慈悲为怀,应称仁宗。”于是定赵祯“庙号仁宗,同日举行册封太后大典。”王安石闻讯摇头,自言自语:“小惠未遍,不能济天下苍生,何以能称仁?”

    书到这里作者调寄永遇乐也评说一下所谓仁宗:

    幔挂千层,麻披万户,丧事如许。

    寝殿之中,风流皇帝,魂断逍遥处。

    荒唐十阁,死生三后,争向病躯歌舞。

    竟难足、无边欲壑,又勾引良家女。

    近臣文饰,盗名欺世,都用仁宗冠汝。

    宝库金银,卯粮寅吃,止剩陈年簿。

    贝州喋血,凌迟弃市,可有一丝仁否?

    卅年恨、哀鸿遍野,黎民困苦。

    这一天,赵曙先御天安殿亲笔写就上太后尊号之册,册封太后之礼开始,百官都在大庆殿按班站定。侍中梁适奏请:“中庭戒备,禁卫站班。”然后礼仪使韩琦奏请:“请皇帝陛下发册和符宝——”

    赵曙头戴通天冠、身穿绛纱袍,手里拿着玉圭从幔后走出。礼仪使、阁门使引导皇帝随着册宝来到西阶,内臣任守忠奉册宝到大庆殿庭中,放在横街南面东向的褥位上,册供在北端,符宝供在南端,皇帝站在殿庭北面的褥位上,奉册宝官捧着册宝抬着案几,太常卿滕甫引导册宝放到当中褥位上。礼仪使奏请皇帝对着册、符宝跪拜两次,在场官员都跟着跪拜两次。

    赵允弼、曾公亮二人分站到册和宝的旁边,皇帝插上玉圭再跪,然后捧册交给赵允弼,又捧宝交给曾公亮,他俩都插好朝笏脸向东面跪接册和宝。(夺天香帅)转手将册宝案几放到靠近东部面西的褥位上。礼仪使奏请皇帝回便殿,换常服,乘辇轿赴文德殿后幄拜见太后,百官按班退赴朝堂跟在皇帝后面。司徒赵允弼捧册太尉曾公亮捧宝到文德殿外幄,各就指定班次等候。

    侍中梁适来到文德殿又喊:“中庭戒备,禁卫站班。”此时曹太后戴仪天冠、穿衮衣而出,因仁宗新丧,《隆安》之乐设而不奏,但行障、步障、方团扇仪卫齐全。曹太后面南帘前坐定,太常卿滕甫引导放册宝的案几至殿西台阶下,各归班,在场的人都跪拜两次。赵允弼押册案,曾公亮捧册,韩琦册后,梁适押宝案,曾公亮捧宝,梁适宝上所刻字。赵允弼、曾公亮到香案前,分班东西序立。

    尚宫范观音赞引皇帝到皇太后坐前,皇帝服靴袍,帘外行称贺礼,跪着朗诵道:“嗣皇帝臣赵曙言:皇太后陛下显崇徽号,昭焕寰宇,伏惟与天同寿,天下不胜欢欣。”然后俯伏在地跪拜两次,范观音到太后御坐承旨后,面向西转述:“皇太后答道:皇帝孝思至诚,贯于天地,受兹徽号,感慰良深。”

    皇帝又拜两次时,偷眼看看曹太后,曹太后其时百感交集,正掩面而泣。赵曙心中暗想:真是恶人泪多,这样安富尊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尚宫范观音引太后归御幄,太尉率百官称贺,册封大典结束。侍中梁适奏:“解除中庭戒备,所司放仗,百官再拜而退。”

    太后离开文德殿回到大内,在京命妇在内殿由滔滔率领向太后称贺,在外地命妇及两京留司官则奉表称贺。太后感慨地对滔滔说:“前年,仁宗在后苑建了一座亭子,题其匾额称‘迎曙亭’。立皇帝为皇子,取名赵曙后,有一天先帝和哀家去后苑游玩,一眼看到迎曙亭,先帝对我说:“这怎么能是偶然呢,看来是天意呀!”滔滔听她这样说,连忙又跪谢:“父皇与母后的大恩大德,孩儿们永记心中。”

    四月初八,是仁宗“头七”。(重生之蜕变)开始收大殓了,哀乐悲鸣,皇帝、皇太后、高滔滔,皇子仲鍼兄弟以及诸王、公主、县主、诸王夫人、六宫妃嫔,以及两府、三省六部,御史台、都察院、三司的文武百官都已就位。

    大家正听着任守忠的喊声行跪拜大礼时,新皇帝赵曙却突然从跪着的蒲团上跳起来,大喊大叫:“朕好难过啊!我不能当啊……”在人丛中跑来跑去,不能自制。他奔出皇堂,见东西就砸,见人就骂:“没安好心!都没安好心……我不当!我不要当啊……你们都想害我……”不一会,赵曙已经鞋袜脱落,衣冠颠倒,口吐白沫,不成体统。霎时间,所有在场的人都被他闹懵了。

    赵允弼抬起头来,带着冷笑望着狼狈不堪的赵曙,那些内侍太监们都躲得远远的不敢近前。仲鍼最先回过神来,跑到父亲跟前,和范观音一起把赵曙抱入偏殿帘后。仲鍼大声喝道:“任守忠何在?”任守忠听到皇子唤他,先是一愣,继而趋步向前:“皇子叫我?”

    “不叫你还叫谁,你这总管是怎么当的!”仲鍼吩咐道:“快叫几个人,把皇帝扶回清居殿,着专人加意守护,再出差池,唯你是问。”

    韩琦也厉声问高居简:“是谁激恼了官家?还不赶紧伺候他服药。”他又把惊散了的内侍、宫娥召集起来说:“你们都要用心照管官家,再这样躲躲藏藏,小心你们脑袋。”说着,他又俯下身来安慰痛哭不已的太后:“皇上必是这两日伤心过度,一时痰往上涌,很快就会好的。”接着韩琦直起身提高嗓门说:“全体在场的人听了!今日事,只有在场的人知道,一律不得外传,有敢于外传者,严惩不贷。”说着还朝赵允弼等人看了看。他吩咐任守忠:“大殓继续。”

    任守忠又拖长公鸭嗓子喊道:“哀乐起……跪……一叩首……”跪在收殓班中的王安石心中长叹:我大宋朝不幸,万民不幸,刚走了一个拿不起放不倒的病皇帝,又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皇帝,看来振兴大宋无望了!呜呼哀哉……

    赵曙因失心疯不能视朝了,而且发作得一次比一次厉害。大殓结束后,曹太后把韩琦单独喊道面前没好气地责难:“韩大人你自己看看,我说让你帮我理政,你不答应,偏要匆忙选他即位,新君这个样子,日后怎么办!”韩琦说:“新君也是太后您和大行皇帝定的呀,皇上原来可不是这个样子,臣估计是伤心过度的关系,只要服几天药自然就没事了。(鬼手天医)”

    韩琦与曾公亮、欧阳修等同僚商量后一起入内殿对太后说:“皇帝一时不适,请太后暂时共同参加处理政务吧。”太后推辞一番后说:“垂帘听政嘛,本非哀家所愿,众爱卿既然一再要求,哀家也只好勉为其难了,等皇帝一旦康复,哀家立即还政于曙儿。”

    韩琦随即以新皇帝口气拟定了一道诏书:“此后听政日,礼院暂且这样办理:皇帝同太后一道御内东门小殿,太后垂帘,中书、枢密院合班起居,依次序奏事;如有需要,也可以不定时召学士进见,到时可允许他们到小殿来。”

    垂帘听政未正式开始前,由张茂则引着,赵允弼秘密来到内东门东阁见曹太后。曹太后问:“王爷为什么不等几天和大家一道觐见,而要提前来见哀家?”赵允弼说:“因为臣有要事相告。新君生病,太后垂帘,危机四伏呢。”太后说:“王爷这样讲,有什么依据吗?”赵允弼说:“新皇登基,原本就是韩琦等一手促成的,现在皇帝疯了,您虽然垂帘,我看久而久之,朝政大权必落入韩琦、欧阳修等人手中。”

    曹太后被赵允弼说得紧张起来:“那依王爷看,应该怎么办呢?”赵允弼说:“臣弟一向蒙皇嫂高看,为今之计,只有对韩琦等人采取非常之举,我赵氏才能永保富贵。”“王爷这是什么话……”曹太后被赵允弼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制止他,“太祖皇帝遗训:严禁诛杀大臣,况且韩琦是一直受先帝倚重的首辅,到现在也没出什么大的过错,万万不能让国本动摇,那样一来,后果难料,此事以后不许再提。”

    赵允弼听了曹太后这番话,只得说:“臣弟冒死前来,也是为皇嫂作想,怕你今后受制于人,请皇嫂三思,臣弟先请告退。”曹太后起身把赵允弼送到东阁门外:“你的话哀家记住了,王爷慢走,记得常来看我。(纵欲返古)”

    他们的这番谈话被垂拱殿执事太监石全育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因为皇帝正在病中,他只好把北海郡王暗访曹太后这个情况告诉了皇子仲鍼。仲鍼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找到韩琦:“北海郡王一直对你怀恨在心,他在太后面前竟提出要对你采取非常之举,相国你可要当心。”韩琦问:“太后怎么说?”赵顼说:“石全育说太后没有同意。”韩琦说:“谢谢殿下提醒,为大宋社稷,我韩家最多不过满门抄斩,我不惧怕,我看赵允弼他也难以得逞。”

    大殓过后,曹太后让韩琦和赵允弼一起兼管仁宗陵寝的选址建造。韩琦和北海郡王赵允弼晓行夜宿,策马来到巩县的皇家陵区,这里南边有嵩山,北边有黄河,南边高、北边低,有着山高水长的龙脉。韩琦作为首辅,公务繁忙,只能两头兼顾,所以选陵实际上是由赵允弼在操作。他俩选来选去,最终赵允弼说:“仁宗永昭陵就选在巩县的“和儿原”吧。”韩琦则催促:“造陵进度,你们要抓紧。”

    四月初九,知谏院司马光催促曹太后:“我看大行皇帝晏驾,已近十天了,那告哀辽、夏的使者还未出发,而且我还听说,朝廷也没有具体指导使者怎样向辽国对答关于我朝继位的辞令,臣以为不说清楚皇帝是以宗室承嗣大统的,这样反而不妥。辽国在我朝刺探之人,到处都有,现在天下为大行皇帝戴孝,辽国朝中岂能不知?陛下初为皇子之时,诏书已布告天下,现在如果回答得遮遮掩掩,并不能瞒过对方,反而会自取其辱让人耻笑。臣等希望朝廷早日统一口径,命令使者昼夜兼程去辽国。如果辽国朝野问及继嗣之人,尽可以以实相告。”

    太后说:“你想得很周全,准奏,”并要求王安石等人:“你们就依司马光所说,对辽人、夏人以实相告。”

    韩绛、王安石出发使辽了,除卫士头领于剑锋外,随行的有文吏十人,武弁、运力九十人,总共百人有余,浩浩荡荡,押着十辆马车。车队马匹带起一阵烟尘,急匆匆驶离了汴梁。

    韩绛与王安石坐在车内,于剑锋坐在车头,望着渐渐远去的京城,王安石心潮难平,一时沉默不语,只有“得得”的马蹄声不绝于耳。(极品装备制造师

    王安石撩开车上后窗帘,回首望去:长长的使团队伍,分两列整齐行进,士兵头戴白帽,脚穿马革,都是黑衣黑甲,手持长矛,身背弓箭,腰悬箭袋,大旗猎猎,战马嘶鸣。步兵中间,护着九辆驮粮草辎重的马车踽踽前行。

    韩绛问:“介甫,闷闷不乐的,想什么呢?”“没什么,我出发时,家母病体尚未痊愈,大妹归省才歇一宿,而今我又作远行,虽然心里放不下,但圣命难违啊,……先皇在时,我曾两辞使辽之任,这次虽然家母有病,我也不好意思再推却了……恐怕我们回来时要到秋天了……”说罢,两人又沉默了。不一会,王安石随口吟道:

    少年离别意非轻,老去相逢亦怆情。

    草草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

    自怜湖海三年隔,又作尘沙万里行。

    欲问后期何日是,寄书应见雁南征。

    韩绛听了称赞道:“姐弟重逢又得分离,离愁别绪尽现字里行间,诗见男儿真情性!”王安石苦笑道:“遣怀而已,子华兄莫笑。”

    四月十一日,太后垂帘听政正式开始了,辅臣还在柔仪殿西阁待漏,曹太后已一个人先在内东门小殿坐等。曹太后对辅臣说:“原先议定的是皇帝与老身一同御东殿垂帘,辅臣合班依次奏事。现在皇上正在发作期,要不停服药,暂时只能躺在柔仪殿东阁之西室,老身现在坐的是东面一室。你们入西室问候皇帝身体以后,再来向老身奏对军国大事吧。”

    韩琦对欧阳修小声嘀咕:“太后这实际上是独自御东室听政啊。”太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笑笑说:“这样更方便一些,今后哀家自指只称“吾”,而不会称“朕”,吾对两府大臣十分敬重,凡一时难以裁定的,由诸位先生再反复商量。吾对事情不会轻易拍板的。”

    这天曹太后作皇帝口气颁发了第一道诏书,“朕为隆舅族之贤,加封殿前副都指挥使、武康军节度使李璋为检校右仆射、殿前都指挥使、建雄军节度使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平原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一百户、实封四百户;授安武军节度使曹佾加勋,食邑一千户、实封三百户。”

    二人来跪拜谢恩时,太后对他们说:“你们一个是哀家表弟,一个是哀家亲弟,表弟手里还管着御林军,哀家以后可就指望你们了。”李璋说:“臣蒙先帝隆恩,又得太后眷顾,定当尽心尽力,为太后和皇上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后说:“这就好,这就好。有哀家在,你们就有享不尽的富贵,张茂则,把成都新贡的那件销金羽衣拿给开国侯,带回去给他夫人穿吧。”李璋不停摆手:“太后,使不得,使不得,普通官民之家穿销金羽衣,那可是犯禁的。”太后说:“哀家赏给你夫人的,你还怕什么犯禁?”

    韩琦知道这件事后,对欧阳修说:“万万不可小瞧了太后,她这是在费尽心机,笼络权臣,巩固垂帘听政的权力呢!”

    这天,宫内侍女韩蛊自己向太后报告:“奴婢前些日子在后苑汲水时,先皇帝见有龙绕在奴婢身上,所以临幸了奴婢,还留下一支金钏为凭,奴婢现在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太后说:“那就你在宫里悄悄养着,等分娩后再说。”

    又一个听政日,仍然是太后独自垂帘,大臣们看到帘前忽然摆满了奇珍异宝,有点摸不着头脑。曹太后笑笑,轻声慢语地说:“吾决定依惯例让客省把大行皇帝生前用过的的珠宝、古玩等遗物赐给各位王公大臣,任守忠,你安排人替韩相国、北海郡王、曹国舅送到家里去。”赵允弼说:“太后,所赐“遗物”太多了,数量比真宗皇帝殡天时翻了好几倍呀,老臣谢太后隆恩。”

    曹太后笑笑:“吾不能让人说哀家是妇道人家,小家子气呀。富弼、文彦博都在原籍居丧,张茂则,你安排专人将吾赏赐他们的先帝遗物送到他们家去。另外两制以上大臣皆有赏赐。”

    天章阁待制、知谏院司马光拿到赏赐后,并不领情,他对太后奏道:“蒙圣恩赐给我们遗留物,臣个人所得就有千缗之多,估计那些王爷、两府大臣,得到的赏赐必定更加丰厚!臣认为国家用度近年以来一直很窘迫,现在又遭大丧,几代积累下来的财物,几乎像扫地那样用得干干净净了。大臣还有什么心情来承受这样丰厚的赏赐呢!太后又何必这样慷国家之慨呢?何况将来营建山陵所须的款项,还一点没有着落,国信使的往来,又要花很多钱,万一再发生水旱、战争的祸乱,不知朝廷何以处之。……我请求太后答应让我们根据自己的意愿到客省奉还金帛钱物,用来充作营建山陵所需的费用。”

    太后和颜悦色地说:“司马大人的忠心令人钦佩,然而国家再穷,也不在乎赏赐这点小钱,你无需与同僚一起到客省去奉还,再说乾兴年间真宗龙驭上宾时也无奉还赏赐的先例。”

    司马光急了:“现在国家多难,人心恐惧,况且赐群臣之物,比旧例多过几倍,州县鞭挞平民,逼取钱物,以济一时之急,引得近者怨,远者怒。现人心不安,正是改革旧例的大好时机,不能一切按旧例来!乾兴年间是国家财富最多的时候,而现在财政收入不到当时的一、二成,怎么可能不顾现实,按旧例封赏呢?”

    见太后不做声,他又说:“大丧之后,朝廷内外困穷,在位的大臣都应当努力工作,共渡危机,要是都安心接受赏赐。那么一般的官员、士绅会说:‘我们这样劳苦,所得却很微薄,而大臣俸禄很高,还专享如此厚赏’。老百姓也会说:‘我们辛苦种田劳作,交各种税,大臣却不断拿回家中,挥金如土。’官员和百姓心里都会有怒气的。”

    曹太后说:“行了,你别说了,没有这么严重,哀家不准奏!”朝廷始终不肯接受他退还的钱物,司马光所得宝物求退无门。他只得吩咐养子司马康:“就用所得珠宝充作谏院的公使钱,而把所得的金子转赠给为我母舅家,咱们来个眼不见为净。”

    为了进一步笼络人心,十三日,曹太后又宣布:“宰相韩琦定策有功,自即日起加门下侍郎兼兵部尚书,进封卫国公。拜北海郡王赵允弼为中书令,加封为东阳郡王。安武军节度使曹佾为宣徽北院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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