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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遗恨 第一章 仲鍼施点心 一语展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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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千百年来,在中原的永裕陵,一个幽灵一直在放声悲鸣,月暗风紧之时,那声音愈发愤懑而凄凉,激越而高亢:

    谁能告诉我,变法图强怎么做?流俗汹汹航程渺,我搏击在漩涡。(绝世天神)这命与运的方舟,什么是橹,什么是舵?为什么,彼岸是那样茫远而蹉跎?大浪涌潮头,我心儿在飘泊!

    谁能告诉我,中兴伟业靠什么?变法路上十八年,我苦苦地求索。这血与火的交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为什么,慈母是毁我心血的魔头?功败垂成恨,我对谁去诉说?

    第一回仲鍼施点心一语展抱负

    公元163年大宋嘉佑八年的春天,宋王朝开国以来,已经进入了第14个年头,京城汴梁次第筑成的大内、皇城、内城、外城四道城垣早已是壁垒森严。

    内城四厢四十六坊的京师房屋建筑已经摆脱了里坊制围墙的限制,转而变为坊巷制,所有的商店都直接面向街道开门了。(龙帝凤皇)坊巷内民舍、衙署、高官府邸、手工业作坊犬牙交错,形成了“官私杂处”的局面。

    外城东北隅,那夷山开宝寺内的“铁塔”和城东南禹王台天清寺的繁塔,隔城相望,又被护龙河连为一体,加之汴河、五丈河、金水河和惠民河四水穿城。为汴梁平添了吞吐天地的气势。

    二月十一日夜晚,汴梁城看上去依然那么繁华而祥和。入夜的街道格外热闹。州桥夜市,灯火明亮,如同白昼。车马拥挤,人头攒动。夜市中正有人在卖“酸文”,就是由买家出题目,指定韵脚,然后由穷秀才当场吟诗卖给他。卖纸扇的落魄文人还可按顾客的要求当场挥毫画一些山水、花鸟。诗与画一份都在3文左右。

    在州桥北面,三顶绿泥小轿依次停在了鹅卵石铺成的御街人行道上,那些鹅卵石图案呈同心圆分布,大小不一,形状似一朵朵菊花。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第一个掀开轿帘出了最前面的轿子,绣鞋就踩在这菊花上。(毒妻不好当)她是当今皇上的连襟、北作坊副使高遵甫的女儿,皇后的姨侄女、也是皇帝赵祯刚认的养子的媳妇高滔滔。在回娘家高殿前宅探视父亲的病后,正准备回自家现在住的庆宁宫。

    滔滔出身武将世家,高挑的个头,生就一双妩媚动人的凤眼和两弯神采飞扬的柳眉;瓜子脸上似娇若嗔,樱桃朱唇性感动人。她身着五色的薄纱中单,腰佩圆润的白玉双环,裙边系着豆绿宫条,宫条上面别的两环“玉环绶”。走起路来发出叮咚清脆的响声,惹得行人驻足,直盯盯地看着她,有的对她的美貌竟流下了口水:“难道真的天仙下凡了?”滔滔神情中透着几分得意和矜持。回过头招呼说:“孩子们,你们都下来吧,跟为娘去唐家金银铺请座玉观音回去,为你们外公祈福吧。顺便看看这繁华的州桥夜市。”

    “来喽!”应声走出第二顶小轿的少年叫赵仲鍼,是高滔滔的大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却已长得和成人一般高了。仲鍼遗传了母亲的俊美相貌和身材,人虽然瘦一点,却周身透着灵气。淡淡的剑眉下,一对乌亮的眸子闪现出朝气蓬勃的活力,高高的鼻梁,红润的双唇看上去就招人喜欢。(护花状元在现代)他头上戴着束发用的铜胚紫金冠,穿一件二色穿花紫色箭袖,手里还搀着头扎一对总角的的三弟仲恪ke。接着,第三顶小轿中走下来比他小一号的二弟仲糺jiu和二妹赵预。

    滔滔从路边鹿家包子铺给孩子们买了两笼小笼包子,刚要递到孩子们手中,却冷不丁从麦秸巷跑出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子,看上去只和仲糺差不多大,他们在料峭的春风中裹紧褐色的破棉袄,伸出乌黑的小手瑟缩着:“夫人!我们都几天没吃饭了,给我们一点吧……”说着,那手已经够到了滔滔手中的包子。滔滔本能地把手向后缩了缩:“真让人晕!”这时,赶上前来的小黄门陈衍夸张地上前护住滔滔,尖着嗓子对小叫花子吼道:“干什么?小崽子,找死啊!”

    滔滔摇摇头,终于把手伸向前,给了小叫花子每人一只包子,对陈衍说:“这些都是可怜的孩子,不要吓着他们……”话未说完,巷子里又跑出几个叫花子:“夫人心真好,也分给我们点吧……”滔滔顿时没了主意。陈衍喝令站在旁边的两名皇城司的亲从官:“还不保护夫人!快,把他们都赶走!”

    “不要!”仲鍼上前用手势制止了陈衍,问为头的一个高高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啦?”那男孩说:“我叫李小顺,今年十四了……”仲鍼又问:“你这么白白净净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会做乞丐呢?”李小顺嘟噜着嘴:“我爹妈都得瘟病死了,就剩我一人,打短工,人家嫌我小,不要……”

    仲鍼对母亲说:“娘,你看,眉眼这么清秀的孩子,命却这般苦……我们不饿,把这包子都分给他们吧。(终须再见)”滔滔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包子都给了李小顺:“来来来,你分给他们……”李小顺感激地对仲鍼说:“谢谢大公子,您心眼真好!”望着这群小叫花子衣不遮体、狼吞虎咽的样子,滔滔皱着眉说:“这汴梁城里,少说也有上万个叫花子,儿呀,你顾得过来吗?”

    仲鍼说:“尽力吧,《礼记》上不是说嘛,‘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这天下是公众的,为什么却有这么多人没饭吃呢?”滔滔说:“谁知道呢,哪能管得了那么多。”仲鍼说:“不然,孟子鼓励我们‘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我将来要是发达了,一定要改变这种情况,让天下的穷人都有饭吃!”

    滔滔刚称赞了一句:“瞧我儿能的,还一套一套的……”那陈衍却在一旁对着亲从官的后背挤眉弄眼,直摆手。(至尊剑帝)滔滔立刻领悟:皇城司官兵都是皇上的耳目,有皇城司的人在,不能说这些越轨的话。她生怕儿子再说出什么不相宜的话来,连忙扯道:“啊呀,时辰不早了,庆宁宫快落锁了,明天再来请观音像吧,我们快回去吧。”陈衍附和着说:“对对,公子们,我们回去吧。”

    他们正要上轿。州桥上又过来一队人马,马上的中年胖子一脸横肉,标准一只老青蛙,老远就扯开喉咙叫道:“这不是弟妹和大侄子他们吗?”仲鍼眼明,忙行礼道:“原来是二大伯,仲鍼见过二大伯。”胖子是仲鍼的二大伯岐国公宗朴,是他父亲宗实同父异母的哥哥。滔滔也上前道了万福:“二哥好,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宗朴回首向后一指:“这不,文少爷今儿有一饭局,请我去樊楼小聚,这么巧,要不弟妹你带几个孩子一起去吧,回头我送你们回家……”被称作少爷的文及甫是丁忧宰相文彦博的第六个儿子,虽说樊楼的东家名义上还姓樊,文家的股份却比他多了好几倍,丁忧宰相文彦博才是真正的幕后大老板。这时,三十多岁的文及甫已滚鞍下马,笑吟吟地走过来行礼:“下官拜见巨鹿公夫人。”滔滔忙说:“免礼。”然后转脸对宗朴说:“二哥,庆宁宫落锁时间要到了,我们得赶回去,你们请便吧。”

    宗朴打着哈哈:“那我改日去庆宁宫看你们,告辞!”看着宗朴他们翻身上马走远,仲鍼说:“这个二大伯,以前见到我们都是冷鼻子冷眼,一脸的不屑,现在这样亲热,也太假了吧!”

    滔滔说:“孩子,这就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你父亲以前是庶出小宗,他当然欺负我们,现在你父亲做了皇子,你二大伯的态度怎能和以前一样呢?再说文及甫吧,以前对濮王府从不正眼瞧一下,现在却不停地和你二伯他们套近乎,也是想往你爹爹身上靠呢。”仲鍼说:“我最看不起这些趋炎附势的人。”

    滔滔她们上轿后,由御街向北,从樊楼前沿南门大街拐向西回皇城司,滔滔吩咐轿夫:“这里是花花世界,你们脚下快点,省得孩子们看到不相宜的东西……”

    此时,街两边酒肆、客栈里早已香烟缭绕,勾栏、青楼里全都笙歌悠扬。透着神秘而极富诱惑力的气息。那些大的酒楼叫正店,汴梁有正店七十二家,门首都扎着五彩欢楼招揽生意。小的酒楼叫脚店或角店。犹如雨后春笋,分布非常密集,这不,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里,又有角店新开张了。那种既卖艺又卖身或者专门卖身的土娼多在僻远一点的“庵酒店”中。“庵酒店”都有个醒目的标志:在门口挂上红栀子灯,不论晴雨,都用竹笠盖着。暗示“有娼妓在内,酒阁内暗藏卧床,可以就欢。”

    樊楼,是东京七十二家酒楼的魁首。原名白樊楼,又称丰乐楼,与皇城大门宣德楼相对。它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组合而成,是一个既各自**,又相互贯通的庭院式建筑群。东楼底层临街用勾连的样式向外做成三间单层歇山式抱厦,是整个樊楼的门楼。二层为通间,三层五开间,中间突出一间“****殿”;西楼是五座楼中最高大的一座,楼前也用勾连搭的方式,把高低不同的建筑组合起来,四周以单檐单层“九脊殿”式抱厦簇拥中央高耸的楼阁,主体屋顶为田脊、歇山顶,四面显山装饰着悬鱼若草,使整座飞檐斗拱的樊楼高低起伏,绚丽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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